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p;&ep;看来这狗官是青楼的常客啊。

&ep;&ep;*

&ep;&ep;门外很快响起一阵窸窣的脚步和女子的窃窃低语。有人轻敲门扉,软着嗓子请安,姑娘们笑意盈盈地入了雅间。

&ep;&ep;来的是四个年过叁十的女子。

&ep;&ep;虽然这样的年纪在青楼算不得优势,但应是平日里保养得当,比起年方二八的小姑娘,她们容貌不减,反而还多出几分成熟妇人的雅致风韵。

&ep;&ep;几人巧笑着分别坐到了两人身边,温声细语地投怀送抱,添酒满茶。女子独有的香粉味弥漫鼻尖,带着些温软的触感。

&ep;&ep;有人用她胸前的莹软有意无意地去摩擦林晚卿的手臂。

&ep;&ep;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有些无措,便偷偷拿眼去瞧一旁的苏陌忆,却听见“啪啪”两声沉甸甸地闷响。

&ep;&ep;苏陌忆冷着一张脸,往桌上摆了两块碎银子道:“去对面坐着。”

&ep;&ep;姑娘们拿着钱,果然满脸疑问地坐了过去。

&ep;&ep;林晚卿心下一凛,只觉得方才那个拿胸蹭她的人,仿佛蹭得更卖力了。

&ep;&ep;她默默往苏陌忆身边靠了靠,扯着他的袖子低声唤了句大人,说完比了个银子的手势。

&ep;&ep;她到底比不得苏陌忆家大业大月俸高,来一趟青楼可是要命的。

&ep;&ep;苏陌忆也没说什么,从腰间解下一个钱袋,阔绰地扔给了她。

&ep;&ep;林晚卿拿了钱,回头开心的往姑娘们手里塞,一人两块,反正花的是苏陌忆的钱。

&ep;&ep;“四两银子,”苏陌忆低头吹了一口茶瓯上的热气,淡然道:“从你的月俸里扣。”

&ep;&ep;林晚卿手一抖,几乎要怀疑人生了。

&ep;&ep;她一个月的俸禄到手才一千五百文,这么短短一息的功夫,等于说,她就要再替苏陌忆白干叁个月?!

&ep;&ep;林晚卿忽然觉得不出意外的话,她今天是找不到任何新线索的。

&ep;&ep;因为旁边这个狗官会自己寻到所有的线索,然后再顺便找机会压榨她白干活。

&ep;&ep;那她要何年何月才能进去那间卷宗室?!

&ep;&ep;可她并不是一个甘于认输的女人。

&ep;&ep;林晚卿压下心中怒气,拿起身侧的一盏空杯,笑着提议道:“我们来玩飞花令吧!输者要回答赢者一个问题,须说实话。否则就罚酒一杯,或是罚银一两,如何?”

&ep;&ep;听到说有银子拿,在坐的姑娘莫不跃跃欲试。

&ep;&ep;可有人也担忧道:“那郎君如何知晓回答问题之人,说的是不是实话?”

&ep;&ep;林晚卿眨了眨眼,冲她狡黠一笑,“我当然知道。”

&ep;&ep;身为刑狱之官,若是连识别谎言的能力都没有,她这十年的钻研算是白费了。

&ep;&ep;游戏很快开始了,林晚卿往空杯里掷出一个骰子,然后道:“既然是飞花令,那我们就从飞‘花’开始吧。”

&ep;&ep;众人附和,叮叮咚咚的声音响起,句子随着韵律浮现。

&ep;&ep;第一人起:“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莫。”

&ep;&ep;第二人跟:“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ep;&ep;第叁人道:“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

&ep;&ep;这一轮的规则是每个人不仅要答出“花”的相关句子,还要在相应的位置给出这个字。

&ep;&ep;之前林晚卿去过苏陌忆的书室,只见他的书架上满满都是各朝律法和卷宗,想他在闲暇之余是不会读诗词这种附庸风雅的东西。

&ep;&ep;银子和奸杀案的线索,她都要靠自己得到!

&ep;&ep;终于轮到苏陌忆了,众人盯着他手中的银子,现场静默了片刻。

&ep;&ep;苏陌忆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敛目品茗。氤氲的热气幽幽,在他英挺的眉眼上留下淡淡的白气。

&ep;&ep;他修长的食指往矮案上一敲,薄唇轻启道:“肉色即干白,更无血花也。”

&ep;&ep;众人:“????”

&ep;&ep;林晚卿一愣,只觉得现场之人,大约只有她听懂了。

&ep;&ep;苏陌忆说的哪是什么诗词?!

&ep;&ep;那是前朝名臣所着刑狱验伤名着《洗冤录》里的句子!

&ep;&ep;这个狗官居然不讲武德钻空子?!

&ep;&ep;她懊恼于自己的失策,没有将规则讲清楚,正想再补充点什么的时候,却见苏陌忆盯着她的目光眸色幽深。

&ep;&ep;仿若再多说一句,今晚流落街头就是她的下场。

&ep;&ep;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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