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很少摆架子,但是今日,这架子必须摆。

&ep;&ep;她自己住的府上都不安生,司徒昗这边就更加不可能。

&ep;&ep;更重要的是老七一走好几天,两个小娃儿那就是待宰的羔羊,怎可留在这儿?

&ep;&ep;跟着带路的赵四,来到一处院落门前,正好几个婆子从里面出来。

&ep;&ep;见到林素愣了一下,管家忙出声说:

&ep;&ep;“这位是逍遥王妃,还不赶紧行礼。”

&ep;&ep;几个婆子闻言,纷纷跪在地上,行礼问安。

&ep;&ep;林素仍旧没有理会,越过他们直接进屋。

&ep;&ep;屋内,一股热浪,伴随着一股酸味儿。

&ep;&ep;奶娘一看到林素,忙不迭跪下,说:

&ep;&ep;“给六王妃请安。”

&ep;&ep;“起来吧。”林素开口,将身上的斗篷脱下,交给清荷。

&ep;&ep;看着屋里点的四个炭炉,还有司徒珒身上穿的衣服、盖得被,差点没气背过去。

&ep;&ep;“奶娘,让人撤掉三个炭炉,这是捂蛆呢?”

&ep;&ep;小家伙面红,不敢现在就把人带走,得稍微等等。

&ep;&ep;奶娘闻言,忙不迭颔首,冲刚刚进屋的几个婆子,说:

&ep;&ep;“快,快点儿,六王妃下令,撤掉三个炭炉。”

&ep;&ep;话落,为首的婆子嗤鼻,没有动。

&ep;&ep;走上前,屈膝行礼,说:

&ep;&ep;“奴婢常氏,给六王妃请安。六王妃有所不知,大少爷病重,不能受寒,所以我们孺妃才让人点了四个炭炉。”

&ep;&ep;林素没有转身,背对着常嬷嬷说:

&ep;&ep;“清莲,掌嘴。”

&ep;&ep;“是。”

&ep;&ep;没等常嬷嬷反应过来,清莲的巴掌就招呼了去——

&ep;&ep;“啪——啪啪——啪啪啪——”

&ep;&ep;一连六下,打的常嬷嬷懵了,其他几个婆子也不敢怠慢,急忙撤了三个炭炉。

&ep;&ep;常氏是孺妃高妍的陪嫁嬷嬷,在屋里也算有些地位。

&ep;&ep;平日仗着孺妃纵容,欺压下人,无恶不作。

&ep;&ep;如今骤然被打,心里不爽,跪在地上,大声说道:

&ep;&ep;“不知六王妃为何要打奴婢?奴婢只是说着详情,大少爷生病、冷不得,不能撤掉炭炉,怎就挨了打?”

&ep;&ep;林素没理,等身子热乎,走进了屋。

&ep;&ep;清莲看着振振有词的常嬷嬷,冷“哼”一声,道:

&ep;&ep;“这位嬷嬷,我们王妃是七王爷的皇嫂,更是大少爷的亲伯娘。”

&ep;&ep;“即使这样,也不该撤掉炭炉,冻着大少爷啊。”常嬷嬷不再提自己被打,而是把问题指向撤炭炉。

&ep;&ep;清荷把斗篷放好,看着强词夺理的常嬷嬷,轻笑着道:

&ep;&ep;“嬷嬷,炭炉撤掉就撤掉了,你若不快,尽管去找人吧。”

&ep;&ep;“你,你们……”

&ep;&ep;清荷、清莲谁也没鸟她,直接进了里间。

&ep;&ep;里间床上,林素正再给昏睡的司徒珒换棉衣。

&ep;&ep;小家伙身上的棉袄还是在辽东时穿的,京城的温度跟辽东比,根本小巫见大巫。

&ep;&ep;这么厚的衣服,再加上棉被,还有四个炭炉。

&ep;&ep;没有病,也得捂出火,进而伤热不好治。

&ep;&ep;奶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

&ep;&ep;“多谢王妃,多谢王妃及时过来。”

&ep;&ep;林素把换好衣服的司徒珒抱在怀里,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道:

&ep;&ep;“为什么不去找七王爷?”

&ep;&ep;奶娘摇头,戒备的看了眼外面,压低声音说:

&ep;&ep;“王妃有所不知,整个院子都是孺妃的人。如果不是七王爷早就许诺,奴婢也会被他们换掉。”

&ep;&ep;林素听到这话,心里了然。

&ep;&ep;宅斗,正经的宅斗。

&ep;&ep;没有母亲庇佑的嫡子,自然是成年人宅斗下的牺牲品。

&ep;&ep;要么养残,要么……养死。

&ep;&ep;林素心疼的叹口气,看着孩子干裂的嘴唇,吩咐说:

&ep;&ep;“弄些温水,给孩子喝了。”

&ep;&ep;“是。”

&ep;&ep;奶娘端水回来,二人小心翼翼的喂水。

&ep;&ep;一碗水刚刚喂下,外面传来了——

&ep;&ep;“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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