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天天瞧不起老子,哼,现在老子也有了,比你们都漂亮。”犴睨嘟囔着。

&ep;&ep;妖的感官极其敏锐,身为大妖的犴睨更是如此,躺上来之后他没有触碰姜玘与妖族相比过分柔软脆弱的皮肤,却感受到了对方从皮肤、从血肉里散发出的热量,他闻到很多的那股若隐若现的香气。

&ep;&ep;这股香气只有靠近时才会出现,大概是从她的发间散发出来的,犴睨想,好想尝一尝,口感也会像气味这么香吗?

&ep;&ep;肉体的微热和发间的芬芳……除此之外,还有只属于人类的情绪,激烈、微妙、有起起伏伏的律动感,这股情绪穿过人的躯壳、穿过北海寒冷的空气、穿过坚硬的皮肤,最后达到了妖的意识中。

&ep;&ep;于是犴睨发现,她可能在做噩梦。

&ep;&ep;想到这一点更加让少年兴奋起来,鲜血和哀嚎是妖类的兴奋剂,是他们的催情药。

&ep;&ep;如果她叫的不好听,我就吃掉她。

&ep;&ep;犴睨高兴的想。

&ep;&ep;天色渐晚,晚间的筵席到处是吵吵闹闹的尖叫和大笑,放肆的妖类的笑声和尖锐到简直不似人声的痛苦哀嚎交织在一起,到处是咀嚼、撕扯的声音,伴随着粗重的呻吟和喘息,但是作为将军亲兵的犴睨帐中却是静悄悄的,灯火通明。

&ep;&ep;姜玘安静的跪坐在地上,目光虚无,双手攥得紧紧的。

&ep;&ep;她回想起下午时分,她从噩梦中惊醒,梦是如此荒诞又真实,那个人甚至不用露脸,仅仅是一个声音就能让她溃不成军了。

&ep;&ep;当然那个把她掳来的大妖也把她吓了一跳,但是姜玘强忍泪水,即使咬着嘴,扣着手心也没有让自己叫出来,因为经验告诉她,猎物的过度仓皇会更加激发妖类的妖性。

&ep;&ep;她闭上眼睛,咬紧了牙,那股犹如实质的视线正盯着她的脸。

&ep;&ep;自从目盲后,其他触觉听觉味觉都被放大了,她就对外界环境变得更加敏感,而此时那种目光就像真的有一双手流连在她脸上的肌肤一般,但是不带有什么色情欲念,更像是掠食者对猎物的垂涎与贪婪,好像在看一个死物,令她几乎忍不出颤抖。

&ep;&ep;我可能真的会被吃掉。姜玘近乎崩溃的想,这一段时间的可怕经历快要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ep;&ep;她闭上眼睛,强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在这种视线下摆正身子跪坐下来,将自己脆弱修长的脖颈暴露在大妖的视域中,匍匐行礼

&ep;&ep;“将军大人——”

&ep;&ep;姜玘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但是也不敢抬头,在过大的差距下只能希望自己的顺从能够换取活命。

&ep;&ep;突然,姜玘听到了极近的呼吸声,一吸一呼,炽热的气流打在自己脸上,他的头就在自己耳边!

&ep;&ep;“你的香味从哪里来?你的皮吗?”

&ep;&ep;少年音清清亮亮,像高山上流下的雪水,但是问出的内容在这样的氛围下却奇怪又诡异,姜玘瞬间毛骨悚然。

&ep;&ep;“还是你的血?你的骨?你的肉?”

&ep;&ep;少年好奇地问着,天真中好像没有带一丝血腥气。

&ep;&ep;姜玘强忍恐惧,温顺的答道:“人身上的气味来源于汗水,将军,人一出汗就会有味道”。

&ep;&ep;“所以需你活着,是吗?”

&ep;&ep;姜玘听到大妖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听到外面什么声音,他稀稀疏疏的下了床,向帐门口走去。

&ep;&ep;“以后你就是我的侍妾。”

&ep;&ep;————————————————————

&ep;&ep;星空下,夜色里,林海绵绵。

&ep;&ep;北海有时会出现这种诡异的天象,由远及近,有几个硕大的光柱立于天地间,或为蓝色,或为绿色,仿佛多根立柱支撑着皇天后土,使他们无法像远古时那样合二为一,混沌不清,其中并有多色的霞光穿梭,波云诡谲,变幻莫测。

&ep;&ep;此时,一个身影从林间走出来,这是一个背后背剑的魔修,他看着面前突出于山体的一空荡荡的块悬崖,单膝跪地。

&ep;&ep;“殿下,魏家的人送到了。”

&ep;&ep;魔修的魔可不是现在妖族大军正打的那个魔,而是中原仙门对修行邪法的修士的蔑称。

&ep;&ep;一般而言,吸收灵力增长修为较为正统的途径是通过打坐调息来炼化天地间的自然灵气为己用,更快一点的无非是直接使用灵植、灵兽,或者炼化高浓度灵矿里的精华,最后几个当然这是豪门大族或是仙门正派才能长久负担的,但是魔修则剑走偏锋,他们直接杀人,选择人本身作为增长修为的材料,缺哪补哪,修行进展往往一日千里,激流勇进。

&ep;&ep;当然这不是没有代价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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