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疑惑为什么要将人抬走医治,但毕竟医务这块沈秋不清楚,也就没多想,结果走出不远就见偏僻角落处有人扭打,很快其中一个人影挣脱出来匆匆往过跑,另一个人紧跟着追过来。

&ep;&ep;沈秋盯着孙露散乱的领口和唇边的血迹,目光落在后面追来的那个人身上,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兵油子,下唇微微肿起,脸上晦气的神色一闪而过,紧接着就从容不迫的笑起来,“原来是沈校尉,孙姑娘真是急脾气,本想着包扎完休息一会儿我们再送她回来,结果她等不及,非得自己跑回来。”

&ep;&ep;也许遇到过很多次这样的情况,笃定了沈秋即使看破没没法说出去,对方的态度颇有些有恃无恐。

&ep;&ep;沈秋看到孙露眼底的惊慌和哀伤,缓缓笑道,“麻烦你了,她就这性子,白小将军还跟我说过她呢,明明埋伏是个沉得住气得活,偏偏一幅急脾气,也是有趣的紧。”

&ep;&ep;对方脸色一变,眼底闪过一丝晦涩,马上嘿嘿笑道,“能得白小将军青眼,孙姑娘好本事。既然碰到沈校尉,孙姑娘就托给您了,我们还有其他活儿,就先去忙了。”

&ep;&ep;看到那老兵离开,孙露神情明显放松下来,努力朝着沈秋露出一个笑容来,虽然难看,却遮不住眼底的亮光,沈秋心里涌上酸楚,不过是一个想要活的好的女子而已。

&ep;&ep;她没有问发生了什么,这个姑娘忍到了现在,并且学会了挣扎反抗,她的任何痛苦她都无法感同身受,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默默的等着她破茧成蝶。

&ep;&ep;可是回到自己房中,沈秋还是忍不住发了脾气,机灵可爱的小石头都没能让她的心情得到缓解。虽然心中一直有猜测,但真正亲眼看到,受害的还是自己手低下的姑娘,让人无法忍受。

&ep;&ep;她偏偏什么都做不了,这个时代对女人的残酷超乎想象,这种事情别说捅出去,她还得尽量捂住,否则众口铄金,崇阳营几千人都会被毁掉,而和它紧紧连在一起的白家军也会受到影响。

&ep;&ep;沈秋憋着气告诉自己要等机会,白玉瑾就这样不长眼睛的撞了上来。早上醒来因为宿醉头疼的要命,洗漱照镜子时发现嘴唇有些肿,还有微微的刺疼,本是调笑着问林香发生了什么事,结果林香眼神闪烁,一眼就让沈秋看出了问题,听到白玉瑾轻薄她的时候,沈秋的火气嘭的一下在胸腔炸开,但多年的冷静也让她意识到机会来了。

&ep;&ep;他们既然觉得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能说出口,那么就心照不宣的来解决,就像女人不能说出自己被当做了女支女坏名声,难不成他们能说出自己把崇阳营当军女支所么?

&ep;&ep;而杀鸡儆猴,白玉瑾估计会成为史上最有威慑力的鸡。于是沈秋释放了自己的火气,并趁机上交了她搜集的一些证据,很隐晦的东西,带血的匕首、瓷片、尖锐的石块和沾满斑点的裙子,以及一包避子药。

&ep;&ep;白将军的阅历很快让他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只是没想到,

&ep;&ep;☆、第55章

&ep;&ep;白启济看着案上的东西发呆,唐屹敲门进来见状也皱起眉头道,“你也不必自责,你日理万机,想得都是兵马粮草哪里能顾得上这种小事,而且谁能想到那女人竟然如此恶毒。”

&ep;&ep;白启济道,“她既然布了这样的局,怕是还有后手。”

&ep;&ep;唐屹意识到这一点,也有些后怕,“这次也幸亏那个叫沈秋的,不然以那女人的手段,怕整个白家军都得遭殃。”

&ep;&ep;白启济显然早就想过很多种可能,脸色很不好,冷声道,“既然老天站在我这边,我就等着她出招了!”

&ep;&ep;“说起来,沈秋这事情处理的真是恰到好处,看来狡狐的名声果然名副其实。”唐屹想到还在床上趴着的外甥,笑道,“这回瑾哥儿可真是委屈死了。”

&ep;&ep;“委屈什么?”白启济说起儿子,恨铁不成钢的道,“就该让他狠狠的受个教训,明明已经吃了几次亏,还当他长进了,结果还是一个样子,他要能有沈秋的一半谨慎稳重,我就烧高香了。”

&ep;&ep;唐屹想起当时外甥无赖的样子,又笑起来,“说起来,他们俩要真成了婚,日子不定怎么鸡飞狗跳呢。”

&ep;&ep;白启济犹豫了一下道,“那到不一定,我看那臭小子似乎真对沈秋有些意思,以前他可从来没主动招惹过女人。”

&ep;&ep;唐屹愣了一下,很快就道,“如果可以,倒也是一桩不错的婚事,国公府已经风无可封,虽然皇上现在依然对敬国公府很信任,但帝心难测,找个根基浅些的姻亲倒也不错,只是爹娘那里怕是过不去。”这个想法倒是不错,毕竟有前车之鉴,当初白启济娶了自己的妹妹不就引得先帝拼命弹压吗?

&ep;&ep;白启济摇了摇头道,“儿女婚事,不管门第高低,只要对方人品正,他们自己喜欢最重要,我看重的是沈秋这个人,年纪不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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