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个府尹大人,明显是他找过来帮她的。

&ep;&ep;如此看来,她得谢谢这俩草包,不然她都够呛能活到这会儿。

&ep;&ep;“求府尹大人给我们做主啊……”

&ep;&ep;“求大人给我们做主啊!”

&ep;&ep;“那聂斌仗着堂兄是举人,鱼肉乡里乡亲,恨不得榨干我们的血啊……”

&ep;&ep;“求大人主持公道啊……”

&ep;&ep;“求大人救救我们啊……”

&ep;&ep;老百姓的呼声,不绝入耳。祝海昀没有看聂雄,而是瞅着地上跪着的郑亮,说:

&ep;&ep;“郑大人,这事儿……你怎么看啊?”

&ep;&ep;“下官……下官……下官不知情啊!”郑亮忙开口否认。

&ep;&ep;林素站在一旁,心知到了她该出手的时候,故作愤怒的朝地上吐了下口水,说:

&ep;&ep;“郑大人,你怎么能说不知情呢?若是不知情,你抓我作甚?做我伙计作甚?刚才你不还说,要杀我灭口吗?如今,为何不承认了呢?”

&ep;&ep;林素的话,犹如火上浇油,人家就那么被绑着,你想狡辩都不可能!

&ep;&ep;祝海昀看着面如死灰的郑亮,失望的摇摇头,说:

&ep;&ep;“你啊你,老早就提醒过你了,你可真出息啊!”

&ep;&ep;郑亮明白大势已去,但还是想要挣扎一番。跪爬着来到跟前,扯着他的衣摆,求饶说:

&ep;&ep;“祝大人,祝大人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也不想的,可是聂雄背后的人太硬,下官不管动啊!祝大人你救救我,救救我啊祝大人……”

&ep;&ep;祝海昀任由他拉扯。

&ep;&ep;看着被绑的林素,又看了看那衙役手里的刀,呵斥着说:

&ep;&ep;“你还拿刀做什么,嗯?”

&ep;&ep;“咣啷——”

&ep;&ep;衙役忙松开手里的刀,发出脆响。双膝跪地,不敢说话。

&ep;&ep;求饶声,喊冤声,此起彼伏。

&ep;&ep;原本冷清的县衙大牢,如今可是热闹无比。

&ep;&ep;一时间,场面被祝海昀控场。

&ep;&ep;聂雄心知这人不会帮他,眼冒寒光,从袖子里不知道掏出了什么东西,“猛”地起身——

&ep;&ep;“砰——”

&ep;&ep;还没等碰到祝海昀,便被连七抬腿一脚,直接把人踹飞出去。

&ep;&ep;“噗——”

&ep;&ep;一口鲜血吐出来,染红牢房的墙壁。

&ep;&ep;月国的牢房,都是用特殊的砖石所砌,不沾灰、不沾血。

&ep;&ep;眼瞧着那血一道一道的往下流,还挺惊悚。

&ep;&ep;祝海昀这下恼了,原本他就是过来走个过场,把人救下,其他事情不参与。

&ep;&ep;但是如今……

&ep;&ep;祝海昀甩袖,一边走一边清冷的道:

&ep;&ep;“升堂——”

&ep;&ep;郑亮堆坐在地上,面如死灰。聂雄被踹的半天没缓过来。

&ep;&ep;连七走上前,帮着林素松绑,小声问着:

&ep;&ep;“夫人可受欺负了?”

&ep;&ep;“他们没来得及。”林素压低声音回答,指着最里面,又道,“广玉他们在那里面呢。”

&ep;&ep;“等着府尹大人提审,现在不能放。”

&ep;&ep;林素明白的点头,揉了揉手腕儿,跟着出了大牢……

&ep;&ep;……

&ep;&ep;月国有深夜开堂办案的例子,而且很频繁。

&ep;&ep;所以深更半夜祝海昀开堂办案、处理事情,并不稀奇。

&ep;&ep;由于有这么多的村民作证,再加上聂雄当着众人面,对祝海昀动手。

&ep;&ep;一切事实摆在面前,想要狡辩,根本不可能。

&ep;&ep;案子很快审理,该关的关、该放的放。

&ep;&ep;连夜执行,转天卯正,就把处决的告示贴出来,雷厉风行。

&ep;&ep;上面,一一祥写了聂斌鱼肉乡里,聂雄助纣为虐,郑亮作为地方父母官,不替百姓做主,勾结劣绅……

&ep;&ep;一桩桩,一件件,有理有据。

&ep;&ep;当然,他们口中的太子殿下,一个字都没有提。

&ep;&ep;这可不好管,一个小小府尹能收拾这几个喽啰,但是太子绝对不可能!

&ep;&ep;最后判处的结果,郑亮、聂雄押解入京,聂斌秋后问斩。

&ep;&ep;在月国,有功名在身的人,是不可以草率判处,需要京城刑部再次审问之后才能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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