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裴逸庭开着车游荡了一个多小时,到深夜的时候,车子停下。

&ep;&ep;却是在他和夏悦晴之前的家。

&ep;&ep;这些天,他一直不曾回来过,假装从来没有这个地方,假装心里毫不在意。

&ep;&ep;可这样的表象,根本欺骗不了自己。

&ep;&ep;就如此刻,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

&ep;&ep;保安室的人一看是他,连忙追出来:“裴先生,之前你的钥匙放在这里了。”

&ep;&ep;裴逸庭踩下刹车,才隐约记起季风说过,夏悦晴走的时候,将家里的钥匙放在保安室了。

&ep;&ep;这些天他一直没有回来,自然也没有来拿过钥匙。

&ep;&ep;“早就想交给你的,但是一直没碰上。”保安笑着将钥匙递过来,一副释然的语气。

&ep;&ep;裴逸庭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看过去,钥匙串是夏悦晴的,上面只有三个钥匙,还有一个小玩偶。[新&ep;.]

&ep;&ep;玩偶是她自己绑上去的,也没有取下来,全都放一起了。

&ep;&ep;他伸手,将钥匙串接过来,削薄的嘴唇缓缓张开:“谢谢。”

&ep;&ep;“不客气不客气,举手之劳。”

&ep;&ep;裴逸庭的指腹摩擦着钥匙串的小玩偶,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狐狸,他们在国外旅游的时候,从一个地摊上淘来的,偏偏夏悦晴爱不释手。

&ep;&ep;一回来,就将小狐狸套在了钥匙串上。

&ep;&ep;而此刻,裴逸庭想起的,却只有那一段毫无矛盾的记忆。

&ep;&ep;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屋子里一片昏暗,一点灯光都没有,无声地诉说着女主人早已经离去的事实。

&ep;&ep;裴逸庭连鞋子都没换,直接走进了房间。

&ep;&ep;整个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几乎没有了夏悦晴的气息。

&ep;&ep;他冰冷的的目光落在她最后睡过的客房那一张床上,在沉默看了许久之后,裴逸庭捏起拳头,狠狠砸到了墙壁上。

&ep;&ep;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将墙上砸出一个窟窿,也将裴逸庭的手砸得皮破血流。

&ep;&ep;狠心的女人。

&ep;&ep;他见过那么多女人,唯有夏悦晴最狠。

&ep;&ep;他冷凝着脸,退出了客房,将门关上,并锁了起来。

&ep;&ep;甚至,锁住之后,裴逸庭将客房的钥匙也扔了。

&ep;&ep;直接从阳台上扔了出去。

&ep;&ep;好似要将这一段记忆彻底尘封起来。

&ep;&ep;最后,他才回到主卧。

&ep;&ep;她走之前,应该进来过。

&ep;&ep;但是她的衣服,首饰,护肤品,这些东西全都没有拿走。

&ep;&ep;裴逸庭站在她经常坐的梳妆台前,实现不经意瞥见垃圾桶里被揉成一团的废报纸。

&ep;&ep;冷漠地注视了几秒钟之后,他面无表情地将那废报纸捡起来。

&ep;&ep;将被揉得很皱的报纸摊开在桌面上,几张报纸上,偌大的版面写得都是同一种类型的新闻。

&ep;&ep;“结婚之后,才知道和丈夫是兄妹!”

&ep;&ep;“连接生下三个孩子都残疾,原因竟是因为她和丈夫是近亲!”

&ep;&ep;“他们选择枉顾伦理在一起,没想到真正受苦的却是孩子!”

&ep;&ep;当这些豆大的标题映入裴逸庭的眼帘,他捏着梳妆台的手一紧。

&ep;&ep;这些,绝对是夏悦晴看过的!

&ep;&ep;好几个类似的报道上写着的,因为近亲或者兄妹结婚的原因,导致他们要么不孕,要么生下来的孩子有缺陷,要么就是孩子生下来就患病。

&ep;&ep;完全就是触目惊心的案例。

&ep;&ep;裴逸庭越看,脸色越阴沉得厉害。

&ep;&ep;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夏悦晴偷偷找来这些报纸来看。

&ep;&ep;自从知道他们的关系后,他从不考虑孩子会不好,因为他想着自己的孩子,绝对会健健康康,生下来就能活蹦乱跳。

&ep;&ep;但当这些血淋淋的例子出现在他面前,裴逸庭强悍的心脏,都受到了震撼。

&ep;&ep;难道,就是因为这些案例,夏悦晴才会做出去打胎的决定?

&ep;&ep;他不由得为她找借口。

&ep;&ep;对,她害怕了。

&ep;&ep;害怕生下来的孩子有缺陷,害怕生下来孩子会有先天性的疾病,孩子不健康。

&ep;&ep;所以,她才这么残忍……

&ep;&ep;他心里生出了一丝悔恨,一种想要挽回夏悦晴的冲动,在裴逸庭的胸腔恣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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