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既白也跟着点点头,而后看了眼远处渐渐靠近的灯光,桃眸微闪,对一旁在池子里疯狂洗净的苏荷道:“今日先回去,沈尽来了。”

&ep;&ep;没想到还可以听到那人的名字,苏荷动作僵住。

&ep;&ep;沈尽…

&ep;&ep;平日里充满毒怨的眼神此时变得复杂,似痛恨似眷恋又似期盼。

&ep;&ep;六笙从那双眼里读出了沉重,垂下眸子,声音有些浩渺:“小白,我们走吧。”

&ep;&ep;既白看了眼两人,觉得就这么一个没法保护自己心爱女人的男人,不值得她留恋,于是走之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你觉得他真的爱你吗。”

&ep;&ep;随后四人一行全部离去。

&ep;&ep;而苏荷原本深扎在原地无法动弹的脚也因为这句话,不由自主动了起来,渐行渐远,随着她少女时期真挚的爱情与女人时期无悔的深爱,渐渐消逝。

&ep;&ep;六笙几人回了她原先住的客房,不一会苏荷也跟了来。

&ep;&ep;“不跟他说几句话?”六笙轻道。

&ep;&ep;既白也殷殷注视过去。

&ep;&ep;苏荷摇摇头,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惆怅:“不说了,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曾经我以为的爱情也不过是一个男人的花心罢了,若他心里真的有我,便不会明知他那两个儿子的罪过,却假装不知。就连我死后他继续走南闯北未曾祭拜过我,如此一个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ep;&ep;此时的苏荷俨然已经对爱情对沈尽死了心,只是众人却不大明白她口中所说的沈尽两个儿子的罪过。

&ep;&ep;林英想了想,觉得他们来这里发生的一切怪事都是从沈府开始的,所以多了解一下沈府的事,必定有帮助,于是问道:“苏姑娘所说‘罪过’,不知是指什么事呢。”

&ep;&ep;苏荷眉头狠皱似乎有些为难,林英抿抿嘴:“不过姑娘有自己的苦衷,如果不方便的话那便不要说了。”

&ep;&ep;谁知苏荷却突然坚定道:“不!我要说!”

&ep;&ep;四人对她这突如其来的强势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准备静静聆听。

&ep;&ep;“诸位都知道王菊花不是什么好人了,可却不知道她那两个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王菊花嫉妒我怀孕,命人将我绑到了村边的鬼神庙,期间辱骂虐待,但为了孩子我可以忍,直到那一天,沈傲与沈儒两个畜生来了!他们…他们强奸了我!我苦苦哀求他们,说我腹中的是他们的弟弟他们不能这样做,可是他们却说我腹中这孩子是个来路不明的杂种!于是。于是半个时辰不到,我。我怀胎六个月已经成型的儿子流产了!”

&ep;&ep;听到这,铁胆当即气愤的拍桌大吼:“真他娘的是猪狗不如畜生!什么狗屁玩意儿,这样的渣滓就该下十八层地狱!老子忍不了他们了!”

&ep;&ep;还未说完,铁胆虎虎生风突然站起来,看那牛眼快瞪出来的劲,是要去揍人。

&ep;&ep;林英连忙起身去拦,可他这单薄的身板哪里能敌得过铁胆的虎背熊腿,当下就成了挂在他身上的一只树袋熊,被拖着走。

&ep;&ep;“六姑娘,你快说话呀。”情急之下,林英向六笙求救。

&ep;&ep;六笙慢悠悠笑了一下,看着那快走出门的两人不急不缓的来了句:“沈府这么大,你知道沈儒沈傲的房间都在哪里吗。”

&ep;&ep;果不其然,听到她这话,铁胆立马钉住了脚。

&ep;&ep;“我!我一间一间的找也要找到!我,我揍死这俩猪狗不如的畜生!”

&ep;&ep;林英有一阵无奈:“你现在这么鲁莽的去了,非但不能为苏姑娘伸冤,还会被人认为是疯子!你有证据吗?当年发生这件事的时候你在场吗!你去了就会被人堵回来!”

&ep;&ep;或许是这话有道理,又或是因为信任林英,总之铁胆总算是冷静了下来,但一身火气实在没法散:“那怎么办!咱们将军一直教导,军人就该为百姓着想!就该为百姓伸冤!今天咱们遇到这事不能不管啊英子!”

&ep;&ep;林英拉着他死命往回走,关上门,累的呼呼喘气:“我没说不管啊!这不六姑娘既白兄弟还有我都在听吗,谁也没说不管,可你这才听了一半还没听全就要冲动,我想说什么也来不及啊!”

&ep;&ep;铁胆烦躁的挠挠头:“好好好!苏姑娘继续说,说完我再去揍他们,你们总不会拦我了吧!”

&ep;&ep;苏荷看他这为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十分感动:“将军,谢谢你,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希望别人插手,我的仇我自己会报,我苏荷生前懦弱一生活该被欺,但现在我什么都不怕!我会让那些人一个接一个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ep;&ep;“原本我也是打算让他们一名偿一命,但方才六姑娘的一句话点醒了我,他们的确不能死。死多么便宜,我要留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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