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被倒挂在男人手里的鸡小眼儿乱动,“咯咯”叫了两声。

&ep;&ep;太阳西斜,照在小小的院子里,红白相间的漂亮摩托车停在一边,车身上粘着的两根鸡毛可算是被人拿掉了,大概还带着两分委屈的余韵。

&ep;&ep;另一边的角落里,一只母鸡探头探脑地蹲在那儿,脚上的绳子已经松绑了,改成把它的一条腿系在了杜鹃的树根处。

&ep;&ep;“咯咯。”

&ep;&ep;屋子里,陆辛随手用抹布擦掉了厨房案板上的积水。

&ep;&ep;“本来是想给你炖鸡汤,也忘了你家连个能给鸡去毛的盆子都没有,还有你,杀个鸡,你的表情怎么那么别扭。这样吧,等我把鸡扔老冯那,让他收拾好了,我再给你。”

&ep;&ep;沈小甜捂着脸坐在沙发上,闷闷地说:

&ep;&ep;“我就是……有点害怕,咳。”

&ep;&ep;回想起刚刚陆辛说要把鸡现场杀了,自己那一脸崩溃的表情,沈小甜都觉得自己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烫。

&ep;&ep;她真是少有那么失态的时候。

&ep;&ep;“幸好我还带了别的。”陆辛从袋子里拿出了两个猪前蹄儿,袋子里还装了别的菜,满满的一兜儿。

&ep;&ep;“你是想吃金针肥牛?”他用两根手指拈起那根小米辣端详了一会儿,笑了一下说:“这小辣椒儿真是责任重大呀。”

&ep;&ep;沈小甜也笑了,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陆辛在里面倒腾。

&ep;&ep;站在厨房里的陆辛真的是会发光的,哪怕他的手上还举着一对猪蹄。

&ep;&ep;“炖一下给你?”陆大厨问沈小甜。

&ep;&ep;“都好。”

&ep;&ep;男人却突然挑了一下眉头,有点严肃地说:“喂,我是个厨子,客人只能点菜,不能说都好,我不会做都好。”

&ep;&ep;看着眼前义正辞严的厨子,沈小甜“哦”了一声。

&ep;&ep;过了一会儿,她问:“那大厨啊,你的拿手菜是什么呀?”

&ep;&ep;“我?我什么菜都拿手。”

&ep;&ep;哎哟?

&ep;&ep;这话很嚣张啊。

&ep;&ep;“那我要吃……我要吃脆皮猪手。”

&ep;&ep;沈小甜说了一道她在广东挺喜欢的菜。

&ep;&ep;“脆皮猪手,你是想吃广东那种?”陆辛检查了一下厨房里的各种配料,说:“行吧,凑合给你做个简单点儿的。”

&ep;&ep;“好呀,什么菜都拿手的大厨要给我凑合了。”

&ep;&ep;陆辛转头看沈小甜,看见她对自己笑眯眯的。

&ep;&ep;于是又是一脸的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地在锅里装水,无可奈何地一把抓一个猪蹄,手臂伸到了锅子正上方,松手。

&ep;&ep;“啪”洗干净的猪手就被冷水下锅了。

&ep;&ep;“一般来说这种猪蹄儿都得提前腌入味儿了,要么就得用卤料给你炖入味儿……咱们自己是临时要做,就求个肉香吧。”

&ep;&ep;陆辛说话的语气还是懒散敷衍,可手上的动作却不是那么回事儿,沈小甜看见他颇为郑重地打开了自己带进来的那个木盒子。

&ep;&ep;“刀?”

&ep;&ep;“嗯。”陆辛拿起一把刀,木头的刀柄连接着冰冷的刀面,沈小甜看着,第一个反应就是发出了一声感叹:

&ep;&ep;“这把刀好大呀。”

&ep;&ep;“没办法,我手大,个子高,一般的刀我用着不习惯。”

&ep;&ep;这把刀看着不仅大,还很有重量,被放在案板上的时候发出了一声闷响。

&ep;&ep;沈小甜探过头来看,看见刀面上镂了两个字,四四方方,端端正正。

&ep;&ep;“清海,这是刀的名字?”

&ep;&ep;陆辛看了沈小甜的脑袋一眼一眼,“嗯”了一声。

&ep;&ep;“这把刀是你订制的吧?”

&ep;&ep;“是。”

&ep;&ep;沈小甜的目光像是一只小手把整个刀都描了一个边儿,又抬头去看陆辛。

&ep;&ep;“这把刀真好看。”

&ep;&ep;其实用好看来形容真的一点都不过分,刀柄是黑色的木头柄,不知道是打磨得太好还是被人用得太勤,上面已经蕴了一层磨出来的光,刀面整体是黑色的,刀背是银色的,银色的花纹从刀背的银光中生出,占据了整个刀面大半的地方,刀刃更是冷光隐隐,一看就被保护的很好。

&ep;&ep;“这上面的花纹是玫瑰花吗?”

&ep;&ep;沈小甜问。

&ep;&ep;陆辛用鼻音回答了她。

&ep;&ep;是的,这把名叫清海的大菜刀,上面用银色勾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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