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老鬼妃惨兮兮趴在原地,埋头在地,双肩颤抖,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久,自己殿的鬼奴按照先前吩咐的来接她,才回了殿。

&ep;&ep;鬼王选妃,是鬼族最大的盛事,涉及传宗接代,本该由上一任鬼王鬼后主持操办,但是两人皆已丧命,故主办权落到老鬼妃手里,怕她一个凡人精力有限操持不得,族内又派了大长老与二长老前来辅助。

&ep;&ep;两位长老是族里的老人,自上一任鬼王出生便存在,现下少说也有几十万岁,只是鬼族一代换一代,代代交叠,他们老得记不清自己的年岁,而那些年轻人则是想记却没由头,两人白发苍苍老态龙钟,鹤发红眸,此刻正拄着拐棍站在殿上操持事宜。

&ep;&ep;这一届选妃鬼王难得来,一定要办的像样些,若是能瞧上一些女子替鬼族开枝散叶更好,毕竟王上上任三万年,却无任何子嗣,族内之人虽对他的实力心悦诚服,但没有子嗣,便是没有未来,到底是民心动摇,只盼那煞仙是个宽容的主,不要排挤新人。

&ep;&ep;两个长老对视着,互相摇摇头,似乎觉得不大可能。

&ep;&ep;前几日,王上带那煞仙去斗兽场的事,族里已经传开,普通女子见野兽凌辱鬼奴轻则花容失色,重则惊声尖叫,可这位煞仙呢,面不改色不说,看着那惨绝人寰的场面甚至觉得有些乏味,就像吃饭没放盐一样,还把牢里所有的野兽一并放出去,折辱那两个鬼奴增添乐趣。

&ep;&ep;后来听说有一个鬼奴活了下来,却也丢了半条命,自此以后日日梦魇,所说的梦话无一不是求饶告歉,这事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一如飞了翅膀的游鱼,转眼传遍鬼界。

&ep;&ep;煞仙之名自此响彻鬼界,鬼民们对他们这位素未谋面的鬼后心怀余悸,特别是女性鬼族,潜意识十分抵触。

&ep;&ep;“唉,也不知是福是祸,那煞仙…”大长老仰天长叹,正要与旁边老头商量什么,旁边那老头陡然捂住他的嘴,心有余悸看看四周,这才死里逃生般松口气,后又责怪似的道:“活了这么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了么。”

&ep;&ep;说到这,又贼兮兮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鬼卫还有妄徒后,凑到大长老耳边用一种小的不能再小的音量道:“煞仙是你能喊的么!这两字就算梦里也不能说,今日老鬼妃不就吃了这亏吗,你这腰还没好,还想被王上甩飞么!”

&ep;&ep;大长老亦心有余悸:“这不是被气昏了头么,那地府女君是连父神都忌惮三分的人,现在王上把她迎回鬼界,还扬言娶她为后,若她为后,我族内岂非及鸡飞狗跳,尸横遍地。”

&ep;&ep;二长老看着他这忠心为主肝脑涂地的模样,摇摇头,劝慰道:“不该你操心的事你便不要管,王上与那女君之间的事谁说的清,只能王上一人评断。”

&ep;&ep;“再者,你我二人费再多口舌又有何用,王上的决定不会因你我一两句劝诫而更改,那地府女君的容貌气度乃九宫十三府第一,素有三界第一美仙之称,那日惊鸿一瞥,殿内哪个鬼奴不是魂牵梦绕,王上早已被她吃透,你我能做的也不过是尽力选几个好女子陪伴王上,盼他早日醒悟。”

&ep;&ep;两位长老伫立在鬼殿一隅默默私语,周围摆弄选妃大典的摆饰的鬼奴,来来往往充耳不闻,似乎早已对他们这些牢骚习了惯,手里端着一个个名贵的摆饰来来往往。

&ep;&ep;明日便是大典,王上亲临,不容有任何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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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鸠夜听说妄徒要带六笙参加选妃大典,意外之余不免有些惆怅,两人竟已要好到这般地步了么,伤心不过半晌,想着能多看六笙一眼也可,便出殿忙命人准备参加大殿的礼服,哥哥选妃,总该出席以示郑重

&ep;&ep;而他走后不久,殿内床上那人睫羽忽然颤了颤。

&ep;&ep;既白觉得自己的眼皮很沉,这种感觉很压抑,像有两尊千斤顶压在他的眼皮上不让他醒来,但凡挣扎全身上下便钻过一阵蚀骨的疼,那种疼仿佛从大脑深处传来,通过七经八脉流过四肢百骸,带着黑色的浓郁的毒气,蔓延全身,让他大脑处于被动休眠。

&ep;&ep;每次要醒来,那黑色毒气便会如同被激怒的野兽全身化成红光,刺的他再次晕厥过去。

&ep;&ep;潜意识里他知道自己躺了好久,情况危险,且阿笙在一旁为他着急,女人着急又心疼的声音通过耳朵传来,鼓励他与那团黑色毒气搏斗,既白勇气大增,尝试召唤裂炎,红色火星迸溅,裂炎在手,在神识里奋力驱逐黑气。

&ep;&ep;只是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变故,有人为他喝了一滴东西,似乎被那东西治愈,那团已经隐隐落败的黑气陡然大盛,再次压迫住他,裂炎的光芒陡然暗淡几分。

&ep;&ep;那黑气步步紧逼压得他直向后走,最终他力气耗尽,被逼到一角无反抗之力。

&ep;&ep;那黑气似有生命在他周围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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