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了!”裴承德大喝一声,止住了裴太太接下来的长篇大论。

&ep;&ep;“送出国以后就不会跟裴家有任何来往,而曲家亦是如此,这已经是彻底的撕破脸了,总比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好得多。”

&ep;&ep;这么多年,裴承德一直低调做人,不想因为这件事,让裴家成为众多人的眼中钉。

&ep;&ep;再者,届时宋唯一的身份曝光,对于他们家也没有任何好处。

&ep;&ep;而曲家也吃了亏,以后定会好好约束曲潇潇,就互不相欠。

&ep;&ep;“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你跟人家闹,弄得人尽皆知,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

&ep;&ep;裴太太闻言,冷眼斜睨着他:“丢你什么脸了?逸白也没拿你家里的头衔做过什么,你倒是吼得起劲。”

&ep;&ep;还跟他分你家我家?裴承德气得脸色发黑,直呼荒谬。

&ep;&ep;“这件事到此为止,休要再提。”

&ep;&ep;不由分说,盖棺定论,不给裴太太反口的余地。

&ep;&ep;裴太太也被气得无话可说,直接指着门让裴承德睡客房去,省得她心烦。

&ep;&ep;翌日,裴承德亲自去了医院。

&ep;&ep;而他的突然到来,惊讶得宋唯一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ep;&ep;坐在病床上的她,心里琢磨着这位公公今天的来意,他不开口,宋唯一也不吭声。

&ep;&ep;因为刚巧,裴承德来的时间,是裴逸白不在的时候。

&ep;&ep;气氛不免有些尴尬,和沉默。

&ep;&ep;尤其是,裴承德目光如同带着尖刀一般,理直气壮地审视宋唯一,那种感觉,真心不好受。

&ep;&ep;好半晌,他不开口,宋唯一只得怏怏不乐地作声。

&ep;&ep;“裴老先生,在这里站了那么久,不会就是来跟我瞪眼的吧?”宋唯一的语气几近恼怒。

&ep;&ep;每一次跟裴承德见面,她总是被吓得战战兢兢。

&ep;&ep;他是大人物,有的是资本将她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吓破胆,可宋唯一不想无限期地延长这段时间。

&ep;&ep;前一次跟他见面不欢而散,此刻,裴承德虽然没有说话,却将自己的情绪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ep;&ep;宋唯一不知他是因为孩子的事情,而间接发火,还是因为其他。

&ep;&ep;如果是孩子,这位公公,不是不在乎吗?

&ep;&ep;带着这个疑问,宋唯一干脆先声夺人。

&ep;&ep;“这是你跟我说话的语气?谁借给你的胆子?”裴承德冷冷反问。

&ep;&ep;宋唯一的手指抓着床单,不屈不挠地仰着头跟他对视。

&ep;&ep;“我不懂我该用什么语气跟您说话,所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您今天来,到底是什么用意?这会儿裴逸白也不在,不妨直接说清楚。”

&ep;&ep;裴承德拧了拧眉,他倒没有刻意挑时间。

&ep;&ep;只是,现在恰好是裴逸白不在而已,这个可能,自然给了宋唯一更多遐想的空间。

&ep;&ep;“宋唯一,你跟裴逸白结婚短短几个月,数次弄得裴家家宅不宁,这次更是跟曲家对簿公堂,你可知错?”

&ep;&ep;裴承德寒着脸严厉地质问,声音如腊月寒霜,冷得吓人。

&ep;&ep;见鬼的知错,宋唯一不服气极了,这是责怪她的不是吗?

&ep;&ep;莫名其妙。

&ep;&ep;“裴老先生,你在说什么,抱歉我不知道,更不知错。”宋唯一咬了咬牙,心思百转千回,在认错与顶撞两者中,最终选择了后者。

&ep;&ep;“跟曲家对簿公堂,这件事并非我能控制,是曲家欺人在先。裴老先生既然这样说,显然是不在乎自己的孙子,而要给曲家说话了?”

&ep;&ep;宋唯一的双手紧握成拳,蹙眉,冷冷看着裴承德。

&ep;&ep;裴承德是裴家的大家族,掌舵人,站在家族利益上看待问题并没有错。

&ep;&ep;可听到他直接为曲家说话,宋唯一还是觉得浑身难受。

&ep;&ep;如果她真的怀孕了,这个孩子真的没了,定会被他这般的举动寒了心。

&ep;&ep;“不要拿孩子作为借口,妄图转移我的注意力。我之前说的话依然作数,裴家的财产跟裴逸白没有任何关系,而你宋唯一,也不是我认定的儿媳妇。”

&ep;&ep;宋唯一听得火大,一股脑掀开被子,直接从病床上跳了下来。

&ep;&ep;赤着脚,直接站在裴承德的面前。

&ep;&ep;他的表情平静而冷酷,对于宋唯一的反应不悲不喜。

&ep;&ep;最起码,裴太太还是在乎孩子的,而这位首富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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