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冬日的夜,一贯黑的早。

&ep;&ep;温宓受了伤,赵景自是在承欢殿安慰。

&ep;&ep;刘承徽回到常宁居的西厢房时,各处已经亮了灯。

&ep;&ep;她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轻呼了口气:

&ep;&ep;“今日怕是把温良媛得罪彻底了。”

&ep;&ep;冬葵皱了下眉头,随即松开,她说:

&ep;&ep;“主子如今有孕,温良媛不敢把主子怎么样的。”

&ep;&ep;刘承徽轻抚小腹,摇头道:

&ep;&ep;“你没看到殿下对温良媛那般怜惜吗?”

&ep;&ep;“有孕又如何?即便我有了身孕,殿下还是更愿意陪着温良媛,也不愿送我回来。”

&ep;&ep;她早在第一次月事没来时,便已经知晓自己有孕,若非她那时跪的时间有些久,怕伤着腹中孩子,她也不会选择在今日爆出有孕。

&ep;&ep;怎么也要平安渡过三个月才是。

&ep;&ep;一说起这个,冬葵心中的窃喜也所剩无几。

&ep;&ep;忽的,刘承徽神色一变,她问:“那个贱婢可处理好了?”

&ep;&ep;她是知道自己身边有钉子的,原想着留着她最起码知根知底,谁承想竟坑了她一把?

&ep;&ep;趁她不注意,弄坏了她的簪子。

&ep;&ep;至于为什么说她不顺水推舟,把那个贱婢揪出来。

&ep;&ep;那是因为,就算说是奴婢弄坏的,殿下或许也会认为是她的推脱之词。

&ep;&ep;更何况,自己屋里出了叛主的,说出去岂不丢人?

&ep;&ep;她可不愿让人看了笑话。

&ep;&ep;冬葵压低了声音:“主子放心,背主的奴才,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ep;&ep;留着她,不是让她陷害主子的。

&ep;&ep;刘承徽点头:“处理干净点,莫让人拿住了错处。”

&ep;&ep;“奴婢晓得。”

&ep;&ep;——

&ep;&ep;坤宁宫皇后听闻刘承徽有孕的消息,高兴的不得了,让人赏了许多的补品和珍贵珠宝。

&ep;&ep;看的其余人眼红不已。

&ep;&ep;虽然太子妃也得了赏赐,却也只是面子上显得高兴罢了。

&ep;&ep;她看着下方笑的一脸满足,双手护着腹部坐着的刘承徽,差一点忍不住脸上的笑。

&ep;&ep;顾昭训像是个知心大姐姐般:

&ep;&ep;“刘姐姐这身孕还不满三月,平日可要小心一点,莫要像妾身一般。”

&ep;&ep;她是最早伺候太子的老人,自然也是有过身孕的,只不过她没那个福气保住。

&ep;&ep;刘承徽自是也知道的,只她脸色有些难看,顾昭训这话虽听着是关切,但更像是诅咒。

&ep;&ep;她微微一笑,双手不离腹部,声音柔柔的:

&ep;&ep;“妹妹放心,姐姐会小心的。”

&ep;&ep;就是拼了命,她也会把这个孩子生下的。

&ep;&ep;殊不知,刘承徽这样防备的动作,惹了多少人的眼。

&ep;&ep;容良娣将刘承徽动作尽收眼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ep;&ep;尽管她膝下养着殿下唯一的女儿,可女儿到底不如儿子。

&ep;&ep;更遑论,这女儿还不是她亲生的。

&ep;&ep;想了想,不知出于何心思,她说:

&ep;&ep;“前几日雅儿还在同我说,想要个妹妹陪她玩儿呢。可巧,刘妹妹便有了身子,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

&ep;&ep;话里话外,都是想要刘承徽生个女儿。

&ep;&ep;刘承徽脸色一僵,然后略带歉意的笑了笑,软软的刺回去道:

&ep;&ep;“妾身无福,怕是生不出如大郡主那般乖巧可爱的女儿。”

&ep;&ep;林承徽捂嘴笑了声儿:

&ep;&ep;“刘妹妹此言差矣,若说你无福,那我们岂不是要羞的不能见人了。”

&ep;&ep;袖子里,林承徽的手紧紧握着。

&ep;&ep;她平日承宠要比刘承徽多得多,怎么她就没这般好运气?

&ep;&ep;刘承徽素来是个隐形人,放在人群里里都不起眼的那种。

&ep;&ep;如今可好,有了身子,便成了旁人的眼中钉。

&ep;&ep;刘承徽面上依旧笑意盈盈,仿若没听出她们的话外音。

&ep;&ep;太子妃高坐在主位上,由着她们挤兑刘承徽。

&ep;&ep;待戏看的差不多了,太子妃才慢悠悠的抬手制止:

&ep;&ep;“大家都是伺候殿下的,这福气,刘妹妹不过是先得了,日后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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