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义军们想也不想,便点点头。若是能第一个攻入稷都城,金银封赏自不必说,说不定还有厚禄显爵。

&ep;&ep;罪头陀道:“回答我一个问题,若是答案能让我满意,便可过去。”

&ep;&ep;义军们原以为这头陀厉害,少不了一番生死相搏,眼下听闻答对问题便可过去,一个个喜形于色:“好,好……”

&ep;&ep;罪头陀道:“你们可知道何谓天生恶根?”他抬眼望向眼前的义军们。

&ep;&ep;队伍前列的一人正是这一支义军的首领,他闻言一脸茫然:“天生恶根,这是什么东西?”

&ep;&ep;罪头陀眉目敛然道:“看来施主你毫无慧根啊,不如往西天极乐去吧——”

&ep;&ep;他话音刚落,那义军首领已然气绝,倒落尘土。

&ep;&ep;他接着望向第二个人:“何谓天生恶根?”

&ep;&ep;第二个人见到首领死亡的惨状,心知自己的回答若是不能让眼前之人满意,恐怕就要落得一样的下场,仓促之间颤声道:“恶根……恶根就是坏人,天生恶根就是生来便注定了是个坏人……”

&ep;&ep;罪头陀点点头道:“说得不错,我既然生来便是十恶不赦之人,自然天下间谁人都可杀得——”

&ep;&ep;话音一落,第二个人而亦倒地身亡。

&ep;&ep;他望向第三个人:“何谓天生恶根?”

&ep;&ep;第三个人吓得简直要哭出来,答不出是死,答得出也是死,好在此人天生擅长拍马屁,结结巴巴地道:“根本没有什么天生恶根,佛爷您是佛门之人,是天下间大慈大悲的大善人……”

&ep;&ep;可是他还未说完,便闻罪头陀冷笑一声,接着道:“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最是该死——”

&ep;&ep;转瞬之间,已有三人毙命,没有一个人能看清罪头陀是如何出手。排在后面的人心中大骇,一一跪了下来:“佛爷行行好,佛爷饶命,我们……我们不进城了……”

&ep;&ep;罪头陀看着眼前这群吓得屁滚尿流的家伙,心中只觉索然无味,“既然怕死,又何必活着——”

&ep;&ep;随着他话音落下,围在他跟前的一整列义军人马竟然同时倒地,失去了呼吸。

&ep;&ep;如此骇人的武功,顷刻之间竟致无数人丧命,不提那些不懂武功的人,就算是武盟的弟子们也一个个吓得牙关打颤。

&ep;&ep;罪头陀却似是毫不在意,跨过一地尸体,直接朝李放走了过来,问道:“听闻南周国师清徵真人学究天人,太子殿下乃是清徵真人的高徒,可否回答头陀的问题,何谓天生恶根?”

&ep;&ep;卓小星再也按捺不住,高声喝道:“难怪当年幽州台之上,阁下会被列为天下十大恶人之首。阁下如此武功,却只会虐杀毫无武功的普通人,又有何可足称道之处?那么多无辜之人因你一念而死,何谓天生恶根,你便是天生恶根——”

&ep;&ep;罪头陀抬起头,那倒三角的双眼顿时露出摄人的凶光,他看了卓小星一眼道:“原来是卓天来的女儿,小小年龄便已到了洞微境,倒是颇有尔父当年的风采。不过你父亲也杀不了我,你又能奈我何?”

&ep;&ep;他顿了一顿,又道:“若说那么多无辜之人因我一念而死,便可算天生恶根。那么站在你身旁的这位南周太子,难道不也是罪孽深重吗?这些年以来,死在竟陵王一念之下的无辜之人还少吗?”他指向倒在地上的那一列义军尸体,狞笑道:“这些人若非是追随太子殿下,又怎么会死在我的手下呢?还有,难道卓姑娘不知,当年落日关下,他也出了一分力——”

&ep;&ep;李放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仿佛霜雪一般,在那霜雪之中透出一股难言的隐痛。卓小星看着他的脸色,心道不妙,此事是李放心底最深的伤疤,偏生此刻再此被人提起。她抓住李放的手,用自己的掌心温暖他的指骨,低声道:“李放,别听他瞎说。那件事已经翻篇了,谁也不许再记在心上。”

&ep;&ep;李放摇摇头,温言道:“有你在我身边,我又怎么会相信他颠倒黑白的无稽之言——”

&ep;&ep;卓小星抬起头,冲着罪头陀冷声道:“当年李放只是无心之失,与你蓄意草菅人命又怎能一样!”

&ep;&ep;罪头陀发出一声冷笑,道:“他杀人便是无心之失,我杀人便是草菅人命,世间又怎会有这样不通的道理。你爹是个大傻子,你是个小傻子……”

&ep;&ep;卓小星听他辱及先父,正要发作,却感到李放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似是安抚。然后,他抬起头,望向罪头陀,叫道:“师叔——”

&ep;&ep;在场江湖人俱是一愣,李放不是仙都山步虚观清徵真人的弟子吗?怎么会与十大恶人中的罪头陀有关系。剑若莲低声道:“听说这位罪头陀原是无量寺的弃徒,而清徵真人在入道之前曾是无量寺的方丈。”众人恍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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