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打道回府,只是她刚一转身,门就被人打开,宁箴面色苍白地站在里面,穿着单薄的居家服,深蓝色衬得他肌肤愈发毫无血色,他看上去十分虚弱,如她预料中一般。

&ep;&ep;“是你。”他眼底有惊讶,嘴唇干燥,脸色苍白。

&ep;&ep;“我打了好多电话你都不接,想起你昨天晚上好像感冒了,就来看看。”

&ep;&ep;她说完,宁箴侧开了神,她走进去把门关上,问:“你吃药了吗?感冒这么严重怎么不去看医生?”

&ep;&ep;宁箴精神很差,本来话就少,生病了就更不怎么说话,转过身往里面走,直奔二楼卧室,一进卧室就倒在床上蒙上了被子,床头柜上的手机不断地响着,他一点接的意思都没有。

&ep;&ep;盛潮汐跟在他身后上来,看他那副样子,就像看见自家猫一样,阿黄从床边醒过来,看见她来了顿时一通乱吼,宁箴掀开被子看过来,鼻音很重地说了句话。

&ep;&ep;“照顾我。”

&ep;&ep;盛潮汐一怔,点了点头。

&ep;&ep;第十八章

&ep;&ep;生病的人,好像总会跟平时有点不一样。

&ep;&ep;宁箴紧蹙眉头闭着眼,毫无血色的脸像冷冰冰的玉石,他总是将被子拉过头顶盖着,像是不喜欢窗外的阳光,盛潮汐侧头扫了一眼,起身将窗帘拉上,回到床边后又把他的被子拉下来。

&ep;&ep;“不亮了,你昨晚没拉窗帘。”她的手指压在被头上,“不要用被子蒙住脸,影响呼吸,你现在本来就病着,这样会更糟糕。”

&ep;&ep;宁箴睁开眼望向她,眼里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情绪,他微微颔首,别开头,闭起眼。

&ep;&ep;盛潮汐起身去烧热水,她才刚转身离开,身后的人又睁开了眼。

&ep;&ep;他望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卧室门口,觉得这像梦一样。

&ep;&ep;三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生病的时候有人不相干的人照顾。

&ep;&ep;往常最好的状态,是醒过来之后躺在医院,看着白茫茫的墙壁,记得第一次进医院,醒来之后,他的命运就改变了。

&ep;&ep;宁箴的家很大,一楼有很多房间,全都紧闭着房门,厨房是开放式的,东西也很好找,因为本来就很少。

&ep;&ep;她烧了热水,倒进透明的玻璃杯,在等待水变得温度适宜时,研究了一下灶台,又找到一些小米,冰箱里空空的,就两个西红柿跟一盒鸡蛋,她皱皱眉,将东西拿出来,把粥煮上,做了个西红柿炒鸡蛋。

&ep;&ep;将粥盛好,菜装盘之后,水的温度也正好了。

&ep;&ep;她用了个餐盘,把三样东西装在上面,端着朝二楼走。

&ep;&ep;进入卧室时,她发现宁箴好像睡着了,闭着眼躺在那,眉头舒展开了不少,应该是没那么难受了吧。

&ep;&ep;她轻手轻脚地放下东西,走到床边坐下,床很大,他睡在中间,她有很大一部分空间可以坐。

&ep;&ep;她打量着他的睡颜,英俊的人大概就是这样,每个方位都找不到死角,即便生着病,也有一种苍白病态的美感,像古欧洲画作上的贵族。

&ep;&ep;只是,他的唇太干了,有些破皮,纹理清晰,与平日里水润的薄唇差别太大了些。

&ep;&ep;盛潮汐起身拿来自己的背包,从里面取出干净的棉棒,又将水杯里的水倒出来一些,湿润了棉棒头之后,小心翼翼地往他干涩的唇上涂着。

&ep;&ep;她没有发现的是,宁箴放在被子里的手缓缓握住了拳。他没睁开眼,面上没有丝毫变化,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地躺着,眉眼紧闭。

&ep;&ep;棉棒温柔地将他唇上每一个角落都湿润了,他感觉舒适了许多,随后它慢慢撤离,床边凹陷进去的弧度也渐渐起来,盛潮汐应该是站了起来,不知要去哪里。

&ep;&ep;恰逢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又开始响了,他适时地醒过来,在盛潮汐的眼中,就是被吵醒的。

&ep;&ep;“吵醒你了吗?现在感觉好点没?要不要接个电话?”她走到床头拿起手机,扫了一眼说,“是教练的电话。”她递过去。

&ep;&ep;宁箴没有接,只是看了一眼,上面显示教练几个字。

&ep;&ep;应该已经打了很多吧。

&ep;&ep;“你接。”

&ep;&ep;他别开头,不闻不问。

&ep;&ep;盛潮汐一怔:“这不太好吧?万一你教练他……”

&ep;&ep;“你接。”

&ep;&ep;他嗓音低沉沙哑,带着病中特有的性感,说话比往常更加简练,应该是嗓子不太舒服。

&ep;&ep;也是,病了一晚上也没人照顾,嗓子应该特别干了,说话很费劲的。

&ep;&ep;想起自己感冒时难受的感觉,盛潮汐就有点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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