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符文和伤口看着很是诡异,像是失传已久的某种秘术。

&ep;&ep;他好奇问道:“姑娘的右手腕受伤了?”

&ep;&ep;正拨散止血草的柳笑云听到暗影突如其来的问话,身子顿了顿,不自觉的将衣袖拉了拉,遮住那伤口,才转身笑道:“一些老伤罢了,无碍的。”

&ep;&ep;暗影看了柳笑云一眼,也没多说,只道:“我来帮你吧,你的伤口好像又流血了,赶紧去处理一下。”

&ep;&ep;他竟然没有多问,柳笑云诧异看着他。

&ep;&ep;暗影道:“怎么了?”

&ep;&ep;见他似对自己手上的伤口没了兴趣,柳笑云觉得心底的石头彻底落了地,道:“多谢。”

&ep;&ep;谢他的不多问,也谢他的帮忙,说罢,便往小院子的另一个偏房走去。

&ep;&ep;暗影只笑笑,没有多说。

&ep;&ep;柳笑云进了屋,将门窗都关上,这才小心翼翼掀开袖口。

&ep;&ep;此时若是有旁人看到那条手臂,怕是要惊吓过去,只见得她原本洁白的手臂上爬满了黑色符文,一整条手臂上都有,从手腕到手臂处,先是每隔三寸一道,越靠近手臂那符文便越密,到得肩膀处时,几乎是一片黑色,触目惊心。

&ep;&ep;那些黑色符咒处似全部裂开了口子,暗黑的血从口子里溢出来,柳笑云像是见怪不怪一般,咬着牙将袖子撩起来,又从房间的柜子里拿出帕子,轻轻擦拭着手臂上的血,而后又将早准备好的止血草放在纱布上,裹在伤口处。

&ep;&ep;待得处理完时,她额头上已经冷汗涔涔,拿帕子摸了摸额头上汗,才开门出去。

&ep;&ep;42.上坟

&ep;&ep;青州虽比不得京城那般繁华,但也算是热闹,路上行人不断,偶有小贩吆喝。

&ep;&ep;苏轻言和许酒从香烛店出来的时候已过巳时。

&ep;&ep;许酒看了看她和苏轻言手上的东西,香、烛、纸钱、酒水、果品和糕点装了满满两个篮子,该买的东西已经买齐了,这些东西都是以往苏迎每次去看他母亲时必备的。

&ep;&ep;确定没有漏掉的之后,她对苏轻言笑得抱歉:“故人的母亲刚好葬在岐山,我便想顺便去看看,耽误这么久,很抱歉。”

&ep;&ep;“无碍,”苏轻言看着许酒手上的篮子,她将一些较轻的东西都给了他,而她自己提的则是些酒水果品等较重的东西,他温笑着接过她手上的东西,道,“我来拿吧,那些太重。”

&ep;&ep;原本让他陪了她这么久,她便觉得抱歉,而且他身上还有伤,她又怎么好让他拿,当下将篮子藏到身后,对着苏轻言摇头道:“没事的,我能提,怎么说我也是习过武的。”

&ep;&ep;苏轻言手臂绕过她,从她身后接过篮子,笑道:“等会还要爬山,你可别现在把体力消耗完了,待会儿让我背你。”说着,他还为难的看了看自己的伤口,道:“我可没法背。”

&ep;&ep;他身上淡淡的药草香味萦绕在许酒鼻尖,许酒抬头看着他唇角的弧度,一时间有些恍惚,只觉得这笑容与这药香味熟悉得过分,待得回过神来,苏轻言已经从她手中接过篮子,许酒自己也清楚,她现在的体力确实不如从前,若提着那些东西再爬山,确实难上去,便也没再坚持。

&ep;&ep;二人又去租了一辆马车往岐山脚赶过去。

&ep;&ep;因苏迎的母亲苗玉生前最喜欢杜鹃花,她死后苏禹之便让人在岐山种了满山杜鹃,现下正是杜鹃花开的时节,红色杜鹃绵延数里,岐山俨然成了一片杜鹃花海。

&ep;&ep;苗玉的坟便在岐山南边的山腰上,这些年岐山也因为这满山的杜鹃成了景点,山上又修了两条路,倒是比许酒第一次来时要好走得多,许酒带着苏轻言轻车熟路地到了苗玉坟前。

&ep;&ep;多年没有人来祭拜,苗玉的坟头上已经长满了野草,墓碑上的灰尘泥土也已经将碑上的字迹盖住。

&ep;&ep;许酒站在坟前,喃喃道:“伯母,我替苏迎来看您了。”

&ep;&ep;她看了眼坟头的杂草,正要去拿铁铲去除草。

&ep;&ep;苏轻言却已经将铁铲握在了手中,轻声道:“我帮你。”

&ep;&ep;许酒默默看了苏轻言好一会儿,道:“谢谢。”

&ep;&ep;本是说来看杜鹃的,最后却成了他来帮她扫墓。

&ep;&ep;苏轻言叹了口气,道:“酒酒,你无需跟我这么客气的。”

&ep;&ep;直到现在,他也还没习惯她对他这陌生的客套,他发现,他真的很想那个一天到晚跟在自己身边,想方设法撩自己,让他帮起忙来也毫不客气的许酒。

&ep;&ep;许酒笑了笑,也未再多说什么,拿起帕子沾了水,开始轻轻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泥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