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嗜血的醉意使他更加激昂爆裂,本来在大厅里没醉只是微醺,但是出来透气却没想到越透越闷。

&ep;&ep;他虽然走得挺直实在,其实已经醉了,酒的后劲冲上神经中枢。

&ep;&ep;梅森干脆直接躺在了木椅上,睡了过去。

&ep;&ep;路灯把黄色的灯光投到安睡的灵魂上。

&ep;&ep;等梅森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拂过,伸手去碰。

&ep;&ep;摸到了辛莱来不及撤回的手。

&ep;&ep;“梅森……”辛莱有些吃痛,他太用力了。

&ep;&ep;梅森闻言这才惊觉地松开手,把准备掀翻的力气收好。

&ep;&ep;他撑着坐起来,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ep;&ep;“你怎么在这?”

&ep;&ep;他惊讶地问,她在这里就像是从梦里走出来一般。

&ep;&ep;辛莱揉揉手指,有些委屈地看着他,可惜楚楚可怜的样子梅森根本没有机会看见。

&ep;&ep;“我其实是看见你出来的,跟在你后面,都不敢吵你。”

&ep;&ep;“我跟着来参加宴会,是公司安排的行程。”

&ep;&ep;她当时正跟在公司老总身边听他们谈天说地,面带营业性的笑,转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一闪而过——太像梅森了。

&ep;&ep;于是找了个借口开溜。

&ep;&ep;没想到出来后,就看不见人了,当时辛莱还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ep;&ep;她一个人在花园里转呀转,这地方太大了,灌丛也多,喂了好多蚊子,正准备找路回去的时候看见梅森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ep;&ep;他把手搭在眼睛上,另一只手搭在腹部,如果不是有胸膛微微的起伏,她都以为这只是躺了一具尸体。

&ep;&ep;辛莱嘶了一声,梅森大概也察觉到自己的力气误伤了她,抿唇后道歉:“对不起,我以为是旁人。”

&ep;&ep;“没事没事。”她按了按手腕处的皮肤,没有大碍。

&ep;&ep;“你为什么摸我?”

&ep;&ep;终于,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还来得如此直白。

&ep;&ep;这、这、这让她怎么如实回答,总不可能直接说是因为垂涎他的容貌太过痴迷吧?

&ep;&ep;辛莱其实站着看他睡觉有一会儿了,睡着都那么好看耶!

&ep;&ep;长得跟块白豆腐似的,又白又嫩。

&ep;&ep;她看到的第一想法就是想尝尝这白豆腐怎么样,手倒是特别诚实地直接上手去摸了一把,结果就被他发现了。

&ep;&ep;早知道就多摸几把了。

&ep;&ep;辛莱当然不能说实话,不然他怎么想她?

&ep;&ep;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道:“你脸上有蚊子,你没被咬吗?”

&ep;&ep;梅森闻言愣住,她以为撒谎撒得很圆满?他轻笑道:“是吗?”

&ep;&ep;“对呀!”生怕他不信,回得理直气壮。

&ep;&ep;结果就听到梅森轻笑出声:“嗯,我相信。”

&ep;&ep;糟糕,他是不是发现了,辛莱心想。

&ep;&ep;她不知道的是,梅森的体质从小就没被蚊子咬过。

&ep;&ep;她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放在以往他可能还不会细想,但是现在在酒精的催化下,他的思维开始飘了。

&ep;&ep;用手摸上自己的脸,是辛莱刚刚抚摸过的位置,软软痒痒,直达天灵盖。

&ep;&ep;辛莱注意他的动作,脸一下子红了,还好有夜色的掩盖,他也看不见。

&ep;&ep;他看不见……

&ep;&ep;辛莱有些难过,她抬头看了看梅森,高大个儿傻乎乎地摸着自己脸,那双眼睛异常明亮。

&ep;&ep;就像黑夜的星星,折射着美好的光,现在这双眼睛再也没有高傲、冷峻的神情,凑近了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辛莱猜想他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

&ep;&ep;梅森笑着突然伸出手把她的准确无误地抓住,拉向他的身前。

&ep;&ep;辛莱吃了一惊,四下环顾后盯着那对长长的睫毛,他正直愣愣地“看”向她,“那你再摸摸吧。”

&ep;&ep;“哦不是,摸摸看还有蚊子吗?”

&ep;&ep;这些字句她都认识,每个字也都听得懂,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让她从指间红到头顶。

&ep;&ep;“雌的还是雄的?”

&ep;&ep;救命,她怎么知道雌雄?

&ep;&ep;“噢,听说只有雌蚊子才会咬人。”他果然神智不清了,竟然开始自问自答。

&ep;&ep;“你会咬我吗?”梅森醺醺地问,“要不你还是摸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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