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们不都是上京牛栏街的百姓吗?怎么突然就被邪祟缠身了,造孽啊。”

&ep;&ep;“其实,他们以前挺善良的,还帮我家修过屋顶。”

&ep;&ep;“嘘,你想死了不成,那牛栏街已成妖邪之地,定是污秽不堪,不然为什么旁人没事,就他们这样了,看看他们脸上那猩红的丑陋面具,和鬼脸有什么区别。”

&ep;&ep;“杀死他们,他们定是生前作恶多端,才被邪祟缠身,罪有应得。”

&ep;&ep;“……”

&ep;&ep;陈柏看着囚车中,表情悲伤,不断擦眼泪,充满了绝望的人,张了张嘴……

&ep;&ep;竟然要全部处斩,他们应该就是上京城中普通的百姓而已。

&ep;&ep;陈柏找了个位置,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囚车上,打开手机,用长焦距对着囚车上的人拍了一张照片。

&ep;&ep;效果还不错,放大的画能清楚看清脸上那丑陋的大片红斑。

&ep;&ep;陈柏将照片发给了一位风评极好的在线老医生,然后发了一句,“麻烦老医生帮忙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ep;&ep;陈柏本来以为会等一点时间,因为这位老医生很有名,也很有善心,所以质询的人特别多。

&ep;&ep;但没等一会,老医生居然很快回复了,“咦?你怎么有这照片,这鬼面红肿症不是已经绝迹了么?”

&ep;&ep;说完还提了一句,“这鬼面红肿症最早记录于《黄帝内经》之中,因为病状恐怖,在古时候常被视为妖魔的化身,古时候医学不够发达,加上迷信,常将他们当成妖魔祭天处死,其实这种病并不会要人命,就算不治也不过是在脸上留下丑陋的疤痕而已,不过这种荒唐的事情,也早已经是过去式了。”

&ep;&ep;陈柏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对现代的人来说的确是过去式,但现在对他而言,就是正在发生的事情……

&ep;&ep;那些哪怕不治也不会死的人,现在却要带上一身污名被处斩了。

&ep;&ep;陈柏回复了一句,“有药可医吗?”

&ep;&ep;“有倒是有,不过因为是已经灭绝的病种,得现成配制抗毒剂,需要时间,这种病具有传染性,是一种感冒并发症,也就是说一但有人感冒,接触这病人的话,十有八九都会被感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照片哪来的?这些人的装束怎么这么古怪?”

&ep;&ep;难怪这些人都来自同一街道。

&ep;&ep;而现在一路围观的人可不少,肯定有感冒的人,也就是说这病还会传染给其他人。

&ep;&ep;陈柏回了一句,“老先生先等等,待会再来详说。”

&ep;&ep;来不及了,这里离处斩的地方并不算太远。

&ep;&ep;陈柏犹豫了一下,那囚车上的百姓或许就有曾经辱骂过他的人。

&ep;&ep;但……

&ep;&ep;陈柏叹了一口气,脸上苦涩,终归是无法看着人就这么无辜地死去。

&ep;&ep;也不知道这些辱他骂他的人何曾想到过这一天,需要他这个被他们羞辱指着鼻子戳脊梁骨的人来挽救。

&ep;&ep;陈柏不敢耽搁。

&ep;&ep;但现在有一个问题,他没有红衣和面具,现在去买的话恐怕就晚了。

&ep;&ep;只能用这陈子褏的身份了么?

&ep;&ep;也不知道他这恶臭的名声,又得惹出多少事端来。

&ep;&ep;陈柏赶紧向回跑去。

&ep;&ep;齐政问道,“可有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ep;&ep;陈柏边回答边上马车,“问清楚了,西市处斩三十余人。”

&ep;&ep;边说边接替车夫的位置,自己驱赶起了马车。

&ep;&ep;齐政一愣,“你这是去哪?一品轩不是这个方向。”

&ep;&ep;“去法场,他们不该死,我需要你替我开道,我得替他们击响沉冤鼓。”

&ep;&ep;法场上会立一鼓,名曰沉冤鼓,在行刑当日,如果觉得身具冤屈者,可由亲人击响这沉冤鼓。

&ep;&ep;虽说如此,但已经由朝廷判了处斩的刑法,哪能随便让人敲响。

&ep;&ep;所以击鼓之前,必受棍棒加身,这棍棒名为昭雪,若能挺过这昭雪之刑,才说明上天开眼,愿意赐下一线生机,须重审此案。

&ep;&ep;但自古以来想要击鼓者不是没有,但真能挺过昭雪之刑的能有几人。

&ep;&ep;所以他必须要齐政替他开路,不然别说击鼓了,他估计都走不到鼓前。

&ep;&ep;齐政都蒙了,这个游手好闲,没什么本事的陈子褏在说什么

&ep;&ep;齐政正要开口,陈柏回头就道,“今有冤,必须申,事关三十多条人命,儿戏不得,殿下,我现在……是在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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