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确实偏爱林念,但这种偏爱是有限度的。

&ep;&ep;今天林母来闹一场,她在百口莫辩时不也迁怒到了外甥女,觉得她给自己带来麻烦了吗?

&ep;&ep;林念又说:“我就是搬出去住而已,又不是以后不来,难不成出去之后小姨就不认我了吗?”

&ep;&ep;“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孙夏至戳了戳她的额头,嗔怒道:“你把小姨看成什么人了?”

&ep;&ep;“我就是随便说说嘛,小姨你别生气。”林念绕到她身后,很狗腿地帮她捏着肩膀。

&ep;&ep;“行了行了,别累着你了。”孙夏至把她拉到跟前:“你房子看好了吗,要不要我找人帮你问问?”

&ep;&ep;“不用,我已经租好了。”

&ep;&ep;“在什么地方。”

&ep;&ep;林念说了地址。

&ep;&ep;“这么远啊?”孙夏至皱眉。

&ep;&ep;“离上班的地方近啊,我每天还能多睡一会。”

&ep;&ep;孙夏至叹了口气:“你那工作要是有编制就好了。”

&ep;&ep;没编制,不光工资要少一大截,各种福利也都没有,跟别人差得远呢。

&ep;&ep;“这个急不来,我先干着。”

&ep;&ep;“也只能这样。”孙夏至问:“那你什么时候搬过去?”

&ep;&ep;林念说:“我打算明天就过去。”

&ep;&ep;“这么快?”

&ep;&ep;“钱都交了呀,不住多亏。”

&ep;&ep;“唉,你这孩子。”孙夏至叹了口气,想想起身:“走,咱们今天不吃食堂,小姨带你下馆子去!”

&ep;&ep;孙夏至工作脱不开身,所以林念的搬家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ep;&ep;前一任租客搬到分到的公房不到一个月,但屋子里已经灰尘弥漫。

&ep;&ep;林念用了将近三个小时才把房间打扫干净,累到手都不愿意动。

&ep;&ep;她休息了一会,把带来的行李归置好,出去吃了顿饭,又添了些必备的东西。

&ep;&ep;小楼周围种了许多树,经过多年的生长呈现出一种遮天蔽日的效果。

&ep;&ep;阳光被树叶过滤,这块要比别处凉快许多。

&ep;&ep;林念跑了几趟把买到的东西搬回来,烧水洗了澡,洗完晾干头发,觉得有点寂寞。

&ep;&ep;这个时间点,小楼里其他的住户都工作,整座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ep;&ep;窗外的蝉鸣听的人心烦意乱,林念编好辫子关上窗,走到书桌前坐下,原本是想要找本书来看,却不知怎么翻出了信。

&ep;&ep;她盯着信封看了会,又重新放下,拿出一沓信纸,开始给李伯诚写信。

&ep;&ep;换了住的地方,总该要通知他的。

&ep;&ep;.

&ep;&ep;川省,李伯诚刚参加完一场军事演习回到部队驻地。

&ep;&ep;这是他升任团长后的第一次军演,意义不一般,还好结果不错。

&ep;&ep;军演被设置在大山深处,条件恶劣,水源要优先保证饮用,剩下的才用来解决卫生问题。

&ep;&ep;李伯诚一个星期没洗澡,整天土里来灰里去,整个人脏的不成样。

&ep;&ep;回到驻地,部队解散,李伯诚回到办公室,正准备写报告,就见警卫员进来。

&ep;&ep;“团长,有你的信。”

&ep;&ep;李伯诚接过,还没开始看,心脏就开始加速跳动。

&ep;&ep;信封上字体娟秀,隔着遥*远的距离,仿佛都能窥见她填写地址时的样子。

&ep;&ep;李伯诚迫不及待要打开信封,手放上去又顿住。

&ep;&ep;回来后来没来得及洗手,手上又是油污又是灰尘。之前带过来的药膏在忙碌的工作中被忘在一边,伤疤依旧显眼。

&ep;&ep;李伯诚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响,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ep;&ep;他在写报告和回去洗澡之间犹豫霎那便做了决定。

&ep;&ep;反正演习结束本就有休假,报告今天写还是明天写并没有区别,又不急着交。

&ep;&ep;“行了,你先回去吧。”他把信踹到怀里,对警卫员说。

&ep;&ep;部队宿舍只有固定的时间会供应热水,李伯诚索性用冷水洗澡。

&ep;&ep;他里里外外洗了三次,换上干净的衣服,回到宿舍,坐在书桌前,态度郑重取出信打开。

&ep;&ep;林念的信很长,李伯诚看的很慢,恨不得逐字逐句来理解。

&ep;&ep;信上写了很多看起来不太重要的小事,生活味十足。

&ep;&ep;李伯诚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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