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明珠混混沌沌,根本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为什么为什么?姑母不是说只有她才能解了表哥的毒吗,可表哥把她送走了,谁去帮表哥解毒。

&ep;&ep;她上前抓住王氏,歇斯底里的问:“姑母,为什么?你不是说了会成全我吗?为什么为什么啊,少廷表哥要把我们送到这个鬼地方来,你说啊你说,你是不是害死了少廷表哥。”

&ep;&ep;闻言,王氏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傅少廷死了,傅少廷终于死了。”

&ep;&ep;王明珠尖叫,猛地往王氏身上扑,“啊啊啊啊啊我打死你,刀打死你,是你害死了少廷表哥,是你,是你把我关在屋子里不让去救少廷表哥,我打死你……”

&ep;&ep;一群疯狗乱咬。

&ep;&ep;……

&ep;&ep;虞烟一觉睡醒,天已经黑了。她动了动身子,“嘶”了一声不敢再乱动,身子像是粉身碎骨了一般,身边,触目可及的地方都没傅少廷的身影。

&ep;&ep;她收回目光,看着承尘,缓了好一会儿才吃力的撑着身子起来。

&ep;&ep;忍冬和傅荣不知在谈什么,脸色都不是很好。

&ep;&ep;“女君。”傅荣打了声招呼,又看了一眼忍冬,转身匆匆走了。

&ep;&ep;忍冬忙问:“女君怎么样了?要不要传膳?”

&ep;&ep;空腹确实难受,虞烟轻轻点了下头,下人一个二个脚步匆匆,且面容凝重。不一会儿,忍冬回来了,将膳食摆放在方桌上,紧接着又布菜,“女君,尝尝这个?”

&ep;&ep;虞烟接过,慢条斯理的进食,低声问:“忍冬,府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ep;&ep;“是发生了两件事,听说王娘娘和王太守跟南蛮人达成合作要置君上于死地,表小姐胆大包天,还悄悄给君上下了媚毒,被君上知道了,将王氏九族都被流放了,并下命令永世不得进惠阳城。还有南蛮人那边以为得逞了,直接带兵攻过来,君上只能带兵出征,一夜之间,君上府的气氛就凝重了起来,不知道这场战争会持续多久?”忍冬如今跟傅荣走得近,对这些事知道得比别人详细,对女君自然知无不言。

&ep;&ep;没想到一觉睡醒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虞烟感慨。

&ep;&ep;忍冬以为虞烟担心,又低声安慰:“女君不用担忧,君上英勇骁战。”

&ep;&ep;默了会儿,虞烟轻轻“嗯”了一声。战场上刀枪无眼,不只是担心傅少廷,而是担心整个漠北子民,主心骨一倒,怕是会变得生灵涂炭。

&ep;&ep;用了膳食后,虞烟回了北苑,很快又入睡了。不过睡得煎熬,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傅少廷中了南蛮人的埋伏,死在战场上没能再回来,而漠北兵没了主心骨,军心一片涣散,有的贪心怕死,有的勇往直前,有的被吓得屁滚尿流,可到最后,没一个能生还。战败的消息传到漠北,南蛮人也攻进了惠阳城,逃的逃,跑的跑,死的死,很快惠阳城成了一座空城,而君上府的女眷全沦为军妓。

&ep;&ep;“啊啊,不、不要啊……”

&ep;&ep;虞烟被吓醒,“噌”地一下坐起来,额头上全是虚汗。

&ep;&ep;忍冬跑进来,忙问:“女君怎么了?是不是梦魇了。”

&ep;&ep;虞烟还没回过神。为什么她会做这样的梦,是不是上天在暗示什么。不、不不,她猛地摇头。

&ep;&ep;“女君别多想,梦都是反的,来,吃水压压惊。”一看这表情就是做噩梦了,忍冬忙柔声安慰道。

&ep;&ep;最后虞烟再也没能闭眼,一闭眼就是梦里那场景,只得眼睁睁坐到天亮,好在白日一直在睡,她也不算困,只是心里满腔担忧,祈祷战事顺利。

&ep;&ep;翌日。

&ep;&ep;邬雪芳一大早就来君上府找虞烟,两个心里装满了担忧的女人总算找到了另一个自己,一同用了早膳,邬雪芳便拉着虞烟的手,忧心忡忡的说:“烟烟,我这心里头难受啊,之前什么都没听说,怎么突然就来了战事,你爹年纪大了,平日里一直喘,这随军去了不知道受得住不,还有你三哥,是个散漫的,那战场上刀枪无眼,我这心里头怕啊。听说君上手臂受伤了,这战事来了,管你是生是死都得硬着头皮上。”

&ep;&ep;“这该死的南蛮人,该死的匈奴人,我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ep;&ep;初来乍到的虞烟是第一次体会这种身不在战场心却在战场的感觉,极度煎熬,这下她是真真正正的融入漠北了,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漠北人了。

&ep;&ep;同生死,同进退。

&ep;&ep;“母亲别担心,君上,父亲,三哥他们一定会打胜仗,平平安安的回来。”虞烟反握住邬雪芳的手,明明在给她力量,又想是在给自己力量,低声抚慰道。

&ep;&ep;邬雪芳草草应声,儿子,丈夫均在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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