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兰平郡主一走,太子妃立刻就变了脸,哪有什么眼泪。

&ep;&ep;“娘娘,您何必自揭其短呢?”听琴忍不住道。

&ep;&ep;“本宫不说,旁人就不知道了吗?与其叫人家背地里看笑话,还不如博点同情,本宫如今落得这步田地,早就没什么脸面了。”太子妃恼得很,做梦都没想到连母后也不帮她了。

&ep;&ep;“可兰平郡主向来冲动……”

&ep;&ep;“要是真除了那个贱人才好呢,”太子妃气冲冲地道,又叹了口气,“本也没指望她,不过是想给那边添点堵罢了,有个人替本宫去找麻烦,这心里也好过些。对了,祖母送来的产婆都安置好了吗?”

&ep;&ep;“娘娘放心,已经安顿好了。”

&ep;&ep;“那就好,过两天我就把人推荐给母后,表现一下大度,再经母后的手把人赐到勤勉阁,生产时出了事,殿下也不好意思查到母后的头上去。”

&ep;&ep;——

&ep;&ep;兰平郡主在承德苑一个小宫女的带领下,很快找到了阿瑾。

&ep;&ep;“那就是瑾良媛?”

&ep;&ep;“郡主,就是她。”

&ep;&ep;兰平郡主理了理衣服,走了过去,先是说了几句闲话,正当阿瑾搞不懂她想干什么的时候,话风却突然一转,“瑾良媛,你知道吗,我父王原来也有一个侧妃。人长得很漂亮,特别得宠,可惜啊,太嚣张了,很快被父王厌弃,最后被一贬再贬,成了贱妾。知道贱妾是什么意思吗?”

&ep;&ep;“妾通买卖?她被卖了?”阿瑾平静道。

&ep;&ep;“你听说过?”兰平郡主的话突然被噎住了。

&ep;&ep;“猜测而已,墙倒众人推,她的下场要么是死,要么是生不如死,看郡主如此得意,必是后一种了。”

&ep;&ep;“你倒是有几分聪明,不错,她后来被我母妃提脚卖了。”

&ep;&ep;“王爷就没管?”

&ep;&ep;“她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玩意,父王怎么可能放在心上,母妃送了两个年轻漂亮的小丫鬟过去就什么事都没了。”兰平郡主得意洋洋,还斜瞥了阿瑾一眼,“前车之鉴,瑾良媛,你可明白?”

&ep;&ep;阿瑾恍然大悟状,“倒是明白了,可见丈夫的欢心是多么重要,哎,我一定不能失宠。”

&ep;&ep;“你,你就想到这些,”兰平郡主的笑容又僵在了脸上,“万一你以后就是像她一样呢。”

&ep;&ep;“郡主说笑了,殿下哪比得上王爷“风流倜傥”,再说了,我便是被踩到泥地里,也不可能像她一样的。”

&ep;&ep;“什么?”

&ep;&ep;“我若是她,穷途末路,就一头碰死在王府门口,留的清白在人间,总好过晚节不保还被晚辈拿来说嘴的强。”

&ep;&ep;“你!别以为几句狠话就能唬人了,我告诉你,我今天来,就是给你个忠告,太子妃的地位是动摇不了的,莫说你肚子里这个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算是儿子,也不过是个庶子,”兰平郡主又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爬虫是变不了真龙的。”

&ep;&ep;阿瑾冷冷地看着她,“郡主莫不是忘了,先帝可只有当今圣上一个嫡子,其它王爷都是庶出,这么说来,安王爷也被你骂进去了,口无遮拦的时候,还是先想想自己家吧!”

&ep;&ep;“你这个……”兰平郡主恼羞成怒,竟是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ep;&ep;青宛上前一步,挡在了阿瑾面前,“这里可是皇宫,郡主想干什么!”

&ep;&ep;“她冒犯我父王,我还不能教训她了。”

&ep;&ep;“良媛哪句话说错了,莫非安王爷不是庶子,养在太后身边几天就以为比得上陛下了吗?就是瑾良媛真的言语欠妥,还有太子妃,有皇后呢,轮不到郡主一个外人教训!”

&ep;&ep;“你,你又是哪个牌面上的,一个奴婢,也敢这么嚣张。”兰平郡主也意识到自己不能真的对阿瑾动手,毕竟大着肚子呢,出了事可不得怪到她头上,但教训一个奴婢可不算过分。

&ep;&ep;青宛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吗,显然不是。

&ep;&ep;金兰见兰平郡主和青宛姑姑纠缠起来,有些害怕,“主子,我们还是先走吧,这郡主看着像个疯子。”

&ep;&ep;“我也这么觉得,快走。”阿瑾也怕,青宛功夫虽好,人家到底是郡主,也不好真伤了,殃及到她们怎么办。

&ep;&ep;谁知还没走两步呢,就感觉脚下一滑,好像踩到了几颗圆圆的珠子,直接倒了。

&ep;&ep;阿瑾抱着肚子,疼得厉害,不好,她怕是要生了,早知道就不和这个疯丫头磨嘴皮子了。

&ep;&ep;金兰回过神来,就见主子倒在地上,有血迹蔓延开来。

&ep;&ep;青宛听见金兰的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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