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昨晚被裴逸廷撞见他们亲吻后,宋唯一吓得立刻推开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裴逸白。

&ep;&ep;此刻却发现,做贼心虚,担惊受怕的似乎一直都只是自己,裴逸白那坦坦荡荡的样子,哪里像做了什么坏事的人?

&ep;&ep;“哦,没有问题,你去吧。”

&ep;&ep;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宋唯一才蔫巴巴地坐下。

&ep;&ep;她突然有些难过,其实裴逸白兄弟就是回家,可是裴逸白并没有提起让她也一起回,哪怕只是说说也好。

&ep;&ep;总有一种没有被认同的感觉在烦扰宋唯一,以至于她的心情突然低落了下来,连盘踞在脑海里的那个吻,都被这个问题取代。

&ep;&ep;裴逸白这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还在介怀昨天的事情?

&ep;&ep;是了,他并没有提,是她太想当然地认为他说的就是真的了。她爸爸这么凶,这么欺辱他,他怎么会毫无芥蒂?

&ep;&ep;换了是她,估计也会很生气的。

&ep;&ep;宋唯一烦躁地靠在沙发上,两只眼睛无声地看着天花板。

&ep;&ep;“叩叩叩”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将游神天外的宋唯一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ep;&ep;声音太过剧烈,让她以为外面的人要破门而入。

&ep;&ep;青天白日的,小偷也不至于这么大胆吧?是谁,要把她家的门给敲破吗?

&ep;&ep;“宋唯一,我知道你在,你给我开门。”不多时,猫着腰,手里拿着晾衣杆的宋唯一听到这道声音,惊讶地放下自己的武器。

&ep;&ep;因为,她听出这声音是来自于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付琦珊的。

&ep;&ep;怎么付琦珊来这里找自己了?

&ep;&ep;宋唯一皱了皱眉,想到自己在付家的一切,对于付琦珊的到来,也没有了一丝欢迎。

&ep;&ep;尽管如此,她还是跳着脚过去给付琦珊开门。

&ep;&ep;“姐,你怎么来了?”声音刚落下,付琦珊已经直接推门而入。

&ep;&ep;向来盛装打扮的付琦珊此刻穿着随便,头发散乱地披在肩膀两侧,额头上冒出一层层细汗,整个人狼狈异常。

&ep;&ep;“姐,你怎么回事?”宋唯一被吓了一跳,还以为付琦珊被在路上被人打劫了呢。

&ep;&ep;付琦珊飞快地关上门,直接握住了宋唯一的肩膀。

&ep;&ep;“唯一,你帮帮姐姐,就一次,只这一次,好吗?”付琦珊的眼睛比宋唯一的还红,而宋唯一这才注意到,付琦珊的脸色也很憔悴,一看就是没有睡好觉的后遗症。

&ep;&ep;宋唯一请付琦珊在沙发上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姐,你先喝水吧,有什么事慢慢说。”

&ep;&ep;她手上的杯子被推开,付琦珊抬头直视着宋唯一,摇头说她不渴。

&ep;&ep;宋唯一没有勉强,放下杯子坐在付琦珊的对面,沉默地看着她。

&ep;&ep;她再笨,也知道有句话叫做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付琦珊显然是有备而来。

&ep;&ep;宋唯一忍不住想,自己上了三年大学,付琦珊也没有主动来过一次,那这一次来,又是因为什么?劝她跟爸爸低头?还是劝她回付家?

&ep;&ep;“唯一,你就不问问,我来找你的原因吗?”付琦珊强硬地撑着笑容问。

&ep;&ep;可这种虚假的笑,却显得她更加难看,宋唯一并没有点破。

&ep;&ep;“姐姐会说的,我这不就是在等姐姐说吗?”

&ep;&ep;付琦珊沉默了下来,有时候她很厌恶宋唯一的眼睛,清澈得同为女人,同为姐妹的她都嫉妒。

&ep;&ep;此刻被宋唯一这么看着,她也有些难以开口。

&ep;&ep;可是现实逼得她不得不跟宋唯一低头,她,才是唯一可以解救自己的人。

&ep;&ep;“你跟爸爸闹翻了,是吗?”付琦珊垂着眼睛,捧起刚才被她推开的杯子,目光接触到这个小小的房子。

&ep;&ep;难以置信宋唯一竟然真的会在这里呆了那么久,她不觉得可怕吗?客厅里小得几乎不能伸直腿,她怎么度过的?

&ep;&ep;“算是吧,爸爸不理解我跟裴逸白的感情,只会让我们离婚,我无法接受而已。”说起这事来,宋唯一还是很生气。

&ep;&ep;养育之恩归为养育之恩,可是这一点,她无论如何无法苟同。

&ep;&ep;付琦珊拧着眉,听宋唯一的意思是,她对于跟爸爸闹翻这点事,一点儿都不后悔。

&ep;&ep;到底裴逸白给她灌了什么迷汤,为了他,宋唯一拒绝钱,拒绝豪宅,甚至跟爸爸都闹翻了?

&ep;&ep;“唯一,爸爸这样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们这么小的房子,连腿偶读伸不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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