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父女俩望向已经离府的马车,直到看不见,才不甘心的转首回到房间里。

&ep;&ep;苏宛实在困极了,一上马车,看着窗外逐渐向后消失的风景,随着轱辘的颠簸,右手撑着下颚,双眸终究挣扎不过理智,渐渐阖上了。

&ep;&ep;没有歧视,没有大骂,苏宛安稳祥和的睡着了,没多久,她脸上似付出浅浅的笑容,心满意足的模样,看着让人我见犹怜,害怕动静惊吓了她,亦怕俗世凡物亵渎了她。

&ep;&ep;如此惊艳时光,宁静岁月的脸蛋儿,公公第一次见到,纵然马车师傅掀起门帘,到了该是叫醒她的时候,却是看得他一愣。

&ep;&ep;“怎么停下了?”

&ep;&ep;兴许是感觉到光线的入侵,梦中的美人睁开朦胧的双眼,门帘掀开之处露出熟悉而遥远的宫墙城瓦,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太刻苦铭心。

&ep;&ep;“是的,请随我来。”

&ep;&ep;公公惊诧面前姑娘笃定而淡漠的性子,有着和年纪不相符的稳重,脸上堆起笑容,再次躬身摆手指向路的方向。

&ep;&ep;她无心看望风景,也没有怯怯懦懦的慌神,纤细的背,走得丝毫不输宫里主子的气派,公公好几次瞄过去,诧异之意丰盈,却不露声色。

&ep;&ep;一路朝着后宫方向走去,苏宛眸里闪过异样的光彩,随着一扇扇门的走过,她眼里的光彩便也跟压制得无影无踪。

&ep;&ep;“公公,这里是……”

&ep;&ep;她小心询问,脑海里飞速搜索着殿名的有关信息,却始终没有回想起来。

&ep;&ep;“进去便知道了,恕奴才不能多嘴。”

&ep;&ep;到了这里,公公显然更加谨慎,毕恭毕敬的做着请的姿势,连表情也笑得很僵硬,丝毫感觉不到热情而真诚,苏宛见惯了这些,不以为意,抬腿进入了殿门。

&ep;&ep;“民女给娘娘请安。”

&ep;&ep;赤墙青柱湛蓝为底金字光芒耀眼,房间里袅袅香气熏得人心旷神怡,苏宛心头的谜团逐渐解开,除了德妃,还会在这个时候请她进来?

&ep;&ep;德妃端坐在楠木金丝椅上,端得淡笑怡然,墨眸似笑非笑的看着莲步生花的堂下姑娘,唇红齿白,面若桃花,美眸流转,虽未施粉黛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如清水出莲,不妖不倚。

&ep;&ep;“赐座。”

&ep;&ep;言毕,有奴婢上来在侧布茶,苏宛谢恩后施施然坐下。

&ep;&ep;“本宫听闻晟儿对你另眼相待,原本以为他只是闹闹性子,今日一见,解了本宫一半的疑惑。”

&ep;&ep;传闻中德妃贤良淑德,在宫里不争不嗔,帝王封为德,上一世她追随琰王而去,苏宛对她也就只是传闻中的认知,如今真真切切的坐在面前,隐隐觉得不真实。

&ep;&ep;若她的母亲还活着,该是比德妃还年轻吧?

&ep;&ep;“娘娘,你对民女的另外一半疑惑的答案现在没办法揭晓,因着与民女的性命息息相关,还望海涵。”

&ep;&ep;她轻柔着放好茶杯盖于杯上,平稳着放置到桌上,才起身缓缓施礼,苏宛心底的秘密,她只能带着一同葬于地下,自知这一深刻的重要性,不卑不亢的道。

&ep;&ep;“只要圣上龙体康健,自比民女重要,而民女不过是一介草民之女,于娘娘,琰王,不会有丝毫影响,对当今圣上,更是没有威胁。”

&ep;&ep;她见德妃深眸不明,笑里藏刀,说完后才发现德妃有一闪而过的挂不住。

&ep;&ep;“在本宮面前,区区苏府,谅你也不敢有任何的谎言,看在你的功劳上,又是晟儿头次找我开口央求,这面子,我便给他罢。”

&ep;&ep;说完,她朝着身旁的奴婢扬手示意,奴婢抬手鼓掌两下,便有人走动的声音,齐刷刷朝着房间内走来,苏宛垂首用余光看着来人的装束动作,心中的一颗石头才算放下。

&ep;&ep;“这些,是本宫的一些心意,若你按照本宫说的做,我自会有更好的安排。”

&ep;&ep;本是温柔恬静的字眼,苏宛硬生生听出了不显山露水的阴恻,收起眸中泛起的寒星点点,抬首弯起嘴角,盈盈然道:“多谢娘娘。”

&ep;&ep;救了皇上一命,更是救了琰王一命,既是金山银山,又何妨。

&ep;&ep;“回头这些,我便差人送到府上。”

&ep;&ep;只见德妃一壁说,一壁伸手让贴身奴婢搀扶起手,她缓缓走下台阶,端庄淑雅的走向苏宛,眼里泛着笑意:“你一点就透,经过我的提点,希望你能有所明白,当母亲的,都希望看见自己的孩子前程似锦,皇恩浩荡,而你,自然离这些还有些距离,本宫这么说,你明白吗?”

&ep;&ep;随着最后一句话,她倾身向苏宛眸里仔细探寻答案。

&ep;&ep;苏宛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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