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不过先前那个在妓女面前耀武扬威的恶人此时正如一条卑贱的狗般,对一个永久的死亡疯狂渴求,其面容扭曲心理病态极有冲击力。

&ep;&ep;既白想偏头不看,但不知为何一双眼就是离不开那幽魂扭曲的脸。

&ep;&ep;他知道世间人生百种,人性百种,有善便必定有恶。但他自一出生便生活在了宁静祥和的天宫,始终不曾亲身接触过如此真实的阴暗面。

&ep;&ep;此刻突然收到阴暗的洗礼,心中顿时一阵不适,但秉承着身为天族殿下的傲骨,神情一凛,硬生生将那不适压了回去,脸上恢复镇定。

&ep;&ep;六笙看着眼前那被压得变了形的嘴,怕这幽魂答不出话,于是一个眼神凌厉扫去,后面那一群不断拥挤的魂顿时心中一惊,向后退了一步。

&ep;&ep;幽魂解脱出来,一阵呼吸急促。

&ep;&ep;六笙方才问话:“近日可有新的魂魄被关进来?”

&ep;&ep;幽魂喘好气,细细思索,而后猛地抬头想起什么,看了六笙一眼,而后转身向后看去。

&ep;&ep;这次没等女人使眼色,一群魂魄很自觉散到两边留出空来让女人向里观望。

&ep;&ep;凤眸望去,紧密的狭小空间内,有人身穿黄袍狼狈靠在墙角,头颅无力下垂,眼睛疲惫的合着,似乎是在做梦,做不过看他一副紧缩的眉头,也知不是什么好梦。

&ep;&ep;那人衣袍褶皱,墨发杂乱如草,嘴唇干裂,一身狼狈,皆是如此也掩饰不了那一身隐隐的皇族霸气。

&ep;&ep;六笙凤眸一闪,朝幽魂微微抬抬下巴。

&ep;&ep;那幽魂顿时了然,揪住那人衣领,扬起手便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巴掌,扇的那人晕头晕脑,不得不从梦中挣扎醒来。

&ep;&ep;“唔…有本事,你。你们打死本太子。”

&ep;&ep;男人无力的半睁着眼,瞪着眼前这个对自己施暴的中年幽魂。

&ep;&ep;幽魂见他不服,抬手又要打。

&ep;&ep;“住手。”六笙冷声道。

&ep;&ep;这太子魂不归体半年之久,加之牢中阴气侵蚀,早就虚脱不堪,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

&ep;&ep;幽魂闻言,顿时放下手背于身后,腆着张脸,将男人的衣领轻轻抚平,之后哈着腰向六笙赔笑道:“大人,这魂牢内只有他是半年前才来的,不知大人要找的是否是他?”

&ep;&ep;六笙点点头,“将他带到门前给本君瞧仔细些。”

&ep;&ep;中年幽魂领命,将男人连拖带拽拉扯到六笙脚下。

&ep;&ep;“大人,您看…”

&ep;&ep;六笙凤眸低垂,细细打量过去。

&ep;&ep;眉宇英气,鼻梁高悬,天庭饱满,嘴唇醇厚,耳垂浑圆,天生带了贵气,加之一身残败不堪但尚能看到五爪金龙的黄袍,足以断定,这人便是她费尽功夫要找的太子。

&ep;&ep;“办的不错。”六笙赞赏的看了那中年幽魂一眼。

&ep;&ep;幽魂喜形于色:“那大人先前允诺的…”

&ep;&ep;闻言,六笙神色淡然,嘴中飘出一串法咒,那法咒飘至空中立刻化成了一个个金光大盛的实体文字打入幽魂透明的体内。

&ep;&ep;“待本君走后,你睡上一觉,便可以毫无痛苦的永久解脱。”

&ep;&ep;女人幽幽凉凉的声音传来。

&ep;&ep;其余幽魂一听睡上一觉便能毫无痛苦的解脱,又是一阵拥挤一阵哀求。

&ep;&ep;只不过这回六笙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而是转身对老蛤蟆道:“人找到了,赶紧带出来。”

&ep;&ep;老蛤蟆无奈叹气,苦力活倒是想着他。

&ep;&ep;只不过还是应声,上前一步对守门的两只长寿鱼低低说了一阵。

&ep;&ep;长寿鱼领命,钻入牢内将男人含入嘴中,而后吐出。

&ep;&ep;男人倒地,一滚两滚,滚到六笙脚下。

&ep;&ep;凤眸微眯,看着被男人身上带着的长寿鱼粘液沾湿的墨靴,六笙嘴角反射性的绷直。

&ep;&ep;枪打出头鸟,她就不该站在最前面。

&ep;&ep;很好,又领悟了一条真理。

&ep;&ep;男人满身黏腻液体,六笙实在嫌弃,于是转身欲要让自家徒弟将他扶起。

&ep;&ep;只不过甫才转身,便看到既白早就躲到了十米远处。

&ep;&ep;此时见女人要他去扶男人,桃眸一阵厌恶,撇去一旁,捂着嘴低低道:“回地府后,你若想亲自为我洗澡,那你便让我扶他。”

&ep;&ep;无语叹气,转而看向老蛤蟆。

&ep;&ep;见六笙瞄她,老蛤蟆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跳跳老远,站定后学着既白的模样,撇眼捂嘴道:“若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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