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为什么她都不知道?

&ep;&ep;“伤到哪里?快让妈妈看看。”宋唯一板着脸,有些严厉的要求。

&ep;&ep;裴大宝扁了扁嘴,瞪了弟弟一眼。

&ep;&ep;“裴大宝!”宋唯一强调。

&ep;&ep;他这才慢吞吞地将裤腿挽起来,两条小嫩笋一般的小腿上,一条紫色的淤痕从上而下斜下来。

&ep;&ep;宋唯一见状,倒吸一口凉气。

&ep;&ep;紧接着,眼泪有些不受控制地往下涌。“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想妈妈担心死吗?”

&ep;&ep;宋唯一带着浓浓的哭腔,质问他们。

&ep;&ep;作为一个失职的母亲,她先前什么都不知道。

&ep;&ep;现在两个孩子,一个伤在手上,一个伤在腿上。

&ep;&ep;对于宋唯一而言,这比她自己受了伤还难过。

&ep;&ep;裴大宝和徐瑾行见状,慌了。“妈妈,你不要哭呀。”

&ep;&ep;“你们隐瞒妈妈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能不哭吗?”宋唯一又气又恼。

&ep;&ep;如果今天他们的爷爷不在,是不是打算都不说了?

&ep;&ep;其实宋唯一想多了,总要她给他们洗澡的,这些伤口,迟早都会发现的。

&ep;&ep;但是人在着急焦虑的情况下,很多事情,都想不太清楚,正如此刻的宋唯一。

&ep;&ep;一种难以言喻的担忧,焦虑,将她包围。

&ep;&ep;也导致这会儿,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情绪失控了。

&ep;&ep;“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的。”裴大宝仰着头跟宋唯一认错。

&ep;&ep;他知道妈妈会害怕的,所以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而已。

&ep;&ep;他们母子三人说的火热,导致正主儿裴成德,直接被忽略了个遍。

&ep;&ep;他虎着脸,见宋唯一眼泪滴滴答答的,有些嫌弃。

&ep;&ep;“不就是受点小伤吗?男孩子吃点苦头就是应该的,人没事就行了。”

&ep;&ep;“他们才四岁。”宋唯一辩解。

&ep;&ep;四岁的孩子,都该无忧无虑的,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年纪。

&ep;&ep;但这是别的小孩。

&ep;&ep;而她的孩子,在这个年纪,已经经历过几次生死。

&ep;&ep;裴成德闻言,脸色冷凝地看向宋唯一。“四岁?四岁又如何?作为裴家的孩子,四岁经历这些,完全不稀奇。裴家赋予他们普通人都没有的一切,他们从小就经历国人没有经历过的事情,道理是一样的。”

&ep;&ep;没有什么是天生拥有,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

&ep;&ep;包括外人羡慕的财富,权力。

&ep;&ep;别人说,他们会投胎,含着金汤匙出生。

&ep;&ep;但这些,都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一次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小的考验。

&ep;&ep;宋唯一被裴成德的话一睹,竟然无言以对,无法反驳。

&ep;&ep;对,她知道裴成德说的都是对的。

&ep;&ep;可是,就是无法平静地接受孩子受伤的事实。

&ep;&ep;“这事没什么可辩论的,这一次的经历,也是提前给他们一个警钟。”裴逸白的目光,在两个儿子身上扫过。

&ep;&ep;此刻,两个小家伙仿佛知错了,耷拉着脑袋。

&ep;&ep;但是,对于裴成德的话,他们却只能似懂非懂了。

&ep;&ep;“你先带他们上楼。”知道宋唯一不爱应付这些,更知道她担心孩子,裴逸白直接开口。

&ep;&ep;裴成德猛地瞪向自己的儿子,他还没跟孙子说上两句话。

&ep;&ep;“慢着,我……”

&ep;&ep;“折腾了一天,他们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裴逸白冷淡地回答。

&ep;&ep;裴成德冷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孙子上楼去了。

&ep;&ep;他闷闷地低头。

&ep;&ep;这里的其他人,包括他的妻子,都在这个房子里,跟儿子等人相处得和谐,偏偏他一来,气氛就不对劲了。

&ep;&ep;“我上去看看。”徐老太太指着楼上。

&ep;&ep;客厅里,人员渐少,热闹也不复先前。

&ep;&ep;裴成德以为,这个待遇,已经很是糟糕了。

&ep;&ep;没想到,更糟糕的在后面。

&ep;&ep;裴逸白走到他的面前,神色淡淡,谈不上一丝亲密,平铺直叙地说:“大宝二宝没事了,今天虚惊一场,时间不早,你也先回去吧。”

&ep;&ep;这话说得并没有什么矛盾的,可听到了裴成德的耳朵,就是这么的不顺耳。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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