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夏悦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ep;&ep;有时候真的很讨厌裴逸庭这种可怕的洞悉能力,他不是眼睛看不到吗?难不成还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了?

&ep;&ep;“我怎么敢觊觎裴大少爷您的床?您就睡你的觉吧。”夏悦晴的语气全是不耐。

&ep;&ep;作为一个看护,她容易吗?连一个看护最基本的待遇都没有,还要应付裴逸庭的亲吻偷袭,没天理。

&ep;&ep;可又能怎么办?谁让她是罪魁祸首?

&ep;&ep;“觊觎?这个词用的很好,你知道这是觊觎就行。”

&ep;&ep;夏悦晴闻言差点吐血。

&ep;&ep;随即,裴逸庭又一副的施舍的语气。“看在你今天的表现勉强合格的份上,我可以分给你一半的床。”

&ep;&ep;话音刚落,突然一个软绵绵的抱枕直接迎面而来砸到他的头上。

&ep;&ep;夏悦晴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不!用!”

&ep;&ep;现在他这是技能更加熟练,直接大大方方撩她了吗?

&ep;&ep;若是平时,她想砸中裴逸庭,无疑是白日做梦。

&ep;&ep;但换了这个时候,即便是裴逸庭,也无法躲过一个小小的枕头。

&ep;&ep;他的脸沉了沉,“不知好歹。”

&ep;&ep;喜欢睡单人沙发,那就睡个够吧。

&ep;&ep;想着,裴逸庭立刻躺下,直接无视她的存在。

&ep;&ep;见他这样,夏悦晴反而松了口气。

&ep;&ep;不理她睡觉更好,免得再说下去,她就无力反击。

&ep;&ep;有些怅然地看了看时间,不是已经很晚了吗?怎么才十一点钟?这要什么时候才能熬到明天白天啊?

&ep;&ep;夏悦晴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靠着椅背。

&ep;&ep;又惊又怕地过了一天,精神高度紧张,夏悦晴也确实是累了。

&ep;&ep;本以为在沙发上自己睡不着,却没想到,闭上眼睛,很快就入眠了。

&ep;&ep;房间里没了她的声音,立刻安静了下来。

&ep;&ep;裴逸庭等了一下,就听到了一阵轻轻的鼾声。

&ep;&ep;顿时,英俊的脸一黑,这是小猪仔吗?这么快睡着?夏悦晴还真是有本事!

&ep;&ep;她没有意识到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就真的这么放心睡着了?不怕万一吗?

&ep;&ep;当然,他是裴逸庭,自然不会做这种乘人之危的事。

&ep;&ep;但如果是别人呢?

&ep;&ep;裴逸庭越想越生气,不知道气夏悦晴的大意,还是气她丢下自己睡着了。

&ep;&ep;他毫无睡意,耳边没了她聒噪的声音,又觉得有点不习惯,周围更是静悄悄的。

&ep;&ep;当一个人的眼睛无法看到的时候,耳朵的听力就会被放大到极点,正如此刻的裴逸庭。

&ep;&ep;第二天,夏悦晴是从地上醒来的。

&ep;&ep;她吓了一跳,“我怎么在地上?发生了什么?”说着,迅速爬了起来。

&ep;&ep;正逢此时,裴逸庭幽幽的声音响起。“你从沙发上掉下去了,难道你丝毫不觉得痛?”

&ep;&ep;是半夜的事。

&ep;&ep;裴逸庭本来是想摸过去将她弄到床上来的。

&ep;&ep;但想到夏悦晴的不知好歹,这个念头又打消了,免得一大早她起来尖叫。

&ep;&ep;更没准,夏悦晴更喜欢睡在地上也说不定。

&ep;&ep;“啊?什么时候的事?”夏悦晴毫无印象。

&ep;&ep;“夏悦晴,你是猪吗?”

&ep;&ep;他的话一出口,夏悦晴的脸色涨得通红。“你才是猪呢。”

&ep;&ep;裴逸庭呵呵冷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昨晚若这里不是我而是别人,你这会儿早就不知道被卖到哪个国家了。”

&ep;&ep;夏悦晴伶牙俐齿地反驳:“那只是你的假设,事实上这里也不存在别人,更不要说被卖掉这个可笑的设定了。”

&ep;&ep;“很好,一大早醒来就有胆子跟我顶撞了?”

&ep;&ep;夏悦晴捂着嘴,眼底闪过一道心虚,她就事论事而已,就被定义为顶撞了?

&ep;&ep;真的是大变态!

&ep;&ep;“不敢!小的这就伺候大少爷更衣洗漱。”说着,动作麻溜地走了过来。

&ep;&ep;她打量了他一会儿,随即进去浴室,为他挤牙膏,接好好漱口水。

&ep;&ep;再扶着大少爷洗漱,自己站在旁边。

&ep;&ep;然后,给他洗脸。

&ep;&ep;“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像老妈子了。”夏悦晴嘟囔着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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