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凌慕阳家的孩子满周是在京城办的,因为有凌慕川,她连礼都没操心。

&ep;&ep;不过司徒珒就不能躲懒了。

&ep;&ep;就在她眼前,又是小家伙人生中的第一件大事儿,不能马虎。

&ep;&ep;抱着孩子回了自己的屋子,将珒哥儿放在床上,说:

&ep;&ep;“具体什么讲究,你都说了,我也好安排。”

&ep;&ep;“是。”奶娘再次行礼,开始说了月国的满周仪式。

&ep;&ep;首先就是这抓周服,必须要有儿有女的夫人,亲自剪裁、做衣。

&ep;&ep;最好是上了岁数,有长寿的意思。

&ep;&ep;接着就是抓周用的物件,得用红松木雕琢,大小一样,而不是像现代那般,随意摆些东西意思意思。

&ep;&ep;再来就是吃饭,不需要大摆,但也要家里长辈、哥哥姐姐都在,那样热闹……

&ep;&ep;一系列的程序奶娘说完,林素忙指着桌上的茶壶,说:

&ep;&ep;“赶紧,喝口水。”

&ep;&ep;“多谢夫人。”

&ep;&ep;说了这么久,奶娘的嗓子都要冒烟了,的确很难受。

&ep;&ep;林素看着床上玩拨浪鼓的小豆丁,叹口气,说:

&ep;&ep;“其他东西都好弄,就是这抓周服……不能要锦缎面,还得要上岁数……这人不好找啊。”

&ep;&ep;她认识的就是作坊那些妇人,村里的老太太算熟,可让人家给做衣服不说他们答不答应,这眼睛……

&ep;&ep;奶娘见她沉默,喝过水后走上前,提议道:

&ep;&ep;“夫人,奴婢这些日子留心观察过,关山的姑姑……挺合适。”

&ep;&ep;“关山的姑姑?哦,学堂二桩的奶奶,是吧。”

&ep;&ep;“对。”

&ep;&ep;关山的姑姑今年五十有八,身体不错,秋天还下地收粮。

&ep;&ep;三个儿子,两个闺女,还有老伴儿。

&ep;&ep;“成,那就他吧。抓周服的料子你有吗?”

&ep;&ep;“有的有的,奴婢怕这样,提前预备了。”奶娘说着转身走了。

&ep;&ep;再次回来,手里多了一块红底儿金线纹路的布料。

&ep;&ep;棉的,不是锦缎。

&ep;&ep;缎子、断子,抓周服不能用。

&ep;&ep;林素摸着金线纹路,突然抬头看着奶娘,说:

&ep;&ep;“这是……你自己绣的吧。”

&ep;&ep;“是。”奶娘没有否认,“奴婢怕旁人做不来,就把不省心的地方自己绣出来,到时候缝一缝就好。”

&ep;&ep;“你今年多大?”

&ep;&ep;奶娘闻言愣住,随后屈膝行礼,回答:

&ep;&ep;“回夫人的话,奴婢三十有三。”

&ep;&ep;“几个孩子?”

&ep;&ep;“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小女儿一岁断奶,恰好被皇妃选中,做了珒少爷的乳母。”

&ep;&ep;林素扭头看着小家伙,又看了看奶娘眸中的眼神,最后开口道:

&ep;&ep;“这抓周服你做吧。”

&ep;&ep;“……啊,啊?”

&ep;&ep;“就是你做。”林素颔首,“没有人比你更想珒哥儿平安,你来做吧。你的孩子那么多,公婆、双亲都在世,兄弟姊妹也做,全福人了。”

&ep;&ep;奶娘听到这个解释都傻了。

&ep;&ep;全福人不是成亲用的,这……这怎么就……

&ep;&ep;“好了,就这么定了。出门在外,一切从简,珒哥儿日后是成大事儿的人,不用拘泥这样的小事儿。抓周服你来做,去吧。”

&ep;&ep;“是,夫人。”奶娘终于不再坚持,抱着布走了。

&ep;&ep;黄雨从楼下上来,手里抱着衣服,放在床上后,说:

&ep;&ep;“夫人,让镇上猜逢做的衣服,已经做好了。这几身是夫人的,今年冬天也该添衣服了。”

&ep;&ep;林素对于穿没那么多讲究,跟前世完全不一样。

&ep;&ep;前世童年、青年过得苦,想要的衣服也没有,所以后来有钱之后,只要当季新款,不管价格,必须收入囊中。

&ep;&ep;来到月国之后,倒也没那么多讲究。

&ep;&ep;一般都是红霞跟黄雨给她张罗,一年四季,每季添置几身。

&ep;&ep;都说狡兔三窟,她常年居无定所,所以这衣服也就哪儿里都是。

&ep;&ep;看着她手上的衣服,其中就有那套浮光锦。

&ep;&ep;“怎么还能给我做一身?”

&ep;&ep;黄雨闻言“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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