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成,既然你二人如此诚恳,怎好拂了你们一片心意。”他大马金刀的往太师椅上一坐,似笑非笑道:“那我便也住几天。”

&ep;&ep;苏培盛在一旁,觉得实在没眼看。

&ep;&ep;往常爷不管说个什么,旁人只有诚惶诚恐跪安的份,哪里像现在,一个又一个,不把爷当回事。

&ep;&ep;他看天看地看空气,就是不敢去看四爷那脸色有多精彩。

&ep;&ep;不得不说,就连春娇都被师兄这招给惊着了,等到胤禛起身去更衣的时候,凑过来低声问:“怎的了?”

&ep;&ep;他不是这种爱搅和的性格。

&ep;&ep;“我怕他骂你打你。”毕竟时下大女人,可真算不得什么,只能说是管教罢了,不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男人脾气是什么样。

&ep;&ep;有些人跟收拾孩子似得,就奉行一个道理,棍棒底下出孝子。

&ep;&ep;他不会亲手打你,但是他奴才多啊,赖好几个人摁住你,那真是跑都跑不开,只有待着挨打的份。

&ep;&ep;后宅三大定例,仗责、罚跪、冷落。

&ep;&ep;若是再狠心些,直接将你孩子都给抱走,一句夫大于天,便谁也管不了。

&ep;&ep;他一时间想的多了,春娇脸色变了变,显然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ep;&ep;“咳,那你便留下吧。”

&ep;&ep;多个人,好歹多个顾忌。

&ep;&ep;胤禛立在月亮门后头,听着他们这样讨论,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里头,出不来进不去,梗的他难受极了。

&ep;&ep;行啊,挺会编排他的。

&ep;&ep;看来确实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端的好风骨。

&ep;&ep;春娇听到脚步声,轻咳了咳,话题瞬间变了:“四郎乃我心中所爱,既然有逃不开的缘,这一生,便认准他了。”

&ep;&ep;这么说着,就见顾惜之特别捧哏:“是是是,你呀,最是固执不过,认准的事,从来都不会变。”

&ep;&ep;胤禛听这些话,只觉得好玩,原来世上还有如此厚颜之人。

&ep;&ep;要不是听了前头的话,再听这后头的,他该多感动。

&ep;&ep;“是吗?”他慢慢踱步出来,当做才听到的样子,哼笑道:“既然如此,那便一辈子都在一起。”

&ep;&ep;一辈子听起来那么长,那么久远,像是永远都不会到似得。

&ep;&ep;春娇点头:“嗯,一辈子不分离。”

&ep;&ep;她疯了才会跟一个未来帝王一辈子不分离,这简直就像是一个诅咒。

&ep;&ep;顾惜之不忍直视的别开脸,春娇最会哄人,小时候把他哄得迷三道四,什么好东西尽数都给她了,除了以身相许之类的承诺,旁的她不知道说了多少。

&ep;&ep;但凡听她说的信誓旦旦,那必然只是谎言。

&ep;&ep;可就算她这样,仍旧像是鸠酒一般,让人难以忘怀。

&ep;&ep;饮鸩止渴。

&ep;&ep;可胤禛尚没有摸清她的套路,一时之间心中慰贴,觉得言出必行,她既然说了,那定然是没错的。

&ep;&ep;毕竟之前,那真是一句准话都没有给过,特别的冷酷无情。

&ep;&ep;“娇娇,明儿我们一道出去玩吧。”胤禛还有些怀念那日一道去柿园玩的场景,着实令人愉悦。

&ep;&ep;对于生活乏味的他来说,春娇就像是一只灵巧的蜻蜓,打从他平静的湖面飞过。

&ep;&ep;春娇遗憾摇头:“那不成的哦,我要暖窝。”

&ep;&ep;“暖窝?”

&ep;&ep;胤禛疑惑的歪头,这他听都没听过,又是什么讲究。

&ep;&ep;春娇煞有介事的说:“新搬的家宅,前几天不能出去的,要好生的暖窝,这样才有人气。”

&ep;&ep;说的很像是那么一回事,顾惜之忍不住又别开脸,不用问,这定然是她胡编的。

&ep;&ep;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看向她小腹,作为知情人,他是知道她的目的,而这般爱玩的她,突然间又要窝在家里,难不成是有了。

&ep;&ep;他视线一掠而过,快的春娇都没有察觉。

&ep;&ep;她还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特别是我这种女人做户主的,更要暖窝了。”

&ep;&ep;胤禛一脸认真的点头:“爷帮着你暖,爷这身份,镇宅是尽够了。”

&ep;&ep;就算是门神,也没他这么高的身份。

&ep;&ep;他说的认真,把春娇所有的敷衍都给消了,她勾唇笑了笑,柔声道:“成。”

&ep;&ep;人心总是肉长的,他这般捧着一片心,她就感激。

&ep;&ep;他身份这般高,还比她用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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