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菊花适应刺目的阳光,看到周围里三圈外三圈密密麻麻的将士还有百姓,当即扒着护栏对妇女大喊:“给我水!水!他们不给我水喝!我儿子都晕过去了。”

&ep;&ep;妇女皱着眉看她好一会。

&ep;&ep;这女人好怪异,但是又看了看她干涸的都开裂的嘴还有后面两个貌似已经渴的晕过去的两个人,心里的又忍不住有些同情。

&ep;&ep;同为女人,同为娘,而且这么大日头,一个女子路上照顾两个儿子该有多累,现在看她为了儿子这么不顾颜面乞讨,犹犹豫豫看着李忆安脸色最终还是拿了一个新桃出来。

&ep;&ep;“谢。谢谢。”干哑的嗓子发出破落的声音惹人可怜,特别是她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乞丐模样大大博取了同情,周围百姓对她的怒气也消了点。

&ep;&ep;只是却没有看到王菊花拿到桃后奸计得逞的快意表情。

&ep;&ep;哈哈,这群笨蛋,果然好骗,随便弄点唾沫就以为是眼泪,随便把头发弄乱就可怜她,看来她们娘儿仨以后逃跑完全有可能。

&ep;&ep;连吸溜带啃,王菊花捧着桃吃得欢,完全忘记身后还有两个装晕的儿子。

&ep;&ep;两个婶子不可置信!这女人是亲娘吗,放着儿子不给吃自己反倒先吃起来。

&ep;&ep;这下所有人都清楚了,这分明是这女人骗吃骗喝的手段。

&ep;&ep;而这时沈儒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偷偷睁开了眼,正见王菊花吃得欢,那香甜的桃香,顺着嘴角滴答下来的桃汁,疯狂的诱惑着他又饿又渴的胃。

&ep;&ep;“娘,。给我点。”沈儒胆小,不敢去抢只是跪着过去接王菊花嘴角流下的汁水。

&ep;&ep;但王菊花哪肯,一把将人推攘去一边,吃过桃力气变大,沈儒的头一下子撞到了囚牢栏杆上,一下子给晕了过去。

&ep;&ep;这回是真晕,嘴里都吐出白沫来了,手脚也抽搐。

&ep;&ep;再看王菊花,仍旧啃得欢,根本没有管的意思。

&ep;&ep;到底是亲兄弟,不像王菊花这么薄情。

&ep;&ep;角落里因两只手的剧痛而蜷缩的沈傲努力开口:“娘,弟弟晕过去了,你别吃了,我们不跟你抢。”

&ep;&ep;只是,这般恳求,那女人仍旧没反应,吃完桃,捧着桃核又仔细的舔了一遍,没搭理沈傲,而是又伸手朝方才那两个妇女过去:“发发好心,孩子还没吃呢。”

&ep;&ep;这下所有人都不能忍了。

&ep;&ep;“你他娘的要饭呐!就算是母叫花子要饭也得先给孩子吃饱了。你倒好,自己吃饱喝足全家不饿了是吧!一个孩子晕了过去也不管,另一个看起来也快晕了,你还有心情要桃,我看你是又想利用我们的同情心,要回来自己吃!”

&ep;&ep;说这话的是先前两个妇女里年纪稍大已经将近五十的那个,是个身宽体胖的老大娘,长相和蔼,但是见到王菊花这么无耻后,气的骂出粗话来了。

&ep;&ep;“你还要桃是不是?我偏不给你!这是给我们将军的,将军你拿着,千万别给这女人,骗子!无耻!”

&ep;&ep;说后,老大娘把手里的篮子一把塞到了李忆安手里,气呼呼的狠狠盯着王菊花。

&ep;&ep;看着满满当当一篮子水灵灵大桃进了李忆安手,王菊花受刺激了:“你怎么能给他!你知不知道他是个黑官!官商勾结,跟我老爷串通好诬陷我们娘儿仨杀人,还把我们押来了这贫民窟,你不能给他!我跟我儿子已经半个月没吃喝了,你应该给我啊,快给我!”

&ep;&ep;周围百姓无语唏嘘。

&ep;&ep;这女人说什么,他们将军是黑官?搞官商勾结?!她有没有脑子,她以为他们会相信一个连自己儿子都不关心的人说的话,而不去相信为他们数次舍命的将军,这女人才是有毛病。

&ep;&ep;“毒妇,休得侮辱我们将军,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闻不问光顾自己,肯定是你自己做了恶毒的事被我们将军逮到了,所以才这般下场。”

&ep;&ep;“对,你看看你污蔑起人来中气十足,哪里像半月不吃不喝!我看你就是信口雌黄!满口胡言!”

&ep;&ep;“婶子,您的好心真是被狗吃了,您善心给她桃,她反倒不念你的好,我刚刚可听到了,你给她桃后她悄悄说您死老太婆不多给点来着。”

&ep;&ep;“啊?!”老大娘瞪大眼睛,视线移到王菊花那里,直到现在还嘟嘟囔囔眼神阴狠说着什么,绝对不是好话,而且还是看着她说的,不定是怎么骂她呢。

&ep;&ep;“婶子,莫气。”李忆安拦住上前干架的大娘,将桃递给一旁的将士,走到囚车前面。

&ep;&ep;“既然大家看到了,那这囚车里面的确没有什么小孩或者婴儿了吧。”为保证公平,李忆安又让开身子,把里面三个囚犯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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