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斌,你不会是给他们做的笔记吧?我看你小子自己的笔记都没这么详细。”

&ep;&ep;“是给顾任之的,你不懂,只是举手之劳。”

&ep;&ep;“呵呵,那还真的是“举手”之劳了,你继续,俺做题。”

&ep;&ep;秦宝珠只觉自己像在坐车,一颠一颠的,全身发烫得就像手心里有一团火那样,想碰点冰凉的。

&ep;&ep;但是真的有风吹过来的时候,又觉得冷极了。她发热的脸蛋蹭了蹭,觉得蹭到了凉凉的地方,就又睡过去了。

&ep;&ep;医务室打开门的时候,校医就看见一个漂亮的男孩背着一个脸色酡红的女生进来了。

&ep;&ep;他将她往床上一放,体温一测,竟然已经高达40度了,将近快41度。

&ep;&ep;“怎么现在才来呢?”校医也慌了,立马叫他到门外等,床边的帘子拉了起来。

&ep;&ep;这时的秦宝珠都开始说胡话了,“这车子好晃啊……车子……要迟到了。”

&ep;&ep;校医开始拿出酒精瓶子,扯了一大团的棉花出来,沾了酒精在她耳背擦了下。

&ep;&ep;另一边立马从冰柜里掏出冰袋给她额头敷上,等了好一会,观察了一下她的耳背没有过敏。

&ep;&ep;就脱掉她的衣服,给她进行物理降温,打了一通电话,让输液的药剂拿过来。

&ep;&ep;顾任之就站在门外,看着她进进出出,微微皱起了眉头。

&ep;&ep;当校医忙完的时候,这才想起他,走出门口一看,竟还站着,已经足足三个多小时了。

&ep;&ep;“孩子,你怎么不找个地方坐坐,你同学已经没事了,打了消炎针,烧暂时退下去了,但是这种高烧很容易断了输液之后,就会又烧起来。她扁桃体发炎得厉害,应该是昨晚吃了什么上火的东西。你等会守在里面,还要输点葡萄糖的,看看她有没有想吃的东西,给她带点,主要吃清淡点,这扁桃体肿成那样了。”

&ep;&ep;“好的,谢谢校医。”

&ep;&ep;秦宝珠这会也醒了,觉得鼻子呼吸间像着火了一样,自己的气息都灼热灼热的。

&ep;&ep;入眼是雪白的天花板,看得出来是粉刷过不久的地方。

&ep;&ep;她偏头看了一下,她睡在一张床上。

&ep;&ep;床上铺着一层军绿色的棉被,两边还有防止人摔下去的铁床栏。

&ep;&ep;她右手的手背上正插着一根针管,顶上就是一个吊瓶。

&ep;&ep;微微抬了下手背,发现手背都肿起来了。床四周围着一张淡绿色的床帘,床帘上还有着墨绿色的竹子图形,一看就是用窗帘布做的。

&ep;&ep;这会,门外传来一阵交谈声。

&ep;&ep;她从床帘的缝隙朝外看去,刚巧能看到顾任之的身影。

&ep;&ep;是他带自己来这里的吗?

&ep;&ep;只见他缓缓弯下了头,给校医鞠了个躬。

&ep;&ep;秦宝珠有些惊讶,她从没见过他这般有礼貌的样子。就算是对着姜教授,他都不曾。

&ep;&ep;见着他朝这边走过来了,葱白的手指从门帘处探了进来,她反射性就闭上了双眼。

&ep;&ep;她听见他拉开床帘的声音很轻,滚轮在床架上滚动的声音轱辘辘的,空气中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

&ep;&ep;随着她呼吸间,衣裳上的酒精味道也很浓郁,因为打的有消炎成分,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ep;&ep;察觉到他拉过旁边的铁凳子,在旁边坐了下来。

&ep;&ep;她知道,他在看她。

&ep;&ep;不到三分钟,顾任之却忽然开口说话了,“你不用假装睡觉了,你鼻孔张那么大,谁都能看出来你醒了。”

&ep;&ep;秦宝珠:……

&ep;&ep;她这才张开了双眼,她只是有些呼吸不畅,什么叫鼻孔张那么大……

&ep;&ep;顾任之脸上没什么表情,白皙的手上红了一片,认真点看就像是被人掐红的一样。

&ep;&ep;她留意到他额头有一层薄薄的汗,喉咙里像火烧一样难受,她都恨不得不吞咽,哑着声音,有些奇怪问,“你……很热?”

&ep;&ep;顾任之没有回她这个问题,只是抬头平静地看了一眼床架上的吊瓶输液还有大半瓶。

&ep;&ep;大约两秒滴下一次,看容量起码能滴三四千滴,得花两个多小时。

&ep;&ep;听着她声音十分嘶哑,他低头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电子表,“我去给你买点粥来。”

&ep;&ep;“不用了,我不想吃。”她喉咙难受成这样,吃东西就是折磨。

&ep;&ep;顾任之看她有打葡萄糖,也没有勉强她,只见他又站了起来,掀开床帘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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