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走吧。”戮力转身带路。

&ep;&ep;六笙,既白紧随其后。

&ep;&ep;**

&ep;&ep;路途不远,只不过气氛不对。

&ep;&ep;一路上两个男人中间夹着一个女人,眼神厮杀不断,周身气势云翻浪涌平息不定,让人怀疑,是不是只需一个契机他们便会打杀起来。

&ep;&ep;终于,眼前渐渐出现一个朴素无奇甚至称得上简陋的白珊瑚搭就的小屋,戮力大步进门,抬嗓便大喊。

&ep;&ep;“长老,阿笙来看你了!”

&ep;&ep;话音雄厚嗡鸣,在狭小的屋子来回激荡,震耳发聩。

&ep;&ep;下一刻屋内一个暗角猛然传来一道低沉嘶哑的老声:“小子,别喊了,本大人还没老,听得到!”

&ep;&ep;三人抬眼看去,说话之人在海石垒就的床上,只不过没躺着,而是扎马步似的夸张站在上面,皮肤松弛垮懈的蛙手还紧紧扣抓膝盖,暗红脸色愈发涨红,脖颈青筋毕露,肌肉抻直,用尽全力跟戮力对喊。

&ep;&ep;只可惜他神态虽威,但那姿势却如蹲厕一般极为不雅,甚至滑稽。

&ep;&ep;六笙揪着换回来的玄色梅衫,咻的偏过头去,紧紧捂住红唇不让笑声泄出,只是那发自肺腑的嘲笑是怎么也抑制不住,带着身子一颤一颤。

&ep;&ep;这蛤蟆,怎的越来越每个正经样子了。

&ep;&ep;戮力也受到冲击长吁一声,心惊的听着床上那人骨节摩擦的声音。

&ep;&ep;每次看到族中这位蛤蟆长老,都会忍不住为他摸一把汗,明明都一把年纪即将入土的人了,却还是爱跟年轻人较劲。

&ep;&ep;他真怕这长老有一天把自己给折腾坏了。

&ep;&ep;无奈摇摇头,而后看着蛤蟆搞笑的姿势与表情海蚀忍不住噗嗤笑了。

&ep;&ep;“唔!看到了没!本大人还没老!”老蛤蟆双腿用力支撑着,吭吭哧哧断断续续气短道,只不过太过于全神贯注摆姿势,故而没看到也没听到前面两人的笑声。

&ep;&ep;“看到…噗!看到了,好弱的老腿儿,跟落叶似的晃荡!”

&ep;&ep;只不过这回蛤蟆却听得清清楚楚。他看清来人,一个激动,没支撑住倒在床上,望着门口辛苦忍笑的六笙缠着手指道:“几万年不见,这小女娃,咋就变得这般不尊敬长辈!”

&ep;&ep;床上那老顽童开始无赖打滚。

&ep;&ep;六笙挑眉,想了想这次来有求于他,便不再笑了,软下声来哄骗道:“好,好好,蛤蟆大人身体强健,身姿英伟,胸襟宽广,定不会跟我这小女娃一般计较,所以这次来,六笙有求于您,您也定会应下的对吧!”

&ep;&ep;老蛤蟆还在无理打滚,一听‘有求于您’几字,猛地一顿,慢吞吞爬起来走下床,而后做到桌旁,佯装正经的咳了声,斜着眼憋着笑:“哦?你这上天入地无人敢惹无所不能的小女娃居然能有求于人?”

&ep;&ep;蛤蟆坐在桌旁,挑着嘴角欲笑却忍笑,一副我抓到你小辫子的嘚瑟样,顿时又引得六笙凤眸无语,只不过还是顺着话徐徐道:“是,蛤蟆大人神通广大,六笙不过是一介地府小官自然有手不能及的事,这次还劳烦您忙累帮我去魂牢找一个人的魂魄。”

&ep;&ep;说到这六笙已不再玩笑,坐到一旁瑟瑟独立的唯一木桌上,脸色正经起来,顺手倒了两杯茶。

&ep;&ep;戮力与既白见六笙坐下,也互相较劲做到了六笙手边的座位。

&ep;&ep;老蛤蟆扫他们一眼无趣暗想:哼,毛头小子,段数太低。

&ep;&ep;而后坐下,顺手接过六笙递过来的茶打趣道:“你不是一向不管闲事么,怎的,是你朋友?”

&ep;&ep;六笙喟叹:“说来话长而又一言难尽,还是不要费时说了。总之你帮我将那人间太子的半缕魂魄从魂牢带出来便可。”

&ep;&ep;见女人避而不谈,老蛤蟆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喝起茶来。

&ep;&ep;这小女娃平日里对别人虽说疏远,但在对他还是尤为敬重的,不光是因为十万年前他预言到她的降生与鲛王用锻魂珠救她一命,还是十万年来,她每有苦楚多多少少都会与他倾诉,无论何时都不隐瞒。

&ep;&ep;这次…果真是事关父神吧,那也怨不得她提都不提。

&ep;&ep;蛤蟆老眼有些浑浊,不过还是能看清女人凤眸伸出的一丝苦笑,因为六笙比他高一个头,所以他站起来,高举着手才能摸上她头。

&ep;&ep;透过大掌,蛤蟆慈爱的来回摸着女人的头,爱怜道:“好,凡是小六想做的事,蛤蟆老儿都给你办到。”

&ep;&ep;蛤蟆老眼弯弯,脸上长满了年老的肉疙瘩,面容说不上好看,甚至难堪,只不过那耷拉松弛的嘴角却温柔慈爱的对她笑着,话里话外无不表现对手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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