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偏偏公子。

&ep;&ep;她低声在淳离耳畔一阵嘀咕,

&ep;&ep;淳离听后,埋头苦思,“你确定此计可行?”

&ep;&ep;“若届时不行,你再喊我师父也不迟。那贾赋要用我威胁师父,不会轻易让我死的。我先走,你一刻钟后再出来,照我说的去做。”

&ep;&ep;她一口气吹灭油灯,轻轻开门左右环顾一番,回头又道:“动作轻点,千万别惊到我师父。”

&ep;&ep;于两年前相比,她勇敢了太多。以前的恐惧来自于未知,这两年她记起很多事,恐惧便在她身上慢慢消退。

&ep;&ep;满府尚在服丧期,多半人都在灵堂守孝,所以守门的侍卫不多,萧静好绕到后门,乘着夜色溜了出去。

&ep;&ep;.

&ep;&ep;新春的夜晚依然很凉,深夜的梁州城静得只有鸡犬之声,唯独“如意芬芳”歌舞升平,灯火彻夜不熄。

&ep;&ep;这是梁州城最大的歌舞坊,她一身公子打扮,虽看上去不矮,但也不成熟,出现在这种地方实在违和。显然是贾赋打过招呼,守门的一见是她,与身旁的人相互递了个眼神,便在前面为她开路。

&ep;&ep;抬脚踏入门槛之际,她忽觉后脖颈一凉,跟被人盯着脊梁骨似的,急忙扭头看去,长街很长,只有三两个灯笼在黑夜里摇晃………

&ep;&ep;她暗暗自嘲,这些时日受师父影响颇深,总有种他无处不在的感觉。

&ep;&ep;一进阁楼,五花十色的灯刺得人眼疼,她四处留心打量着,这些光均来自于顶楼垂钓而下的五彩琉璃,奢华至极。阁楼内是个原型设计,包间分别绕着楼梯盘旋而上。

&ep;&ep;此时夜也深,听曲的人们多半在包间里,是以大堂无人。

&ep;&ep;行至三楼时,她离那盏巨大的琉璃灯最近,趁人不备,猛力拉了下最近的银勾,这导致有几束灯盏赫然掉落,一路从顶到脚,不知碰掉了多少琉璃。

&ep;&ep;楼里轰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一路火花带闪电!

&ep;&ep;这种东西十分昂贵,弄碎一颗有人终其一生也赔不起,所以路过的基本都是有多远躲多远。

&ep;&ep;而萧静好这厢,无疑是引起了大动乱,还以为是地震了,片刻功夫,阁楼里人声鼎沸!几乎所有人拼了命地夺门而出,东窜西跳、乌烟瘴气乱作一团,有的连跳楼的动作都准备好了。

&ep;&ep;贾赋也携其部下跑了出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定神一看竟是她在捣鬼,眼中杀意如烈火般喷出。

&ep;&ep;为她引路的两人脸色骤然一变,一把将她按死死按在地上,脸重重贴着木地板!霎时间她整张脸都麻了,半分动惮不得。

&ep;&ep;“你找死吗?”一人恶狠狠说道。

&ep;&ep;“哪个天杀的不长眼弄坏了我的琉璃盏?老娘让你赔到下辈子!”老妈妈嗓子尖锐,人为到声先至。

&ep;&ep;她一出场,整个楼阁登时变得鸦雀无声,都在等着好戏。

&ep;&ep;那老妈子一双柳叶眉气得能飞出去,恨不得将眼前人碎尸万段!

&ep;&ep;她带着一二十个打手而来,上下打量了翻萧静好,噗嗤冷笑:“你是拿钱赔,还是拿命抵?就你这身板,只怕一锤就死了,贱命不值我一颗琉璃,就是做成尸蟞,也难解老娘心头之恨!”

&ep;&ep;萧静好故作害怕,看了眼贾赋,低头到畏畏缩缩说了句:“我家主人叫我弄的。”

&ep;&ep;老妈妈转头去问厢房外的贾赋几个意思?那厢毒辣的眼睛却盯着萧静好,笑得叫人毛骨悚然。

&ep;&ep;他可以不承认,但他就是这么个自负的人。她这样做,只会越发激发他想把她挫骨扬灰的斗志,更能体现他嚣张的本性!

&ep;&ep;贾家是南齐第一大皇商,自是不缺这点钱,他先是发话道:“记我账上。”

&ep;&ep;而后用接近死寂的口吻对两个守卫说道:“把人带上来!”

&ep;&ep;第20章、月下

&ep;&ep;老妈见钱眼开,这才喜笑颜开讪讪离去,众人对贾公子这等惊世骇俗的举动表示不解,骂了几十句“神经病”后纷纷回了房。

&ep;&ep;混乱终于恢复平静,萧静好就此被押上“刑场”。

&ep;&ep;从楼梯口往上,贾赋就一直凶神恶煞盯着她,生怕人会长翅膀飞掉。不管此人是不是湛寂的软肋,他都要试试,不惜一切代价报复湛寂!

&ep;&ep;待人被生推到眼前,他嫌弃地一脚踹开门,“滚进去。”

&ep;&ep;萧静好没动,抬头望着屋里的人,漏出抹淡淡的笑意。

&ep;&ep;贾赋阴着脸侧头看去,脸上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当场怔住。

&ep;&ep;原本被他关押的和尚和歌姬早就不见踪影,有的只是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