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瑾看着太子睡梦中仍紧锁的眉头,有些心疼,现在尚且如此,那前世呢?她早早流产,郭承徽生了女儿,东宫一个有孕的都没有,太子遇上今日这般情况,又该到哪里寻求安慰呢,更不要说后来出生的长子还……

&ep;&ep;阿瑾伸出两个手指戳上了太子的眉头,想把那皱起来的纹路按下去,可每次抚平了,马上就又皱起来了,阿瑾也泄气了,算了,睡觉吧。

&ep;&ep;第二日的请安太子妃又病了。阿瑾抱着老大的肚子站在承德苑的门口,非常的不高兴。

&ep;&ep;但不高兴的又何止阿瑾一个人。

&ep;&ep;祁侧妃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不用请安早点来人说一声啊,我们前脚到她后脚就病了,有这么巧的吗,欺负谁呢这是!”

&ep;&ep;吴侧妃也不客气的,“祁妹妹消消气,听说昨晚皇后娘娘对着太子妃发了好大的火,凤仪殿里的声音都传了老远,你总得体谅一下人家的脸皮嘛。”

&ep;&ep;祁侧妃恨恨的跺了跺脚,“她挨骂了关我们什么事,小肚鸡肠的家伙,专干损人不利己的事!”一扭头又看到了阿瑾,“都是你啦,天天占着表哥不放,狐狸精!”

&ep;&ep;祁侧妃的宫女悄悄地拉了拉主子的衣袖,“娘娘,您少说几句。”

&ep;&ep;“怎么了,我就要说,一个两个的都那么讨厌,哼!”

&ep;&ep;阿瑾看着祁明珠一脸娇蛮的样子,笑了笑,“侧妃说的是,那妾身这就安分守己地回自己的院子养胎去。”

&ep;&ep;祁侧妃一脸懵地看着阿瑾好脾气地走了,“她这是什么意思,性情大变?笑里藏刀?”

&ep;&ep;“您都不知道,奴婢怎么能知道呢。”

&ep;&ep;吴侧妃若有所思地望了望祁侧妃,这个瑾良媛好像对祁明珠格外宽容,进东宫这么久了都没对她说过什么重话。

&ep;&ep;一连几日,太子妃都“病”着。

&ep;&ep;这天,阿瑾远远看到了太子妃,对方好像也看到了她,却是扭头就走,一转眼就不见了。

&ep;&ep;阿瑾有些困惑,“白露,我刚刚好像眼花看到太子妃了。”

&ep;&ep;“主子,不是您眼花,真的是太子妃,刚刚她好像还用帕子擦了擦眼,莫不是哭了,所以不想让您看见?”

&ep;&ep;“能让她掉眼泪,难道是皇后娘娘?”阿瑾想了想,“最近有什么事发生吗?”

&ep;&ep;“没听说有什么大事啊。”白露也不知道。

&ep;&ep;阿瑾带着满腹疑问回了勤勉阁,还没进门呢,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争执声。

&ep;&ep;“过来,这事一定要告诉主子。”

&ep;&ep;“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闹开呢。”

&ep;&ep;白露:“好像是心儿和小钱子。”

&ep;&ep;阿瑾:“小钱子?”

&ep;&ep;白露解释道,“这不是钱银的名字总让人发笑吗,大家私底下就都叫他小钱子了。”

&ep;&ep;阿瑾点了点头,“去看看,是怎么了。”

&ep;&ep;心儿见阿瑾回来了,忙拉着钱银一起进了正堂,“主子,您可得给小钱子做主。”

&ep;&ep;“慢点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ep;&ep;“今日,小钱子去拿份例的布料,回来的时候刚好碰上承德苑送炭火的人,不过是路滑脚崴了一下,撞掉了几块碳,就被承德苑那个黑面婆逮着不放,扣了一个月的俸银呢。”

&ep;&ep;钱银赶紧道,“本就是我自己不小心,被人抓住把柄也很正常,也没几两银子,主子不必在意,心儿这丫头就是爱小题大做。”

&ep;&ep;“什么叫没几两,你小子平时就抠抠搜搜的,这几两银子没了怕是跟割了肉似的。”心儿忍不住嚷嚷。

&ep;&ep;这倒是,阿瑾暗自点了点头,钱银素来是个爱财的,损失了一个月的月钱可不是要心疼好久了。

&ep;&ep;“更可气的是,”心儿拉起了钱银的胳膊,“主子您看,小钱子摔倒手臂也伤了,不过是去药房拿个药,再正常不过的事,居然还被拒绝了!说是药材价格连年上涨,太子妃有令,今日起,宫人们一些摔伤扭伤的小毛病就不能再随意给药了,免得一个个铺张浪费,实在疼得厉害就自己拿钱去太医院买。这算什么,东宫就这么些人,能浪费多少药材。而且怎么就这么巧,早上摔伤了,下午就突然多了这么条规矩,这明摆着是在打咱们勤勉阁的脸呢。”

&ep;&ep;“主子别听她胡说,太子妃一向节俭,为了节省开支,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咱们在宫里长大的,从小就摔摔打打,奴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犯不着为这点小事和那边掰扯。”钱银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太子妃管理东宫天经地义,要是为这点鸡毛蒜皮的事,连累主子名声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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