&ep;&ep;宋倾城不怎么了解生意上的事,以前看过的经济类书籍里却有提到,如果股权拥有人不想打理股权,可以全权交托给信托机构,到时候,公司的重大会议,信托机构可以派人代表委托人参加并作出某种决定。

&ep;&ep;“我二叔做恒远总裁总经理挺好的。”郁菁道:“我爸的身体还没彻底恢复,他应该不会和我二叔争这个位置,其实不管是谁来坐恒远的老总,都是我们郁家人,告诉你那些话的人,肯定是在挑拨离间。”

&ep;&ep;应该不会争,不是肯定不争。

&ep;&ep;世上的变数太多。

&ep;&ep;再回想起郁承业的话,宋倾城的思绪越发乱。

&ep;&ep;挂断电话,不管郁庭川知不知情,她仍然发短信告诉他,郁祁东醒了的事。

&ep;&ep;想到郁菁的叮嘱,只能在心里说声抱歉。

&ep;&ep;就像她一直认为的那样,人是自私的,她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哪怕能力不够,也会想方设法为他做点什么。

&ep;&ep;……

&ep;&ep;郁庭川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坐在位置上听那些董事怎么激烈的各抒己见。

&ep;&ep;比起争得面红耳赤的各位董事,郁庭川看起来镇定从容,似乎自己从来不是那个部分董事口中渎职严重的总经理。

&ep;&ep;短信的内容简洁:“郁菁说她爸爸醒了,叫她转让了股权托管。”

&ep;&ep;看完后,郁庭川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的神情,郁林江在旁边瞥见儿子低头看手机,耳边传来梁董的声音:“贤者居上,能者居中,工者居下,智者居侧,敢问咱们郁庭川总经理是哪一者?”

&ep;&ep;这时,安静坐着的李董忽然开口:“就像梁董说的,一个企业要不走向没落,离不开上下齐心,领导者一旦刚愎自用独断独行,很容易造成闭目塞听的后果,到时候再醒悟过来,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ep;&ep;此言一出,其他人纷纷安静。

&ep;&ep;见状,李董继续道:“这个时候企业文化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企业的领导者应该是能提出振奋人心的目标、并有能力吸引怀有同一目标的追随者或员工共同工作的人。领导者和被领导者之间的相互信任形成双向交流,使他们能够实现共同的目标。作为领导者,他必须是一个可以信赖的,随后才是受尊重的。第二,要做一个公正的人,心胸宽阔的人,能倾听来自不同方面的意见,容忍各种观点。第三点,要有敏锐的洞察力,洞察周围的形势。”

&ep;&ep;说到这里,李董稍作停顿,然后缓声说,他不否认郁庭川有这样的洞察力,也有着超乎常人的判断力,作出了很多正确的决策和选择,恒远这些年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

&ep;&ep;但是——

&ep;&ep;像恒远这样的大公司,不能只考虑短期的高速发展。

&ep;&ep;“比起不断去开拓新的业务,我个人觉得,固守好已有业务板块才是重中之重,上个月刚好有了个反面例子,像什么造车业务,明显不合适目前国情,所以。”

&ep;&ep;李董看一眼郁林江,见郁林江没拦着他,于是说下去:“我提议,立刻叫停汽车产业园的项目。”

&ep;&ep;话音未落,会议室里响起文件夹落在桌上的响声。

&ep;&ep;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声音来源处。

&ep;&ep;郁庭川背靠着真皮转椅,坐姿惬意,双手十指随意交扣着,开腔的嗓音不疾不徐:“李董说了这么多,与其说叫停汽车产业园的项目,不如直说,赞同樊董的提议,让郁庭川在会后自主辞去总经理的职务。”

&ep;&ep;这句话,成功撕裂所有冠冕堂皇的言论。

&ep;&ep;李董的脸上有尴尬。

&ep;&ep;郁庭川在会议室里看了一圈,没有迎难之上和那些董事在言语上互呛,只是兀自说道:“做了恒远的总经理近九年,我自认一直殚心竭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天各位倒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ep;&ep;包括樊董在内的几位董事,听了这话,神情不自在。

&ep;&ep;郁庭川好像没看到他们的异样,眼里似有笑:“合适的公司高管,带给企业的除了蒸蒸日上的业绩,还有股东们的利益,各位急着让我腾出位置,想来是有了合适的人选。”

&ep;&ep;有董事接话:“下任总经理的人选,我们自然会好好把关,这回充分汲取经验教训,以后尽量避免类似的问题。”

&ep;&ep;一直没说话的郁林江开了口:“更换总经理不是小事,不管你们的争论结果如何,最后还是要靠投票表决,既然大家对郁庭川总经理在任期间的言行颇多不满,那就来一次投票,是去还是留,由投票结果说了算。”

&ep;&ep;“既然要投票,那是不是该把人都叫齐?”

&ep;&ep;梁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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