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不愿意,可他还是脸反驳的力气都没有,艰难的眨巴着眼睛,趴在地上不吭气。

&ep;&ep;刘珠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瞧了他一下,很是勉强的叹了口气,说道,“既然没有什么意见,那就这样吧!本宫一会儿指给你们路线,将我娘接回来。啊……将你们的奶奶接回来。”刘珠儿将目光放在了那两个一直低头不说话的刘兆坤的儿子身上,又说,“你们要扛着回来了。只是,路途有些远,不过我会派我身边的丁香随你们一同前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ep;&ep;不给两人吭声的时间,刘珠儿又道,“丁香,这里本宫左右也是在家中,也没什么大事,你暂且随他们先过去。记得,要小心的监督着。听说啊,要是有一点点的不专心或者还手叫别人抬我母亲了,那刘家可就不知道要倒多大的霉了。知道了?”

&ep;&ep;丁香自然听得出刘珠儿的话中意思,告诉她刘珠儿就在刘府等她,你这个监督她刘珠儿的职责暂且就去监督刘家两位公子,事情办妥了,刘珠儿也就乖乖的不给太子惹事了。

&ep;&ep;丁香乖巧的点点头,“是,娘娘,奴婢一定谨遵娘娘交代做好。”

&ep;&ep;“嗯,乖了!”刘珠儿美美的赞扬了一下。

&ep;&ep;刘珠儿留下话,就瞧见丁香已经走了出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公子依旧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刘珠儿低喝一声,那双本平淡无波的眼中顿时生出一双犀利的锐光,“愣着做什么?”

&ep;&ep;“啊,啊,是,娘娘,我们这就去,这就去。”

&ep;&ep;两个人齐声应道,从地上缓和了许久才将已经虚弱无力的双腿抽出来,趴着向后退却,最后磕磕绊绊的走出了屋内。

&ep;&ep;最后,留在屋内的就只有她和刘兆坤两人。

&ep;&ep;刘珠儿瞧着他,在他的跟前来回的踱步,那双新穿的绣花鞋子上已经沾了刚刚花氏身上的血,她的脚步一刻不停,却又不急不缓,就在刘兆坤的跟前慢慢的走,慢慢的走。

&ep;&ep;刘兆坤犹如一只筛糠,整个人的魂魄都不知道被她的那双脚吓的飞到了何处?因为脸上肿胀的像一个猪头,他的双眼艰难的从肿胀的里面探出一条缝隙来,迫使自己的神志清晰,可以看到刘珠儿的任何动向。

&ep;&ep;却不知,“咣!”的一声脆响,茶盏从刘兆坤的头顶上摔了下来,他茫然的抬头,看了刘珠儿许久才看的清楚是刘珠儿将茶盏丢在了他的脑袋上,此刻滚烫的茶水从他的脑袋上往下流,但是因为刚刚被打的实在太厉害,现在的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只能瞧见眼前被茶水打湿的双眼,茶水顺着他的额头一直流淌到她的眼角,最后从他的腮边流淌下去,将嘴角的血红也带了下去。

&ep;&ep;“娘娘……”刘兆坤的这一声叫不知道刘珠儿听到没有。

&ep;&ep;只听刘珠儿说,“您该起来了,地上实在太凉了,瞧我刚刚不下心打碎的那只茶盏碎了,滚烫的茶水落在地上都没瞧见茶水冒出任何热气,哎……起来吧!这会儿人都走了,咱们也就不讲究那些个尊卑,终究咱们还是一家人,您再有不对的地方我还是要叫您一声大伯父。”

&ep;&ep;“额……”

&ep;&ep;刘兆坤的神志恍惚了一下,从浑噩的疼痛中仰起脸来,就瞧见刘珠儿放大的一张笑脸从头顶上放下来,跟着那双尖利的指甲抓着他的脸顺势一下。

&ep;&ep;刘兆伦已经不知道如何惨叫,他是硬生生的挨着,感受着整个脑袋上的疼痛和火辣。

&ep;&ep;刘珠儿却发出一声惊叹,瞧着指甲上的血迹吹了吹气,又将血迹抹在了他的衣服上,蹲下身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像堆着一条装满了大米的袋子,一面提着他一面说,“伯父,您别伤心,我母亲去世也算是享福去了,要不然我不知道会受多少苦呢。哎,她一直有病在身,整日用药灌着,不知道花了刘府多少银子,是不是?”

&ep;&ep;刘兆坤一怔,这句话他曾经对刘珠儿说过,嫌弃她们母女两人在府上好吃懒做,还要整日喝药,所以他打发了刘珠儿去后院的面的院子里喂猪,叫她整日劳作,来赚买药的银子。

&ep;&ep;“伯父,那个时候我才十岁,十岁的我不会做事情,所以没少受您的教训。现在想来,也真是。教训人的滋味真的不是一般的爽快呢,是不是?如今我就算是嫁给了太子,身上也没有什么钱偿还,但是我爹爹有啊,我记得当年爷爷说过,分家是迟早的事情,如今不分家更待何时呢?是不是?”

&ep;&ep;刘兆坤一怔,使劲的瞪了一眼她,无奈于那双隐藏在肿胀脸颊之后的这双眼睛丝毫的没有杀伤力,不过瞧在刘珠儿那里就是一双渴望得到原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