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笑话蠢货。”

&ep;&ep;李九也道:“不错,定的石料木材,还得先给书院过目,先生一看我们这边都是高价,岂能不知你我的敷衍?”

&ep;&ep;柳三道:“不若就将价往低处写,我们自补了差价如何?”

&ep;&ep;卫放翻翻白眼:“你看书院哪个受你这等欺骗?”

&ep;&ep;李九道:“柳三哥,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再不能输与那些贫家子。”他扯了卫放,“卫大,你在栖州也算横行的人物,你得与我们一道议价去。”

&ep;&ep;卫放也只得应下。

&ep;&ep;书院另一派领头的却是阿麻。阿麻本来只学着做棺材,他们族长后来深思了几宿,还是得识字,做不官也不打紧,识字后更机灵。因此过了春年,阿麻的族人就凑了点银钱,让阿麻舍了棺材大业,改捧书本。

&ep;&ep;阿麻后头还有个抬轿子的,正是匪窝里出来的阿小。他读书认真,话不多,却极有主意。这俩一动一静,拢着书院里的贫家学子,誓要赢下比斗。

&ep;&ep;他二人比较两方便长短处,他们地头熟,但出身贫寒,少了眼见,半秋子列出的单子,好些盖房子的用料,他们都不大认识。如阿麻那边,盖房子有木头便好,哪里还用得了砖瓦的。

&ep;&ep;他们商议了一番,阿麻道:“又没说不能寻人帮忙,柳三等就找了卫郎君。”

&ep;&ep;阿小年纪不大,却最知人情世故,道:“卫郎君是知州的小舅子,不看僧面看佛面,有他出面,老街那不知如何,短街一条街的商家无有一家不会相帮的。”

&ep;&ep;阿麻把纸墨移到一边,再擎出一把刀插在桌案上,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柳三他们找了卫郎君,我们就寻一个比卫郎君脸更白的。”

&ep;&ep;“哪一个?”

&ep;&ep;阿麻笑道:“我看知州夫人最好。”

&ep;&ep;围着他的学子拳头发痒,欲殴之。还以为拿得什么好主意,原来是白日说梦话,还请知州夫人相帮,怎不把西王母也给叫来?

&ep;&ep;阿麻道:“试试又何妨,夫人只要打发一个婆子来,腰就比桶粗。”

&ep;&ep;初生牛犊不怕虎,且栖州这边尽出一些刁民,这些人互看几下,都觉试试无妨,又推拉几下,在禹京几个贫家子惊恐的目光中铺开了纸墨。

&ep;&ep;第193章

&ep;&ep;绿萼一身短衣,高挽了发髻,拿纱布牢牢包紧,站在院中踢着蹴鞠,那球滴溜溜地总不落地,时不时还来一记飞弄。

&ep;&ep;卫繁带着一众丫环围簇一块纷纷叫好,连几个粗仆也立定远远看着。

&ep;&ep;“好丫头,再来一个滚弄。”卫繁连连拍手,“不输书院的学生。”

&ep;&ep;绿萼是个不经夸的,听得两腮通红,双眼星亮,也不管能不能,将唇一咬,身一矮,膝弯曲,将球挑到背上,一个拧身要叫球从背上沿着胳膊滚走。偏她又不精通,众人只见球轻巧飞起,绿萼燕子翻身要去接它,一个错劲,脚打麻花,立马扑倒在地,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ep;&ep;卫繁正要拍手呢,就见绿萼摔了,连忙叫人把她搀起来。

&ep;&ep;绿蚁拿帕子给绿萼擦灰拭泪,半是好笑半是心疼:“看你下次还要不要献眼,跌得痛才知不能逞能。”

&ep;&ep;卫繁捉去绿萼头上沾的一小点碎叶:“我的错,是我撺掇的你。”

&ep;&ep;绿萼吸吸鼻子:“哪里能怪小娘子,是奴婢贪玩。”

&ep;&ep;卫繁不放心:“去里间看看哪处摔破了皮,上点药。”栖州天热,伤口不易好。

&ep;&ep;绿蚁拉了绿萼去屋里查看,嗔道:“下次再别耍花活了。”

&ep;&ep;绿萼复笑起来,道:“我这是白打,耍得便是花活,不似书院那边要过风流眼,哼,可惜我是小女子,不然与他们踢,不定会输呢。”

&ep;&ep;绿蚁吃惊:“刚还摔了个大马趴,哭了一鼻子,脸一转,又吹上了牛,好不知羞。”

&ep;&ep;卫繁听得吃吃笑,想了想,道:“你们有喜好蹴鞠的,我们便组个女子队来,叫你们郎主另辟个球场,自己玩自己的。”

&ep;&ep;素婆听得暗暗摇头,脸上的笑意却不解,虽不雅,却也是难得消遣。

&ep;&ep;倒是一众丫环仆役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露出为难迟疑之色,其中一个胆子大一些,道:“娘子还是免了吧,这热天,闷又潮,动一动都湿衣衫,一群人玩蹴鞠,踢得如落水鸡似得……”

&ep;&ep;卫繁也不强求,当下转过口:“也罢,到时我们去看学生踢球便是,吃酒看球再与你们赌上一赌。”

&ep;&ep;素婆劝道:“小娘子,私下便罢了,在外可不好赌斗。”知州夫人领着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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