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下注阶段

&ep;&ep;桌上摆满筹码,堆积如小山。

&ep;&ep;周雨侧头,看了陆令泽一眼,手抓上一个圆紫色的啤酒瓶盖。

&ep;&ep;上面写着“10”。

&ep;&ep;抓回来的途中,她的手腕再度被陆令泽握住。

&ep;&ep;周雨皱眉,这只手腕快被他“折腾”废了,红色的痕迹彰显满他的用力。

&ep;&ep;真把她当人肉靶子呢,是吧。

&ep;&ep;“怎么了?”

&ep;&ep;“10可是十万美刀,一局定胜负。输了,你所有积蓄都不够赔我的。”他凑上耳朵,揶揄中暗含告诫。

&ep;&ep;周雨道:“嗯。”

&ep;&ep;陆令泽反而顿住了,嗯是什么意思?

&ep;&ep;“把10放回去。”他道。

&ep;&ep;周雨不肯:“反正您有的是钱,输一点没什么吧。也少不了一块肉。”

&ep;&ep;他突然笑了:“你是在报复我吗?”

&ep;&ep;周雨:“?”

&ep;&ep;他没说话了。整个人抱胸,慵懒地靠在软椅背上。只留周雨皱眉,不解地看着他。陆令泽伸出一只手,绕过女人的后颈,手臂轻搭在肩上。

&ep;&ep;周雨的左肩膀蓦地一沉。

&ep;&ep;始作俑者的手指很修长,突袭般捏了一下她脸颊上的肉。

&ep;&ep;耳边是他的声音:“那你就给我好好玩。”

&ep;&ep;听着还有些咬牙切齿。

&ep;&ep;如果四下没人,周雨想打掉他那只手,再像先前离场的艾尔莎一样,一拳头捶在他的肚子上。

&ep;&ep;路易斯见她选了“10”,也从筹码堆里,挑了一样的啤酒盖。

&ep;&ep;他道:“那就开始吧。”

&ep;&ep;荷官发牌,周雨分到了一张K、一张6。

&ep;&ep;总点数是16。

&ep;&ep;在她的视角看,路易斯的牌一张明、一张暗。

&ep;&ep;明的那张牌与她一样,皆是K。

&ep;&ep;荷官问她:“是否要牌?”

&ep;&ep;周雨沉默住,为了输掉,让陆令泽喝酒,她应该继续要牌。

&ep;&ep;除去大小王,扑克里只剩下A到K这十叁种不同的点数,每种点数的牌数一致,均为四张。继续要牌的话,点数大于二十一就爆牌。

&ep;&ep;下一张牌她抽到6、7、8、9、10、J、Q、K后,都会爆牌。

&ep;&ep;若不爆牌,则是A、2、3、4、5。

&ep;&ep;继续要牌,爆牌的可能性就更大。

&ep;&ep;周雨伸出手,正准备向荷官要下一张牌时,腰间就受到一记吃痛。

&ep;&ep;她低头,是他的手。

&ep;&ep;真不安分,捏完脸蛋还不罢休,还去捏她腰间的肉。

&ep;&ep;他把她的胳膊拗了回来,道:“停下,别要了。”

&ep;&ep;“不行,得要。”

&ep;&ep;荷官左右为难,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ep;&ep;对面的路易斯哧了一声。他摇晃红酒杯,慢悠悠地抿了口红酒,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桌。

&ep;&ep;他插话道:“我看周小姐很有把握,K你说呢?男人是不是应该让着女人,嗯?”

&ep;&ep;陆令泽很平静:“在我的规则里,输赢永远放在第一位。没有忍让的说法。”

&ep;&ep;周雨捏了回去,手指狠狠地掐他的大腿肉。可那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仿佛肉不是长在他的身上。

&ep;&ep;几秒后,他从大腿上拍掉了她的手,低嗓道:“别闹。”

&ep;&ep;周雨嘲笑:“陆先生这么胆小?不敢赌一把?”

&ep;&ep;他道:“在要牌明显会输的情况下,没有赌的意义。”

&ep;&ep;周雨不同意这话:“就是明显会输的局,才存在赌的意义。”

&ep;&ep;牌局,赌徒,都在绝处逢生。

&ep;&ep;人生又何尝不是一场豪赌?

&ep;&ep;陆令泽怔了一下,摇头:“随你吧。”

&ep;&ep;周雨要了另一张牌,对面的路易斯却停了牌,没有再要。

&ep;&ep;荷官翻牌。

&ep;&ep;“甲方,陆先生和周小姐,一张K,一张6,一张7,总点数23。爆牌。”

&ep;&ep;“乙方,路易斯先生和露西亚小姐,一张K,一张5,总点数14。”

&ep;&ep;“根据21点规则,乙方胜。”

&ep;&ep;荷官收掉他们桌上的“10”,转眼放在对面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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