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二十多幅画画的都是同一人。

&ep;&ep;那人墨发如月华熠熠生辉,眉目空灵清冽,一幅绝貌惑人心神,更惹人痴迷的是她那双看透世态沧桑淡然从容的凤眸,眼线如墨勾勒妖娆诡魅,与她淡然出尘的高洁气质格格不入,却又自成天地惹人向往。

&ep;&ep;二十多幅画,或喜或嗔,或怒或威,或娇媚或强势,而这一切情绪皆掩藏在了那双淡然从容的魅惑凤眸中,那双眸因此像承载了无数个故事一般,惹人迷醉。

&ep;&ep;丫鬟痴痴的看着,一声感叹不自觉喃喃出口:“好美的眼。”说完甚至还伸出手要去抚摸那双眸子。

&ep;&ep;只差一分即将摸到,手突然以一种诡异而扭曲的姿态无力的耷拉下去。

&ep;&ep;丫鬟怔然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待回过神后,一种撕心裂肺如同有一把刀子胡乱绞动她五脏六腑般的剧烈疼痛如潮水向她袭来。

&ep;&ep;“啊!”方才痛苦出声,下巴却被人残忍卸下。

&ep;&ep;老主管见状,心脏一抖,张张嘴想说什么,但触碰到那阴暗光影里男人骇人的眼神后又缩了回去。

&ep;&ep;身后余下的二十九名奴仆听到那身惨嚎与随之而来的骨头碎裂声,更加瑟缩,有的人牙齿甚至都不受控制的开始打颤,但因为十分惧怕素兰霁狠戾的惩罚,紧紧咬住唇,不敢出声。

&ep;&ep;突然,窒息的空气中传来一阵女子妩媚的笑声:“呵,哪里来的贱蹄子,竟妄想染指将军的画品,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赶紧拉出去处理了。”

&ep;&ep;后面这句话是对隐匿在大殿个角落的黑衣人说的。

&ep;&ep;女子话音已落,却迟迟没人动作,依旧那般窒息的安静。

&ep;&ep;女子见那些人不受她指使,迈着妖娆的步伐走进男人所在的那片暗影,开始娇嗔控诉:“将军,您看~笙儿的画都被那个小贱人弄脏了,您也不说帮笙儿出口气,笙儿不依~”

&ep;&ep;说着还还软软的想要依偎到男人怀里,谁知男人隔空一指将她摊开。

&ep;&ep;女人显然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这种非人的神通,眼中没有多大的惊讶,但被拒绝还是有些遗憾顿时又要靠上去,边靠近边妩媚勾引,声音有如猫儿娇喘。

&ep;&ep;“将军~”

&ep;&ep;男人见那诱人犯罪的身躯即将挨上自己,一双魅惑的妖异眸子霎时划过一阵杀意森然的冷光:“若想死,便继续。”

&ep;&ep;女人的动作因这句话顿时僵住,迅速扶住男人的椅手堪堪稳住才没有挨到男人分毫,于是也就免去了即将到来的凄惨下场。

&ep;&ep;到底是陪在素兰霁身边六年的人,女人早已习惯男人这种变态的洁癖,不过瞬间又敛下恐惧,脸上恢复了娇媚。

&ep;&ep;“将军~您要替笙儿做主啊,她把您给笙儿做的画像弄脏了,笙儿要她赔。”

&ep;&ep;男人闻言,胸腔震动传来一阵富有磁性而诱惑的声音:“那…笙儿想要她怎样赔。”

&ep;&ep;女人见他终于回应自己,面色一喜,而后看着远处痛不欲生软趴在地的丫鬟一字一顿甜美道:“笙儿要她身上的皮。”

&ep;&ep;男人看着女人那张与那人有六分像的脸,却做出那人永远不会有的狠毒模样,妖异眸子瞬间冰凉,但下一刻又兴致盎然道:“哦?笙儿可是想要把她的皮当做画纸。”

&ep;&ep;老管家听到两人的对话,终于大着胆子开始求情:“夫人,这小翠是我远方的亲戚,刚来府里不久,今日也是人手不够我才斗胆让她来服侍将军,没想到这丫头竟失态玷污了夫人的画像,可看在她尚且年幼而今又受到惩罚的份上,请夫人开恩啊!”

&ep;&ep;女子听后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咯咯直笑:“诶呦,林管家,你又不是第一天跟在将军身边了,怎的今日竟这般唐突呢。那丫头将将军的画品弄脏了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ep;&ep;说到这,“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将军有洁癖,不喜旁人触碰他的物品,而就连我也不许,你说,你现在替她求情合适么。”

&ep;&ep;管家身躯一抖,小心的瞄了一眼暗影处素兰霁的脸色,脸上虽然还是那副镇定的样子,可心里已经被素兰霁这不阴不晴无悲无喜的表情吓得不敢再说什么。

&ep;&ep;这将军府自从被皇帝赐下后,府内每天必会死人,皆是由于不小心触碰了将军的私人物品,不是被仗责至死便是被拉去水牢受尽各种酷刑后被折磨致死。

&ep;&ep;总之人心惶惶,不少人萌生了退府回乡的念头。而这念头刚生出不久,将军便言留下双脚便可出府,一概不究,如果私逃出府,那便是天涯海角也会把你抓回来凌虐至死。

&ep;&ep;自此无人再敢有这种念头。每一天都如履薄冰,像走在悬崖边似的战战兢兢,每次听到有谁被处死,脑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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