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我有实验室的钥匙,咱们这两周能在学校里训练。”

&ep;&ep;夏新宇端着三杯咖啡,扔下背包入座,问:“有坏消息没有?”

&ep;&ep;“还真有,我听说秦选他们队已经训练一个月了,这也太拼了。”许圆说完就揽住戚鱼,“好在我们有学神,完全不虚。”

&ep;&ep;戚鱼正在撕开一小袋糖包,闻言稍停,抬起眼,抿唇小小笑了下:“加油。”

&ep;&ep;夏新宇一口咖啡呛进了喉咙。

&ep;&ep;他咳了半天才缓回来:“戚戚学妹你居然笑了?!”

&ep;&ep;“……”

&ep;&ep;戚鱼默了会儿,才认真“嗯”了句。

&ep;&ep;许圆也够震惊,戚鱼这一笑,平时眼尾稍垂的眼型弯起来就是半月的模样,天,居然还有酒窝。

&ep;&ep;“我之前说什么来着?你完全就是甜妹嘛!”

&ep;&ep;几人聊了几句,说回准备比赛的正事。戚鱼翻开资料看了会儿,忽然抬起手,揉了下脸。

&ep;&ep;最近确实是,会笑的次数变多了。

&ep;&ep;不过一个月的假期,戚鱼却感觉自己笑的频率超过了过去几年。

&ep;&ep;隔周,戚鱼的加急护照办了下来,八月中旬,去澳洲的签证也过了。庄成早在一周前就已经办完虞故峥交代的事,特地等戚鱼的签证下来,第二天就订了最近的航班回澳。

&ep;&ep;飞机升入云层,戚鱼适应了最初耳鸣的那种不适感,扭过头看窗外。高空下云翻雾涌,她忍不住伸手指,碰了碰冰凉的窗户。

&ep;&ep;这也是她第一次坐飞机,到太平洋彼岸这么远的地方。

&ep;&ep;十余个小时的飞行,落地在珀斯国际机场,到的时候已经是当地凌晨三点。庄成帮戚鱼提着行李箱,两人出通道,接机的人早就等在航站楼外。

&ep;&ep;澳洲和国内没有多少时差,这个点,戚鱼看着有点困顿,转头问庄成:“我们现在去见虞先生吗?”

&ep;&ep;庄成颔首:“虞总住在市内的酒店,路上还要半个多小时,您可以先眯一会儿。”

&ep;&ep;戚鱼却睡不着。

&ep;&ep;一路安静,随着车驶进市区,她那点残留的困意反而越来越少。

&ep;&ep;半小时后,车停在市中心的某豪华酒店外,庄成带戚鱼乘电梯上楼,到套房门口,摁响门铃。

&ep;&ep;开门的是一位棕发蓄须的中年男人,身上的男士沙龙香很重,从上至下都是精英模样。男人操着一口本地口音的英语,熟络地跟庄成聊了几句,转而恍然,向戚鱼热情伸出手。

&ep;&ep;戚鱼也伸手,轻轻和男人握了一下。

&ep;&ep;她能听懂两人的对话,庄成刚才向男人介绍她,说是自己老板的未婚妻。

&ep;&ep;而这是虞故峥的房间。

&ep;&ep;庄成提着行李箱进套房,戚鱼跟着踩进绒软的地毯,步入复古式装潢的客厅,一抬眼就望见了沙发里靠坐着的虞故峥。

&ep;&ep;虞故峥一身黑色浴袍,正垂眸看一份资料,容色沉静无波,而旁边身材曲致的红发女人在给他殷切点烟,主动凑得很近。

&ep;&ep;戚鱼顿了下。

&ep;&ep;而后,她身边那位棕发男人也坐过去,搂过女人的腰,笑着说了句什么。

&ep;&ep;戚鱼蜷缩起来的手指才松了松,下一秒,就对上了虞故峥疏淡抬眼看过来的眸光,视线深而静,在打量戚鱼。

&ep;&ep;对视须臾,虞故峥笑了,掐灭手里的烟,出声是中文,问:“热么。”

&ep;&ep;“……嗯,有一点。”戚鱼有点局促地点了点头。

&ep;&ep;现在室外气温不到十度,戚鱼进来的时候裹的是羽绒服。室内暖气很足,她还在思忖要不要换,虞故峥已经过来,接过庄成手里的行李箱。

&ep;&ep;“热就脱了。”

&ep;&ep;也许是熬夜缘故,虞故峥今晚的音色既低醇又勾了哑。一个多月没见,戚鱼瞅了眼对方,忽然低头看自己的行李箱,感觉心跳怦然得厉害。

&ep;&ep;那边棕发男人喝尽杯子里的酒,过来笑着说了几句,大概是在提议明天聊工作,却被虞故峥平静出声止住,用英文道了句“今晚继续”。

&ep;&ep;戚鱼被虞故峥带到卧室,行李箱搁在衣帽间内。她一时杵着没动,见虞故峥从衣帽间出来,眸光落在她身上,道:“你先睡。”

&ep;&ep;“我睡在这里……会不会打扰到您?”戚鱼回头瞅了眼那张黑色大床,措辞会儿,“那您今晚睡在哪里?”

&ep;&ep;虞故峥看了戚鱼片刻,却问:“会认床么。”

&ep;&ep;戚鱼乖乖摇头,回:“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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