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ep;&ep;刘珠儿看了看她手里的香茶,没有去接,摇头说,“丁香,你说我要是现在就将刘府的人全都杀死,殿下会不会满天下的追杀我呢?”

&ep;&ep;丁香没有回答,只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她,嘴角依旧微微上翘,似笑非笑,仿佛这样的神情就一直在她的脸上,不管是她打人的时候还是她出去带人寻找她母亲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万年不变。

&ep;&ep;刘珠儿伸手捏了一下丁香的脸蛋子,笑着说,“到底是殿下教出来的丫头,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像极了太子府出来的人。罢了,刚才那句话当我没说,我答应过帮助太子就一定会帮。呵呵,杀了刘家人岂不是很没趣了?”

&ep;&ep;“娘娘,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丁香笑着对她说,既不回答她刚才的话也没有的她刚才说的那些表示一下任何意见,似乎刘珠儿刚才的那些话没有说一样。

&ep;&ep;刘珠儿也没在意,看着天色也真的不早了,今日实在太累,抹干净了脸上的泪珠子,由着丁香将她搀扶起就往屋内走。

&ep;&ep;绕过屏风,便是已经被丁香铺好的床榻,香气怡人,摸上去松软非常。

&ep;&ep;她十分满意的对丁香点点头,“还不错,你也去休息吧,怪累的。”

&ep;&ep;“是,娘娘!”

&ep;&ep;丁香乖巧的对刘珠儿施了一礼,便走了。

&ep;&ep;临出门前还不忘将木门掩好,刘珠儿听得脚步声远去,将一直放在床头上的那个“画”出来的仙人掌兵器放在了枕头边上,拔了鞋子,衣服也没有脱下就躺了下去。

&ep;&ep;被子轻轻拉高,她睁大眼珠子静静的听着四周的动静,确信丁香没有去而复返,确信刘家人没有再回来,她才吹灭了灯盏,闭上了眼睛。

&ep;&ep;许是因为实在认床,许是因为刚刚重生而来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两日来的事情在她的脑子里翻来覆去的跳闪,本就毫无困意的她更加的精神了。

&ep;&ep;最后,她实在躺不下了,撩开被子,就坐了起来。

&ep;&ep;抬头,就瞧见了窗子外面的灯火通明,似乎还有人在走动。

&ep;&ep;刘珠儿屏声听了一阵,才晓得那是刘府院子里的家丁在巡逻。可往日不曾有巡逻的人,为何今日有人巡逻?出于好奇和不安,她还是爬起身,穿上鞋子,走了出去。没有急着出门,不过是贴着窗子向外张望。看了一阵儿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她便打算推门走出去看一看。

&ep;&ep;“吱呀!”

&ep;&ep;刘珠儿一抬头,瞧见了正站在门口处的丁香。

&ep;&ep;“娘娘!”

&ep;&ep;刘珠儿猜着了她也不会去睡觉,并没有惊讶的发问,“外面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人?火光太亮,晃的人睡不着。”

&ep;&ep;“回娘娘,是刘老爷说府内有些不安全,叫家丁们巡逻。”

&ep;&ep;“呵……巡逻?呵呵……”刘珠儿冷笑一声,她还不知道刘兆坤的意图吗?不过是因为担心刘珠儿夜里也给他们用什么手段罢了,怎么会不安全。你刘家说好听了是驸马爷的后代,说不好听了你也就是一个土财主,府内的所有东西还不是你刘兆坤仗着自己的身份从外面送搜刮进来的,难道……

&ep;&ep;刘珠儿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叫道,“去,将刘兆坤叫来。”

&ep;&ep;“娘娘!”丁香诧异的问了一声,“您不休息了吗,夜深了!”

&ep;&ep;“哼,我怕我要是睡一觉起来不光家产分不到,就算是我的嫁妆也不见了呢。刘兆坤想借助这几个机会转移他的东西,呵!当我是傻子不成,还不安全?鬼才会相信!去,将他叫来,他要是不来,你就将他拖来,死也要拖来。”

&ep;&ep;“是,娘娘。”

&ep;&ep;丁香一欠身,急急的提着步子去找刘兆坤了。

&ep;&ep;不多时,丁香在前,刘兆坤在后匆匆而来。

&ep;&ep;刘珠儿将面前的蜡烛又点亮了一只,她可不想在分家产的时候少看了一笔,瞧见刘兆坤进来,将面前的算盘“啪啪”的扒拉了两下,对刘兆坤笑着说,“大伯父,坐!”

&ep;&ep;刘兆坤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想必脸上的药膏已经过了药效的时间,整张脸没有消肿却又发胀了不少。

&ep;&ep;刘珠儿先给他倒了一杯凉茶,“凉茶,喝了败火。”

&ep;&ep;刘兆坤小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好半晌才听得他说,“娘娘,这么晚了召见,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