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鬼奴说的两件事,他们的确都忘了,六笙看向妄徒:“你先去吧,满堂宾客在等,你先去稳场,莫要怠慢。我先回殿里盖盖头,至于珠子。”六笙看向那一脸惊恐的鬼奴:“你便不必去取了,殿内有,你在门外候本君片刻。”

&ep;&ep;妄徒依依不舍看了她会,想跟她一起去,可看到她那坚定不移略带威胁的目光,带着人还是走了,留下这鬼奴还有其余十几个小鬼奴跟着她。

&ep;&ep;鬼奴腆着脸弯腰做出请的姿势,六笙满意的看他一眼,随手从纳戒里拿出来了个玉环赏他,玉环莹润生辉触手温暖,鬼奴自当喜不自胜,这王后可真大度,这玉的质地可不一般。

&ep;&ep;在六笙进门前殷勤的给她打开殿门,怕她婚前恐慌,又道:“王后莫急,前殿有王上稳着,就算误些时候旁人也不敢说什么,您且慢慢的,这满头珠翠不能乱,您今儿可是最美的女人。”

&ep;&ep;六笙哼笑了声,没理他进了殿。

&ep;&ep;进殿后在大殿里环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鬼卫的气息,这才缓缓坐到红纱帐后的床上,拿起华丽的盖头,盖头上的翠玲响了几下,声浪在空中如波纹荡开,像种召唤,随后有人凌空出现。

&ep;&ep;六笙笑了笑,掀开纱帐,看到那一身白莲纱裙的祭璃还有那略显激动的笙儿。

&ep;&ep;“时间紧迫,女君,祭璃得罪了。”祭璃显然也注意到此时的时间不早,来不及说什么,瞬间两只手掐指,一手对着六笙,一手对着笙儿,默念一段晦涩的鬼族语言,两人身上白光闪过,转眼衣服还有妆容互换。

&ep;&ep;六笙看了眼身上这身暴露的衣服,鼻尖嗅到一股刺鼻的胭脂味,嫌恶的皱起眉,但是现在已别无他选,瞧了眼祭璃与那摸着嫁衣衣料径自痴笑的笙儿,淡道:“不要再笑了,本君可不会像你一样见了嫁衣喜不自胜,若一会你真正与妄徒拜堂,也这样傻笑,肯定瞒不住多会,那岂不是坏了计划,到时,欺骗妄徒,你知道有何下场。”

&ep;&ep;六笙的话像一簇冬天的寒风将笙儿吹醒,嘴角的笑僵住,缓缓收回,与六笙八分像现在画了眼线更像的凤眸慢慢敛起来,学着六笙的样子渐渐露出幽冷淡然的情绪,手从容悠闲的垂于两侧,直起腰身,玉颈如天鹅骄傲,整个人的气息陡然转变,与六笙足足有六分像了。

&ep;&ep;“不用你来提醒本君。”笙儿倨傲的眯着眼,噎回来。

&ep;&ep;六笙挑挑眉没说话,看着她趾高气昂的路过她身旁甚至故意撞她肩膀然后拿了盖头,缓缓盖头上,脚步慵懒的走出去。

&ep;&ep;看着她凤冠中央缺了的那一块,没把锻魂珠给她,反正掀盖头也是晚上才掀,到了晚上她们早就逃出鬼界。

&ep;&ep;隐约听到外面鬼奴对她赔笑的声儿,与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儿,六笙将视线移回祭璃身上。

&ep;&ep;“现在可以去接女君的小情郎了。”祭璃似乎知她所想先一步道出来。

&ep;&ep;而后靠近她,与她一纸之隔,念了一段咒语,两人瞬间出现在另一处充满药香的大殿内。

&ep;&ep;六笙眸子捕捉到床上那抹白色人影,疾步走上前怜惜的抚弄他的发顶,凤眸温软。

&ep;&ep;小白,师傅来接你了,我们走。

&ep;&ep;“女君,快些吧,我那肉身在前殿撑不了多久,被人识破就不好了。”

&ep;&ep;六笙一把抱起既白,皱眉看她:“结界何时可以解开。”

&ep;&ep;祭璃额头冒汗,不停地支耳听外面的声音,似乎在确认婚礼的进程,猛然听到众人的欢呼,意识到笙儿出场了,于是声音更急:“你没法力,抱着一个男人就算选最僻静最短的捷径也得走三个时辰,所以我吩咐了家里一个心腹,三个时辰后把血滴到金刚杵上,你不要担心那鬼奴会泄露,装着血的瓶子上抹了毒药,他把血滴上去后马上就会毒发身亡,没人会泄露出去。”

&ep;&ep;“三个时辰太长,一刻钟后,你命他滴血。”女人冷冷的声音惊道祭璃,可看到她不容忤逆不像开玩笑的眼神后,想没准她有什么底牌还没亮出来呢,于是也就释然,点点头。

&ep;&ep;“好,一刻钟我给他发信号。”

&ep;&ep;六笙再次盯着她看了好久:“你当真忍心把鬼后之位让出去?”她不信。

&ep;&ep;祭璃笑了声:“呵呵,说忍心女君定不信,这样说吧,其实笙儿学得再像她也不是你,只是她以为自己可以瞒一辈子,可我却知道早晚有一天她会暴露,王上会把她处死,我所做的只需要等。”

&ep;&ep;“那笙儿死后,你怎的就能肯定妄徒不会找我。”六笙丝毫不意外,祭璃对于笙儿的残忍,这个女人一开始就只是想用笙儿而已,而且身为情敌,还是一个与她长得如此相像,能让妄徒以假乱真的情敌稍微怜惜的情敌,祭璃怎会放过她。

&ep;&ep;祭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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