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菁华捂着眼,透过指缝看到六笙对她招手,端着药盘便过去了,只不过经过既白的时候特意背对着他走着,可即使是这样还是感受到了那冰锥般冷冻的视线,背部竖起无数汗毛。

&ep;&ep;“哈哈…打扰了,这是金疮药,小姐你们慢聊…我先回房睡了,明日还要早起。”

&ep;&ep;小心的瞄着既白的眼色,李菁华飞快的说完了这番话,紧接着拔腿而起飞奔着呼啸而去,门帘上的脆珠被掀的叮当乱响。

&ep;&ep;既白望着那抹风风火火的人影,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ep;&ep;“对了,小姐。方才来的那位公公还说,皇上明日要请您入宫。你们慢聊,这次我真的走了。”

&ep;&ep;李菁华返回,将头伸出门帘,说完这一句回了屋。

&ep;&ep;只不过就是这一句将既白苦心营造的情腻氛围完全打破,一点不留。

&ep;&ep;可想而知既白的心情…

&ep;&ep;六笙给他缠好最后一圈绷带,听到李菁华的话,轻声笑了笑:“好了,仙体恢复快,你这伤不出明日便会好。明日进宫怕是要商议边疆一行了,记得准备好衣物,天色已晚,回屋睡觉吧。”

&ep;&ep;既白愤恨的瞅了眼李菁华最后消失的地方,转而又桃眸泛光,语气隐含期待:“阿笙,我的手受伤了,今晚可不可以帮我沐浴。”

&ep;&ep;那双眼精美而真挚,只是始终掩盖不住眼底的狡黠,六笙一指嘟在那白皙的脑门上,将那不断靠近的脸庞嘟远了些,轻笑道:“师傅今日累了,你可以喊菁华帮你洗,毕竟这是她擅长的。”

&ep;&ep;既白有些疑惑,毕竟李菁华从未帮人沐浴过,何来擅长,但看到六笙那明显的戏谑,狠狠地打了打气为了自己的福利又厚着脸皮可怜道:“阿笙难道希望李菁华看到我的身体么。”

&ep;&ep;六笙挑眉:“沐浴可不一定要脱衣服。”

&ep;&ep;这回既白彻底愣了,这不脱衣服还叫沐浴吗。

&ep;&ep;求解的望向她。

&ep;&ep;六笙向他招招手,既白附耳过去,只见那人红唇微张缓缓在他耳边呢喃:“再让菁华把你踹下井不就行了么。”

&ep;&ep;说完伴着低低的愉悦笑声,上了楼去。

&ep;&ep;既白石化在原处,盯着后院某处咬牙切齿。

&ep;&ep;该死的李菁华!如果不是她,阿笙绝对不会用这个梗笑他这么久!该死!

&ep;&ep;此时刚躺在床的李菁华如有感应般的哆嗦了下。

&ep;&ep;感受着周围越发变冷的空气,双手合十。

&ep;&ep;“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ep;&ep;**

&ep;&ep;翌日,中鼎区最繁华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伫立在六劫门口,指指点点。

&ep;&ep;朱红色大门前,两只煞鬼持刀威武霸气的守卫在前,却仍然不敌那辆明黄色镶玉的马车给众人带来的冲击。

&ep;&ep;为保证富丽堂皇,马车车架裹了一层金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车架由最坚固的铁桦树木架成,绝对坚固,四匹汗血宝马齐驾并驱,孔武有力的肌肉精致流畅的线条,刚硬的骨架无不彰显着他们日奔千里的绝技,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那马车侧面的窗布上龙飞凤舞的‘皇’子字。

&ep;&ep;“皇家马车啊,停在这里做什么呢?”

&ep;&ep;一中年大婶挎着篮子疑惑道。

&ep;&ep;身旁一个更加年老的妇人闻言凑过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啧,能干什么,肯定是那六劫的幕后老板又犯事儿了,上次不就是嘛,太史大人亲自来抓,可她就凭着那骚浪劲儿将那太史大人迷得晕头转向,愣是安然无事,你说这女人得多不检点。我看啊,这回来的这位大官人也得被勾了魂儿去!哼!男人都是不都这么见色忘义不知廉耻吗!”

&ep;&ep;听到这典型的怨妇语气,先前发问的那妇人默默后退离得远了些,而后看向那浩大阵势。

&ep;&ep;此次与上次明显不一样,外面排列的官兵并未进去而是整齐的排列在了门口,而且这次还有太监跟来,最重要的是太子也亲自来了!还未进门那脸便笑出了花,若真的是要捉拿罪犯肯定就不是现下这么客气甚至恭敬了!

&ep;&ep;妇人看着那老妇脸上明显的嫉恨,惋惜的摇摇头。

&ep;&ep;这老妇年轻时是个富家千金与家里断绝关系,委身嫁给了一个穷书生,只不过书生高中后被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姐勾了魂,而她又日夜哭闹,夫妻情分散尽就被休了,现下无夫无子,晚景凄惨,现下又见这六劫掌柜如此风光,肯定是将人家当做了泄恨的对象,但又畏惧权势不敢当着本人的面说,只敢在这里偷偷的挖苦,唉…底层小人物的阴暗面…多么尖酸刻薄。

&ep;&ep;默默地离远了些,妇人站定,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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