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梁沉楚出去了一段,听到后头的纷乱,便逮住马头,在不远处看着,眼见秦拓放荡轻浮,也正生气,又见他竟然使得燕含蕊的马儿受惊,更是断定这人居心叵测。

&ep;&ep;为了保护燕含蕊,他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拉过叶城先前强制拉过的缰绳,道:“堂堂丞相府侍卫总管,怎能做这活,岂不是要人笑话。”一面说着,一面已经掉头朝燕含蕊那头去了。

&ep;&ep;燕含蕊惊声尖叫着,正在无助之时,只觉得拦腰被人抱住了,等到再定神细看,才辨出是那个刚进城的黑黑瘦瘦的梁沉楚。

&ep;&ep;梁沉楚将她拉到自己的马上,坐稳了之后,道:“看我说的没错吧,夜路走多了,总是会撞见鬼的。”话是对着燕含蕊讲的,眼睛却定定的看着正在过来的秦拓。

&ep;&ep;秦拓见到是梁沉楚,脸上立马堆起一堆笑容,道:“哟,梁公子,你不是在都外做特派使,勘察会稽等地的灾情吗,怎么今日倒提前回来了?”

&ep;&ep;梁沉楚因着头里的事情,正在盛怒之下,于是没好气的道:“秦拓,你别废话,朗朗乾坤之下,你竟敢如此轻浮无度,果真只是一介武夫,不懂礼数。”

&ep;&ep;周边众人听到梁沉楚如此训斥秦拓,有些不识他们身份看热闹的路人,便忍不住掩嘴笑将起来。

&ep;&ep;是可忍孰不可忍,秦拓看见,哪里还忍得下,一马冲入人群,挥舞着鞭子,吓得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四散逃逸。

&ep;&ep;“这,这可怎么办?”燕含蕊一时有些心慌,失神无助的紧紧抓住梁沉楚问道。

&ep;&ep;“别担心,有我呢?”梁沉楚一头宽慰着燕含蕊,一头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已经又跟着折回来的叶城,吩咐道:“带着燕小姐,离开得远一些。”

&ep;&ep;待叶城牵着马走远了些,梁沉楚向前走了几步,眼睛定定看着秦拓恼羞成怒,正挥舞不定的鞭子,一个箭步飞身,便捉住鞭子的前稍,尔后用力一带。

&ep;&ep;秦拓因着没有任何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扯,给扯得滚下马来。他疼得龇牙咧嘴,“嗷嗷”叫了两声,就瞬势翻过身,站将起来。刚才摔下来的时候,额头先着地,受了擦皮伤,眼下有些辣乎乎的疼。

&ep;&ep;他一手扶着额头,一手紧握着腰间的佩剑,愤恨的看着眼前的梁沉楚,道:“梁公子,我敬你是丞相府的大公子,可我的事情,你却怎么也好插手管了,你这手伸得也够长的,莫非你和燕家小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情。”

&ep;&ep;听到这话,梁沉楚气性就更是上来了,不打不快。于是握紧拳头,就要上前去揍他。

&ep;&ep;“要你信口雌黄,要你血口喷人。”梁沉楚实实在在的两个拳头,往秦拓脸上一顿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