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至冬日,天地皆为银霜。

&ep;&ep;天镜门自也在落雪,漫天鹅毛大雪,北风迎面而来,吹得少女笑靥如花。

&ep;&ep;祝今今伸出手,接下几片雪花,看着它们在自己手心融化。

&ep;&ep;新一年的冼镜大典在即,江宣鄞应掌门之邀,回到天镜门。

&ep;&ep;自然,祝今今也背着其他几个男人,偷偷和江宣鄞来到天镜门,顺道将叶如曦的魂魄交与叶姐姐。

&ep;&ep;“不怕他们吃醋么?”江宣鄞看着一旁挽着他手臂的祝今今,指腹轻抚过她柔软的脸颊。

&ep;&ep;“那便让他们吃醋好了,反正在我心里,江公子是最特别的。”祝今今笑着。

&ep;&ep;反正天大地大,她祝今今最大。

&ep;&ep;她如今已继承了神格,别说天镜门,就连整个妄心界都没有人能动她半根手指。所以即便她顶着云芷月的脸大摇大摆的出现也无妨,更何况,明衍宗私藏魑心一事败露,陆师伯的罪名自也被洗清。

&ep;&ep;至于帮陆之清出逃的自己,自然也一律无罪,加上四大天门不招惹不起她这个“半神”,便将通缉早早撤了。

&ep;&ep;江宣鄞闻言又是一笑,清寂的眉宇间温柔好似春风一般融化开。

&ep;&ep;祝今今被她这一笑惹得心神荡漾,踮起脚来,贴着他的耳廓小声道:“江公子,你这样对我笑,我会我想做的。”

&ep;&ep;江宣鄞面上一热,微微侧开脸与她保持距离,压低了声音道:“今日来天镜,不是为了将叶姑娘的魂魄送还给叶如霏么?”

&ep;&ep;“可送还之后,还有许多时间啊……不如,江公子陪我在天镜门走走?”她打趣着说。

&ep;&ep;二人并肩进了天镜门,叶如霏已在殿外等候。

&ep;&ep;白玉琉璃大殿庄重肃穆,薄雪覆在叶如霏肩头,一身玉白色的道袍更衬得她神采奕奕,虽是自认识叶如霏以来,她从来都喜怒不形于色,但祝今今看得出今日她心情很好。

&ep;&ep;毕竟原本以为妹妹已经死去,却不想她能有复活的机会,若她是叶如霏,只怕是激动地要落泪了。

&ep;&ep;“我将叶如曦带回来了。”

&ep;&ep;祝今今摊开手心,手中灵力汇聚,凝成一颗如同夕照一般的橙色琉璃珠,琉璃珠悬浮在空中,最后缓缓飘向叶如霏。

&ep;&ep;“多谢……大人。”叶如霏语气颤抖,看着妹妹的魂魄,似乎极力想保持镇静,却还是藏不住激动的情绪。

&ep;&ep;她不过是举手之劳,被叶如霏这般尊称感谢的,祝今今可是实在不习惯,忙忙笑着摆摆手道:“哈哈,不用这么见外啦,叶真人,你还是叫我今今就好。”

&ep;&ep;“多谢你,今今。”叶如霏朝她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ep;&ep;叶姐姐她认真努力,对于执着的事物很是认真,祝今今清楚她和自己并不是一类人,但是这这样解开误会与偏见,相互理解,让她觉得这样很好。

&ep;&ep;江宣鄞自请离开天镜门,叶如霏如今自然成了太霄一脉的继承人。

&ep;&ep;虽是江宣鄞天资出众,但也仅仅是他个人,他没有叶如霏这样能承担他们太霄一脉所有人未来的能力。

&ep;&ep;所以太霄一脉的继承人,除了叶如霏没有人有资格担任。

&ep;&ep;这对祝今今来说当然是好事,若是江公子忙于太霄一脉的事务,哪里有这样陪着她的时间。

&ep;&ep;叶如霏现下接管了天镜门诸多事务,祝今今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他,便和江宣鄞在天镜门四处走走。

&ep;&ep;二人来到江宣鄞曾被囚禁的镜阁之中。

&ep;&ep;镜阁之中虽是昏暗,但干净整洁,四周皆是书架,上头摆放着各类书籍。祝今今对书没有兴趣,只是好奇地四处打量一番,才感慨道:“原来江公子是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的啊,难怪……”

&ep;&ep;她初识江公子时,便感受到身上那种微妙的违和感。

&ep;&ep;为培育他一颗纯粹无瑕的镜心,自幼时起,一个人便被关在这种地方,不懂人情事故,也不知人之间的羁绊为何物。

&ep;&ep;他似懂非懂,渴望了解,却不曾了解。

&ep;&ep;他是一面镜子,还未掺杂这世间尘埃的,不曾蒙尘的明镜。

&ep;&ep;——属于她的明镜。

&ep;&ep;祝今今伸手抚摸他的侧脸,男子的面容清俊无瑕,亦如初见之时,他站在白玉琉璃长街之上,朝她看来那般。

&ep;&ep;只是……

&ep;&ep;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的唇,尝到了一点,冰凉的雪。

&ep;&ep;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她或许并不能很好的教给你……但是,江宣鄞,你于她而言,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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