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瑾回到勤勉阁继续绣着她的小老虎。

&ep;&ep;“主子,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白露泡了杯参茶。

&ep;&ep;金兰乐呵呵地折了枝梅花进来,“现在咱们主子可是宝贝疙瘩了,我之前还担心来着,主子就是福气大。”

&ep;&ep;“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们这段时间也多注意些,别被人钻了空子。”阿瑾道。

&ep;&ep;“说起来,郭承徽未免有些可怜,刚刚生产,一天还不到呢,就被赶出了承德苑,又和马侍妾挤到一块去了。往常对她奉承的宫人现在都没个好脸了。看着她的下场,我真担心要是主子也生个女儿……”金兰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露敲在了脑袋上。

&ep;&ep;“胡说什么呢,主子这一胎一定是个儿子。”

&ep;&ep;“对,是儿子。”金兰赶忙呸了好几声,又对着各种神佛祈祷了一遍。

&ep;&ep;阿瑾看金兰耍宝,有些好笑,又有些悲哀,不只是皇宫,就是百姓家里也是如此,儿子就是女人立身的根本,活在这个世道,又有什么办法呢。

&ep;&ep;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逼近了除夕,太子妃好像真的被打击到了,这些日子挺消沉,都没跟阿瑾再杠起来。不过打扮倒是没落下,听说新制了好几件衣服和首饰,光是熏香就花了上千两。阿瑾不知道这钱到底是她的私房还是从东宫走的账,不过这副奢靡的样子完全和她挂在嘴上的节俭两个字背道而驰,真是没脑子,这般虚伪,谁会喜欢。

&ep;&ep;除夕宫宴,除了郭承徽在坐月子,东宫的所有人都到了。宴会场面很大,皇上皇后,受宠的嫔妃,体面的大臣,内命妇……熙熙攘攘全是人。

&ep;&ep;阿瑾看着人群,下意识地找起了定远侯世子,等真看见了,才突然想到玉娘如今还只是个小妾呢,是没资格参加宫宴的。

&ep;&ep;今日阿瑾带了白露和青宛随行,实在是担心这种大场面金兰撑不住,青宛又能帮她减少很多危险。事实上,白露也很紧张,她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呢,在座的都是皇亲贵戚,随便哪个人都有响当当的名头,万一得罪了主子可保不住她。

&ep;&ep;除夕这种大日子,自然也是其它皇子表现的好时机,二皇子尤为突出,惹得皇上连连夸赞。

&ep;&ep;阿瑾看着太子,礼物送的中规中矩,其它人争相表现的时候他还在那冷静地喝酒,忍不住叹了口气,殿下真的是太笨了,都说父子连心,可皇上眼里的期待他半点都没看出来,白白给了二皇子出风头的机会。

&ep;&ep;宴会正到兴时,皇后却突然退下了。不一会,皇后身边的嬷嬷又回来把太子妃叫走了。而太子妃的母亲裴夫人见状也跟着出去了。

&ep;&ep;阿瑾等了一会,吩咐青宛帮她去拿东西,自己却带着白露也离了席。

&ep;&ep;“主子,外面这么冷,咱么去哪啊?”

&ep;&ep;“听说凤仪宫附近有一株绿梅,我也想看看。”

&ep;&ep;阿瑾小步走着,迎面碰上了一个人,阿瑾行了一礼,“见过裴夫人。”

&ep;&ep;原来刚刚裴夫人见太子妃被皇后叫走,心中担心,便匆忙赶上去说了会话。

&ep;&ep;“你是?”裴夫人并不认得眼前人。

&ep;&ep;“我家主子是东宫的瑾良媛。”白露回道。

&ep;&ep;裴夫人惊了一瞬,刚刚女儿还和她提起了这个人,她听着还以为是那种美艳轻浮的女子,如今一见,倒是和想象的不太一样,看着很是丰腴端庄,眉目也是落落大方的样子。

&ep;&ep;“原来是瑾良媛,”裴夫人可不像太子妃那样冲动,也施了一礼,“不知良媛往何处去。”

&ep;&ep;阿瑾侧身避开了,“不敢当,听闻附近有绿梅,觉得新奇,想瞧瞧看。”

&ep;&ep;“那良媛走错方向了,那株绿梅在东边。”

&ep;&ep;“原来如此,多谢夫人了。”

&ep;&ep;裴夫人走远了,白露看着阿瑾略显留恋的眼睛,“主子?”

&ep;&ep;阿瑾回过了神,“这裴夫人倒是和太子妃不太一样,我还以为女儿随母,她也是个凶神恶煞的呢。”

&ep;&ep;白露暗道自己多心,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有关系呢,“奴婢也觉得,别说是脾气了,就是容貌也不大像,裴夫人可漂亮多了。”

&ep;&ep;“是啊,太子妃应当是像父亲多一些吧。”阿瑾的声音似是有些空,还隐隐带了几分失落。

&ep;&ep;凤仪宫里,太子妃正在向皇后哭诉自己这些日子的委屈。

&ep;&ep;皇后也没想到竟然是两个孙女,心里其实还有些责怪,要不是太子妃一心想生出嫡长子,也不会搞得太子现在一个儿子都没有。

&ep;&ep;“行了,现在哭又有什么用,当初少做些孽,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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