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人群耸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ep;&ep;“安静。”春儿厉声说道,“今日领班出列,老实回话便是。”

&ep;&ep;“回禀贵人,没有异样。”四个领班两男两女,弓背弯腰,叉手说道。

&ep;&ep;沐钰儿居高临下地看着所有人的动静,神色不变,继续问道:“这一月时间,可有见到过猫?”

&ep;&ep;“陛下不喜猫儿,宫内一直没有猫,大统领四日前也问过这样的问题,奴婢已经把整个迎仙殿完完全全翻了一遍,确定没有猫儿,也没有人私养猫儿。”领班最前面的一人,叉手说道。

&ep;&ep;沐钰儿看着为首说话那人,歪头:“你是谁?”

&ep;&ep;“奴婢盛秋。”她低眉顺眼,恭敬说道。

&ep;&ep;“你和秋儿是什么关系?”沐钰儿问。

&ep;&ep;“奴婢是秋儿女官麾下的令史。”那人谦卑说道。

&ep;&ep;沐钰儿在台阶上来回踱步了几下,随后又问道:“你今日也在殿内伺候?”

&ep;&ep;“是。”盛秋低垂着头颈,完完全全看不清神色,“奴婢是今日的大领班。”

&ep;&ep;“陛下……时,你也在?”

&ep;&ep;盛秋犹豫一会儿:“不在。”

&ep;&ep;沐钰儿垂眸看着她,好一会儿都不在说话,神色高深莫测,人群中再一次传来交头接耳的声音。

&ep;&ep;“今日午时到申时在殿内伺候的人都出往前走一步。”沐钰儿把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这才淡淡开口,打断众人的议论声。

&ep;&ep;人群中以此走出十六人,沐钰儿歪着头看着盛秋:“你是领队,你为何今日不在?”

&ep;&ep;盛秋沉默,好一会儿才说道:“奴婢午时腹痛难忍,便找人替了奴婢的班。”

&ep;&ep;容成嫣儿眉心一动。

&ep;&ep;春儿则是脸色微变。

&ep;&ep;“是谁?”沐钰儿眼尾看到两人的异样,捏着指骨的手一顿。

&ep;&ep;“是秋儿女官。”盛秋声音一顿,随后沙哑开口。

&ep;&ep;沐钰儿扭头去看容成嫣儿,并不忌讳,直接问道:“当日屋内的人可有秋儿女官。”

&ep;&ep;容成嫣儿眉眼低垂,双手安静交叉在腹前,神色冷淡:“在。”

&ep;&ep;“在何处?”沐钰儿紧追着问道。

&ep;&ep;容成嫣儿沉默,随后抬眸去看沐钰儿,深褐色的瞳仁静静地看着面前之人,语调平稳说道:“就在梳妆台附近。”

&ep;&ep;春儿脸色大变。

&ep;&ep;金凤下意识握紧剑柄,抬眸去看容成嫣儿,眸光凝重却又带着丝丝担忧。

&ep;&ep;“可有要单独询问的人。”唐不言及时打破殿前诡异的安静,转移话题。

&ep;&ep;沐钰儿颔首:“我想单独询问这十六人,外加这人,还有盛秋。”

&ep;&ep;众人顺着她的手指看去。

&ep;&ep;第四排第八个的婢女冷不丁被这么多人凝视着,直接吓得跌坐在地上,神色灰败:“奴婢,奴婢忘记出来了。”

&ep;&ep;容成嫣儿脸色瞬间阴沉,那双宛如蒙了水雾的眼睛在此刻好似寒冰利剑,狠厉扫过众人。

&ep;&ep;“偏殿宣阳殿尚在闲置。”

&ep;&ep;沐钰儿看着她身上那瞬间奔涌而出的杀气中在眨眼间被压了回去,只是眉宇间的寒色越发冷冽,不由心中暗叹。

&ep;&ep;容成嫣儿不再说话,只率先领路,郁金香的帔子在空中微微晃动一下,显示着主人不甚冷静的心。

&ep;&ep;沐钰儿抬眸去看唐不言。

&ep;&ep;唐不言察觉到她的视线,垂眸微微摇了摇头。

&ep;&ep;沐钰儿这才背着手溜溜达达跟在他背后,装死不经意问道:“有春儿女官,秋儿女官,那是不是也该有冬儿和夏儿。”

&ep;&ep;春儿跟在她身后,闻言看了她一眼,眉宇间的郁色挥之不去。

&ep;&ep;“还有一个冬儿女官。”她说,“今日在崇文馆修史。”

&ep;&ep;“那夏儿哪里去了?”沐钰儿追问道。

&ep;&ep;春儿嘴角微微抿起,随后含糊说道:“犯事了。”

&ep;&ep;“夏儿于外廷勾结,窥探圣意,已被杖毙。”不曾想是容成嫣儿开口解释着,声音依旧温柔,却又好似含着一层冰。

&ep;&ep;沐钰儿不再多问。

&ep;&ep;一路上沐钰儿时不时看着巡逻而来的士兵,没一会儿就算清了两个队伍间的间隔,大概只有半盏茶的时间,一条贯通南北的游廊,她便见了三次十二人小队的千牛卫。

&ep;&ep;整个迎仙殿呈南北展翅的格局,骨脊伸张处便是游廊和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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