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自己来。”

&ep;&ep;少弥蹙眉看着清觉把药一饮而尽,忙递过去一块蜜饯,把碗接过来:“苦不苦?”

&ep;&ep;清觉笑着瞧她小心周到的样子:“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会怕苦呢?”

&ep;&ep;“那不一样。”

&ep;&ep;少弥娇嗔地嘟嘴埋怨。

&ep;&ep;“才休息了两天,就要去那样辛苦的练功,身体受得了呢。”

&ep;&ep;“一定要这么刻苦勤奋吗?”

&ep;&ep;“这是我的责任,没事的。”

&ep;&ep;清觉安慰她。

&ep;&ep;近日苗疆寒烟教越过丹江频频来犯,对芦城、津疃两地野心勃勃,渴望收归麾下,吟苍楼屹立武林之首,自然要匡济天下不可坐视不管,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若吟苍楼与寒烟教相争伤了元气,中原武林无数虎视眈眈的对手,就会立刻扑上来把他们撕的粉碎。

&ep;&ep;清觉作为素泽领主,身上担负重担,他走的每一步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ep;&ep;可是这些事,又如何同她说呢。

&ep;&ep;有时候这些沉甸甸的责任压在心头,清觉也会疲惫地喘不上气来,感觉捉摸不到方向。

&ep;&ep;可现在她坐在他的旁边,为他忧心焦急,心疼考虑,清觉低头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突然就感觉到了心安。

&ep;&ep;负重前行中消解疲乏倦怠的安慰。

&ep;&ep;清觉突然有一种把她拥进怀里的冲动。

&ep;&ep;怎么回事?!

&ep;&ep;他下一刻冷静下来,对心底的反应震惊且不知所措。

&ep;&ep;她是苗疆人。

&ep;&ep;他们之间隔着世代不止的杀戮、对立和无数仇恨、性命。

&ep;&ep;他最初也是对她诸多防备。

&ep;&ep;可他看见她,却是一而再,再而叁地破例。

&ep;&ep;“师兄,衣服。”

&ep;&ep;少弥把东西收拾好,看见他的衣领微微有点皱褶,抬手想去整理。

&ep;&ep;“嗯?你要!……”

&ep;&ep;清觉看见她把手伸向自己,局促地握住她的手腕:“……要干什么?”

&ep;&ep;少弥把她的手挣出来,努嘴:“衣领。”

&ep;&ep;清觉低头看到自己的衣服。

&ep;&ep;……

&ep;&ep;“噢。”

&ep;&ep;他连忙整理。

&ep;&ep;可掌心细腻的触觉一直挥之不去。

&ep;&ep;“清觉。你出来。”

&ep;&ep;二人转头。

&ep;&ep;门不知何时开了半扇,萧元随站在门外,表情有些冷淡地看着他们。

&ep;&ep;“楼、楼主。”

&ep;&ep;板凳在地面上摩擦出尖锐的声音,清觉紧张地站起来,低下头不敢和萧元随对视。

&ep;&ep;他耳根发热,如同做错什么了事一样。

&ep;&ep;少弥也低着头站起来,一声不敢吭。

&ep;&ep;“过来。”

&ep;&ep;萧元随背着手慢慢走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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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少弥审视着止鹤居望不到尽头的翠竹,感到前路漫漫。

&ep;&ep;短短几日换了几次地方,她勾引清觉的计划也泡了汤。

&ep;&ep;明明清觉的心理防线都开始动摇,她快要成功了,现在可好,功亏一篑。

&ep;&ep;被萧元随圈在这里,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出去。

&ep;&ep;不知道萧元随跟清觉说了些什么,可能是一些训诫之言,清觉再回来时拿了剑就匆匆离开,没有再与她说话。

&ep;&ep;接着萧元随就把她带到了止鹤居,她满肚子的疑问还没来得及试探他两句,就跟丢了他。

&ep;&ep;就是故意甩下她的吧!

&ep;&ep;少弥一个人转了半天,最后发现自己迷路了。

&ep;&ep;止鹤居很大,布局又玄妙精巧,跟个迷宫一样。

&ep;&ep;她气呼呼地蹲在地上往小溪里一个接一个地投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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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终于要写到楼主了~

&ep;&ep;还有没有小可爱在看,留个言投个珠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