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百里拓今日没有穿铠甲,上身只斜披了一张牛皮,狂野不羁,同时暴露出左胸口的狼头纹身,连带着脸上从左眼一直蔓延到下巴的蜈蚣伤疤,不用露出什么凶狠眼神已经十分狰狞。

&ep;&ep;“是。”百里拓低头露出一抹狼一般残暴的目光。

&ep;&ep;“李忆安重伤,绝佳进攻时机,集中火力,攻城!”突然,百里凉毫无征兆大喊。

&ep;&ep;百里拓明白过来亦大喊,身后的六十万蛮夷不知为何也一起大喊。

&ep;&ep;攻城前若能动摇军心,事半功倍,他们全部都太清楚那个人对西北军来说是怎样一颗定心丸,是怎样一个绝世战神,所以他受伤,对西北军来说绝对是一个重大打击。

&ep;&ep;喊声冲破城门传到西北军所有人的耳朵,听后每个人都忍不住心惊了下,但却死死忍住看李忆安的冲动,迅速稳下心神,调整状态,随时听铁胆号召。

&ep;&ep;“他娘的,谁说我们将军受伤了!老子弄死他!”

&ep;&ep;听到那隔着城门也不肯认输的熟悉声音,百里凉得意狞笑。

&ep;&ep;猎物上钩了。

&ep;&ep;“李忆安重伤,哈哈!什么西北战神,都是狗屁,都是不中用的玩意儿!天助我族,蛮夷的勇士们攻城啊!展现你们英勇的时刻到了!苍狼之神会保佑我们!冲啊~!”

&ep;&ep;伴随着百里拓的一声雄吼,他身后的蛮夷人冲举着长达十几米的厚实木板,架在壕沟上,十几块并驾排列形成一条宽阔大道。

&ep;&ep;攻城战车前端圆锥形的金属十分尖锐,一下下的冲击着城门,奈何城门由最坚固的铁桦树铸成光是打磨边缘就废了数千把刀,如今被这锋利的战车攻击,愣是连动都没动。

&ep;&ep;百里凉眉头陡然一皱。

&ep;&ep;他就知道是这样…不过他另有准备…任老将为何还没给他开城门。

&ep;&ep;正在疑惑,突然,那岿然不动犹如泰山的铁桦城门突然动了动,紧接着冲出一声咆哮:“他娘的,竟敢造谣!看老子砍死你们!”

&ep;&ep;铁胆率领众军陡然从门内冲了出来!气势汹汹。

&ep;&ep;“铁胆!”这时城墙上方传来他老对手的焦急声音,“不要做一时的意气之争,快关上城门!”

&ep;&ep;可铁胆现在哪里还听得到,率军冲入蛮夷的阵型中间,已经杀红了眼,化作战场上最凶猛的杀神,刀刀见血。

&ep;&ep;百里凉大叹,天运降临。

&ep;&ep;西北有五十万人驻守,现在出来的有三十万,这么说城内只有二十万留守,并且还要分神保护百姓,能当做战力的不过十几万尔,他只需用三十万牵制住铁胆一众,其余三十万大可趁虚而入,一举拿下。

&ep;&ep;到时,后史之上,他百里凉便是第一个入侵中原的外族头领,到时蛮夷王位还有十座城池还不手到擒来,千秋伟业即在眼前!

&ep;&ep;百里凉看着那大开的城门,还有城墙之上李忆安懊悔的苍白脸色,心头涌现狂热:“百里拓,率三十万人牵至铁胆,其余之人,跟随本王杀入城内!杀啊!”

&ep;&ep;毫不怀疑,百里凉与百里拓分头行动。

&ep;&ep;李忆安见状,与舟山迅速移动,通过城下的暗道,取捷径,比百里凉他们还要快的迅速来到了第二校练场的西北城墙上。

&ep;&ep;登上城楼,只见,那名女子已高高站立,她一身玄色梅衫临风狂舞,空灵缥缈,浩远的眸子闵怀的注视着底下战死的将士,刺痛微眯,满头青丝也被这西北夹杂着血气的烈风吹开,扑在脸上,慈悲的像庙里的菩萨,却又比那些菩萨更为绝美。

&ep;&ep;她衣袍兜风,看到他与舟山,只淡淡问了句:“此战会有多少人丧命”

&ep;&ep;李忆安似乎没想到她会关心底下之人的死活:“不算蛮夷,大概一万…”

&ep;&ep;他已将损伤减到最低,但战场就是如此残酷…

&ep;&ep;意外的是,他一直以为六笙是一个理智到接近冷酷的女人,事不关己,从不过问,不想…她只是不关心那自私的一小部分而已,此女,心怀的是天下人…胸怀不输男儿。

&ep;&ep;李忆安重新审视了她一番,只觉她风而立,神情愈发坚毅,凤眸锋利如刀,活似一尊女战神牢牢屹立在城头,巡视着下方的人间炼狱,却乾坤在握,毫不惊慌,让他的心也跟着猛跳起来,升腾起对她的无限探究欲。

&ep;&ep;如果他姐姐李菁华在这里肯定要为他忧心了,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探究的欲望可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对六笙产生…无异于招惹既白的妒恨,会死无全尸…

&ep;&ep;“一万…”烈烈风中,女人站在高高城墙之上,气质矜傲霸气,讽刺不屑,撇头望了眼已经赶过来的百里凉,笑声轻的像挑逗:“好…那过会的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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