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觉得是谁陷害你的。”

&ep;&ep;高足酉沉默,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没有弄这些事情的理由,那些旧事我全都不知道,当年的那些事情,我人在山南道,我夫人眼盲,我不可能做不好的事情抛下她一人的。”

&ep;&ep;——确实,高足酉没有动机。

&ep;&ep;“而且,这些事情我一个人是难以完成的,可司直大概也打听过,我独来独往,和任何人都没有交集。”

&ep;&ep;沐钰儿想起那个宫内的内奸,大概率是千牛卫的人,高足酉确实和他们完全没联系。

&ep;&ep;“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把猫女放进去。”沐钰儿又问。

&ep;&ep;高足酉摇头:“我不知道。”

&ep;&ep;“但阿罗撼显然没时间,他是一个投机的商人,只在有贵人来的时候出现,泉献诚前期一直不在这里,直到中毒事情发现那日,才刚押送全部铜铁料子回来,可若是说是毛婆罗,他虽然一直在天枢内,可所有工程他只是看着,也插不了手,而且他每日来的晚,走得早,身边一直跟着两位工部的员外郎,怎么也找不到时间才是,至于其他工匠,三人一组看管格外严格,应该更不可能。”他木着脸,一个个分析过去。

&ep;&ep;“那若是千牛卫呢?”沐钰儿紧盯着面前之人。

&ep;&ep;高足酉神色惊讶:“千牛卫,是陛下身边的那群忠心耿耿的侍卫吗?”

&ep;&ep;沐钰儿点头。

&ep;&ep;“这,这不好说。”高足酉惊疑不定,“这一代的守卫一般只有陈策和莫白两位副统领,和大统领金凤,但他们两人似乎格外忠心,而且身边一直跟着人,想来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情吧。”

&ep;&ep;————

&ep;&ep;王新跟在沐钰儿身后,不解问道:“所以,内奸不是高足酉,他摆脱嫌疑了。”

&ep;&ep;沐钰儿沉吟:“虽然他家有些奇怪,但他确实没有动机,也没有能力。”

&ep;&ep;王新点头:“这倒是,他没来过洛阳,这是第一次。”

&ep;&ep;“你去查一下高足酉的妻子之前是做什么的,她绣的全是官宦人家才有的绣法,纭裥绣更是宫中才有的。”

&ep;&ep;“司直你怎么知道。”王新惊讶。

&ep;&ep;“感谢陈菲菲和少卿吧,一个爱买,一个会穿。”沐钰儿叹气,“穿不起,难道还看不懂嘛。”

&ep;&ep;王新了然,随后又问道:“我不明白为何要在天枢内弄这些吓唬人的东西,对我们说实在也是不痛不痒,最多只是耽误天枢的工程。”

&ep;&ep;沐钰儿也跟着皱眉:“也许就是我了耽误天枢的工程。”

&ep;&ep;“猫也真奇怪,一直抓伤雕塑的工匠,可之前询问的时候没听说白天一直有猫扒拉人的事情。”王新不解,“是不是可能说明不是天枢内部抓到的,也许是吃饭上厕所的时候抓到的,他们以为是野猫也都不说了。”

&ep;&ep;“那说明猫可以跑出来?”沐钰儿眨眼,眉尖一动,“是了,那地方对人来说很难,对猫来说可是大地方了,那为何一直跑出来。”

&ep;&ep;“想要吓唬人呗。”王新小声说道,“不是说还惊吓到陛下吗?”

&ep;&ep;沐钰儿慢条斯理走着:“若是这猫是人训的,那这人是如何当着众目睽睽,或者如何避着人群给猫下指令的。”

&ep;&ep;王新摇头:“但高足酉不是说工匠们都必须是是三人一组吗?能单独行动的只有大监,是不是可以把嫌疑锁定在其他大监身上。”

&ep;&ep;沐钰儿脑海中闪过其他三位大监的面容。

&ep;&ep;一个商人,一个小人,一个和稀泥的,这样的人真的会牵扯到宫廷秘闻中。

&ep;&ep;“司直有没有觉得高足酉家中很奇怪啊,那个老夫人虽然年迈,外加眼盲但看得出格外有礼,甚至应该读过书,而这个阿正的手艺很好,为何高足酉不带他去天枢,还有这个阿正看着二十岁都不到,但高足酉看样子应该五六十了吧。”王新见人迟迟不说话,继续和人分析着。

&ep;&ep;“年纪差这么大,就只有这一个孩子,真奇怪,而且阿正长得怪好看的。”

&ep;&ep;两人边说边走,走到一户人家时,突然看到大门打开,里面出来扭打的两人。

&ep;&ep;“哎,这是秋儿的东西,你若是卖了,到时候秋儿那个贱.人回来要生气了,就不会给我们钱了,不要因小失大啊。”年轻的女人牢牢把着盒子,不悦说道。

&ep;&ep;沐钰儿耳边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脚步一顿,抬眸去看,只看到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穿着不错的衣服,正争夺着一个盒子,脸色涨红。

&ep;&ep;“我管这个贱.人做什么,我都要被赌坊的人砍死了。”那个年轻的男子闻言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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