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最早也许是想教化周围人,都教的小孩子,可是小孩长大要去欺负人,师父有什么办法。”

&ep;&ep;“那这师父收徒弟也太不讲究了。”周策语气不屑。

&ep;&ep;赵亮笑道,“这不是那么容易……他们是子承父业,那姓初的师父,父亲也是教形意拳的。这地方,都住了几十年的老街坊,小时候的孩子,求到跟前,很多时候根本没办法拒绝。”

&ep;&ep;“这倒是……”乔宴随意加进来,看了看周策,“这不就和你一样,弄回来那么块地,不也是面子上过不去。”

&ep;&ep;周策一下跳脚了,“我那是被骗!”又挥手烦躁地说,“不许提,要不是那地,咱们至于来这个三线小城。说咱们的事,真用这地方的人?都这样爱动手,又难以沟通……”他看去赵亮,语气一变,带着期待说,“会不会昨天那个是偶然现象?”

&ep;&ep;“估计不是。”赵亮想到昨天的动手场面,说,“练武的人,当然只知道用拳头解决问题。语言能力不够,都那样。”

&ep;&ep;周策却忙摇头,“我指的不是打架,而是和那洋土匪沟通的问题。”

&ep;&ep;赵亮和他多年老友,不用思量就知道周策嘲笑蛋泥地痞起个洋名,立刻摇头说,“那当然没有误会,一定就是那么难以沟通!”

&ep;&ep;乔宴却转头来忽然加了句,“你说过,那师父姓初,就是说,昨天那个女孩,是那形意拳师父的女儿?”

&ep;&ep;“这个是真的。”赵亮乐了,从倒后镜看着他,“你知道怎么回事?我昨天还特意打听了一下,那女孩在这片非常有名,不止她,还有她姐,昨天的人没胡说,姐妹花,听说她姐结婚那天,一天打架就打了三场。”

&ep;&ep;周策的表情破碎,“这地方人的价值观,都是用打架衡量的吗?”

&ep;&ep;赵亮说,“你不就是来这地方找能打架的?不然咱们为什么来!”

&ep;&ep;周策顿觉无言以对。

&ep;&ep;赵亮说,“能帮你们收账就行,别的都次要。”

&ep;&ep;乔宴转头去看外头,树一棵棵向后,和他们背道而驰。

&ep;&ep;他们的公司收不回来账,可不就是事实。其实这一刻,他不止想的是打架的人,而是,那些不怕挨打的欠债大户。这世上多的是人要钱不要命。他们公司也有收账的,但是根本没用。

&ep;&ep;因为走了神,他的手就无意识的开始动,一个都彭的打火机,对男人来说很普通的东西,却如同被什么上了身,在他手上跳:

&ep;&ep;食指中指之间蹦出来,“擦——”一个小火光。缩回去,一跳就没了,“蹭——”一下,又从尾指边闪出来,羞答答的一亮,“擦——”出一小团爱火,一闪而过,被灭了。手指再一转,“蹭——”一下,火苗又调皮地从指缝中跳出,嫩嫩的颜色还没燃烧,就被关了。

&ep;&ep;车里静悄悄。

&ep;&ep;周策屏息凝视看着乔宴的右手,他不敢呼吸,害怕把乔宴一惊动,那人回神,这一手绝活就不让他们看了。

&ep;&ep;乔宴手上带艺,早年成迷,不知跟过什么江湖师父,玩起来纸牌麻将牌九,他们就只能换着花样被乔宴虐。不过他们觉得,乔宴是万年单身狗,他们从另一个主场也时常虐乔宴。

&ep;&ep;就像昨天。

&ep;&ep;至于乔宴有没有觉得被虐,他们完全没想过。

&ep;&ep;周策拥有强大的精神胜利法。

&ep;&ep;******

&ep;&ep;西关饭点,撤了早点,陆续客人有来。

&ep;&ep;卤味刚刚做好。

&ep;&ep;老板斩了一盘,端着给蛋泥送到桌上。

&ep;&ep;蛋泥拿起筷子,还没动,强子就跑了进来,“哥,我给你说个事。”他拉了圆凳在蛋泥旁边坐,趴在蛋泥耳朵上一阵嘀咕。

&ep;&ep;蛋泥听完,“你说,你们昨天开祁白的车出去玩,看见咱王鹏哥的车上坐着个别的女的?”

&ep;&ep;王鹏是初依的姐姐初静的老公。

&ep;&ep;也是他们一起玩大的。

&ep;&ep;强子说,“绝对没看错,那女人还搂王哥的脖子了。”

&ep;&ep;蛋泥知道强子肯定不会胡说,就又问,“在什么地方?”

&ep;&ep;“市中心商场那边。”

&ep;&ep;“那你当时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ep;&ep;“我们开车直接追去了。”强子说,“祁白哥的车比王哥的好呀。我们想着跟上了再给你打!”

&ep;&ep;蛋泥多了期待,“那跟到什么地方了?”

&ep;&ep;“跟……跟丢了。”

&ep;&ep;蛋泥脸色一变,“他们甩了你们?”

&ep;&ep;“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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