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等郑晚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桌子面前,回过神儿来的她,狠狠的咬着牙,‘极不情愿’的拿起一只茶杯,拎起桌上的茶壶给倒了一杯茶水。

&ep;&ep;这壶茶水想必是致远娘出门前才烧好的,放了一会儿,到这会儿冷热倒是刚好。

&ep;&ep;她端起茶水,转身见许致远已经很自觉的撑起身子,靠在炕头上,心里冷哼一声“倒是很自觉嘛。”

&ep;&ep;不过却依然绷着脸,走到他跟前儿,把茶水往他面前一递,没好气的道:“给!”

&ep;&ep;“晚儿……”许致远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从她手里接过那杯茶水,却没有急着喝,假装虚弱的……嗯,实际上也是有些虚弱,弱弱的对郑晚儿道:“我知道我错哪儿了,你别生气,我以后肯定改。”

&ep;&ep;见面前的小姑娘一脸怀疑的看着他,生怕她不信,连忙举起一手,急道:“真的,我发誓——”

&ep;&ep;“发啥誓?”郑晚儿打断他,她可不信这些个。再说了,比起发誓,她更想知道,许致远真的明白自己错哪儿了吗?

&ep;&ep;想到这里,她问出了一个所有女同胞几乎都会问过的问的:“那你说说,你错哪儿了?”

&ep;&ep;许致远正要说话,却觉得嗓子干得难受,干脆,先把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抹了抹嘴巴,收了面上可怜的神色,一脸正色的道:“晚儿,我知道你不是小心眼儿的人,而且心地善良,要是你知道当时的情况,肯定也不会假装不知道,放着不管。”

&ep;&ep;郑晚儿冷哼一声,这家伙,这是要给他戴高帽子吗?她可不吃这一套。要是他以为这样子她就能轻易原谅他,那可是打错算盘了。

&ep;&ep;见她不说话,不过也没有反驳,许致远明白,这是在给他机会解释的意思。他心里一喜,忙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ep;&ep;“昨日里,我一时着急,着实是有些误会你了……只不过,后来经过杨子一点拨,我明白了。”

&ep;&ep;“是我不够了解你……不,应该说,是我太想保护你,只想让你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那些重担,我自己担着就好。却没有想过,你本就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原本就可以同我一起携手并进、比肩同行,而不是我自以为为你好的、让你当关在笼中的金丝雀。”

&ep;&ep;郑晚儿心里原本就是有些期待的,期待许致远能真的懂她。可是又想,这短短的时间,他又怎么能领会她的意思呢?

&ep;&ep;可是没有想到,许致远他真的懂了。

&ep;&ep;这不仅是因为他聪明,还因为他确实是把她放在了心里,这才真的用心的去想了。

&ep;&ep;她一时只觉得动容,久久没有说话。半响,她才叹了口气,道:“你早想明白,也不用在那里站半天,还得了一场病。”

&ep;&ep;许致远摇摇头,道:“这是我应得的。不管怎么说,我到底叫你伤心了。”

&ep;&ep;郑晚儿又深深叹了口气,不过,原本心中对许致远的怒气,到底是消了许多。

&ep;&ep;她其实早就想明白了,这件事情,许致远就是早就告诉她了,她也不会真的狠下心阻止许致远不去管这件事情。

&ep;&ep;毕竟这事关淮南境内的百姓——一旦处理不好,引发战事,关乎的便是天下的百姓。

&ep;&ep;她生气的,其实就是这么大的事儿,许致远竟然瞒着她。那以后,要是形成习惯了,一直这样什么事情都瞒着她,这一辈子还咋过?被保护固然好,可是看着自己的爱人肩上担子重重,自己却不能为他分担,难道也是好?

&ep;&ep;原本,郑晚儿便想着,要是许致远实在想不通,她便要好好给他上一课。不过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想通了。而且,改正的态度还不错……

&ep;&ep;那要不……就原谅他?

&ep;&ep;郑晚儿清了清嗓子,板着脸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这次知道错了,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先放你一马。不过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ep;&ep;“绝不会了!”许致远忙保证道,语气斩钉截铁。

&ep;&ep;郑晚儿满意的点点头,二人这便算是和好如初了。

&ep;&ep;两人从昨日里见面,才说了一会儿的话,便不欢而散了,都没有好好的说话。这会儿和好了,不免便都说起这些日子以来各自的见闻。

&ep;&ep;许致远知道,晚儿还没有出过远门呢,便把这一路上去京城的所见所闻,挑些那有趣儿的,说给她听,郑晚儿果然听得津津有味。

&ep;&ep;待说完,又迫不及待的催她,也说说自己的事儿。

&ep;&ep;郑晚儿想了半天,兴奋道:“我开分店啦!”

&ep;&ep;许致远知道,这店可是晚儿的心血呀!连忙很是狗腿,夸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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