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下去可就……

&ep;&ep;但大王竟然问了这么一句,大王到底是想听还是不想听他们现在心中所想。

&ep;&ep;大王向来如此,没有人能猜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ep;&ep;殿上没有人说话,大王也没有吭声。

&ep;&ep;太子蛟还有些古怪,这是怎么了?

&ep;&ep;也怪他看到齐政和陈柏的东西就心生厌恶,连奏章都没看全。

&ep;&ep;当然,这奏章的确长了不是一星半点,谁能想到前面一本正经的关于洪灾的奏章,到结尾居然话锋一转,变成了射人的箭,锋利得势不可挡。

&ep;&ep;最终还是商望舒睁开了眼皮子,和大王君臣这么多年,有些东西其实他心里明白的。

&ep;&ep;大王将这奏章公布出来的那一刻其实已经表明了态度,只等人来开这个头而已。

&ep;&ep;而他作为大乾律法的制定和维护者,别人都不敢开口,他却是必须顺着大王的意思开口的,毕竟这大乾是大王的大乾,不是他太子蛟的。

&ep;&ep;商望舒的声音在殿上响起,一般三公也不怎么开口的,一但开口,百官必定瞩目。

&ep;&ep;商望舒看向太子蛟,“敢问殿下,可是殿下派人在邺城上方的河道附近大肆砍伐的树木?”

&ep;&ep;太子蛟一愣,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为何特别特别的不自然,然后道,“商公该不会准备向我问罪吧?我扩建东宫的确砍伐了一些树木,难道商公在想,是不是因为我砍伐了一些树木引起了这次洪灾?皇子政和昭雪大学士的歪门邪说还没有人能证实准不准。”

&ep;&ep;也的确如他所说,虽然奏章上已经分析得让人不得不信,但毕竟是新的观点,想要盖棺定论也没那么容易,更何况是拿这样的观点来打压当朝的太子。

&ep;&ep;一句话,锤不死他,最多恶心恶心他。

&ep;&ep;但……商望舒心里却在叹息,要是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ep;&ep;那奏章的结尾虽然没有多说,但前面那些数据都在指向一个方向。

&ep;&ep;商望舒看了一眼龙椅上的大王,这才继续道,“据这份奏章上统计的数目,太子砍伐的树木远远多于扩建东宫所需,奏章上说,这些多出来的数目足够建立两个军营……”

&ep;&ep;奏章上,这么不起眼的几个字,才是重点啊。

&ep;&ep;“还请殿下说明一下这些树木的去处,我等也好还殿下一个清白,莫要让大王心中生了隔阂。”

&ep;&ep;鸦雀无声。

&ep;&ep;一群人还在想,扩建个东宫,砍伐的树木怎么就引起这么大洪灾了。

&ep;&ep;原来根源在这里啊。

&ep;&ep;那奏章后面附加的几张纸,全是砍伐的树木的数据,连大树的年龄都有,这么详细的东西想作假都难。

&ep;&ep;皇子政的发难来得十分的陡,说他发难也不对,他真的是在分析洪灾而已。

&ep;&ep;但就是这样有凭有据,还无意间直指要害的东西,才更要命。

&ep;&ep;太子蛟的表情就精彩了。

&ep;&ep;他估计从来没有想过,就是这么一点蛛丝马迹,居然直指他私造营地,养私兵,这要是坐实了,他这太子恐怕也到头了。

&ep;&ep;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以为隐藏得最深的秘密,早就被摆在了大王的桌上不知道多久了。

&ep;&ep;惊恐在心中一闪而过。

&ep;&ep;一咬牙,“商公是怀疑我私建营地?”

&ep;&ep;商公眼皮子一耷拉,“非是我怀疑,而是证据全部显示,其中的确颇多疑点。”

&ep;&ep;“扩建东宫的事情一直是由我府上第一门客孟还朝在监督管理,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ep;&ep;太子蛟的确慌了,但至少他还有最后的依赖,孟还朝那么聪明,一定能想到办法解决的。

&ep;&ep;以前,他性子阴损暴戾,是孟还朝告诉他,这样子不行,身为太子必须德贤兼备。

&ep;&ep;所以,他在人前处处模仿孟还朝的样子,还真的让他颇具贤名,稳坐太子之位。

&ep;&ep;以前,他不知道怎样才能更加接近那个位置,是孟还朝告诉的他,该如何去做。

&ep;&ep;以前,孟还朝……

&ep;&ep;现在想想,自己似乎一直是按孟还朝的要求在活,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孟还朝是唯一不会背叛他的人。

&ep;&ep;商望舒正准备说什么,这时大王开口了,“既然是孟还朝负责的此事,那么等下朝之后,将孟还朝叫到宫里来询问便是。”

&ep;&ep;商望舒愣了一下,下了朝叫到宫里面询问?

&ep;&ep;大王这又是何意?他还以为将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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